会对你臣服对你服软进而爱上你吗?
呵,天真。
“放开师傅,你要杀了他吗?”
眼看着男人的脸色开始发紫,白清急了,猛地出掌劈向谢垣的后背。
谢垣似有所感,松开了男人的身体,敏捷地往旁边一转,白清的这一章就落了空。白清的武学根基并不出众,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谢垣的对手,但他现在只有拼尽全力与谢垣一站,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捂住脖子用力咳嗽了几声,陈恒趴伏在床上,侧过头看着两个少年为自相残杀的场景。他当然很乐意看到这一幕,只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受伤,伤势就会加倍回馈到自己的身上,陈恒不得不出声道:“住手。”
白清的武功不及谢垣,再这样斗下去迟早会受伤的。
谢垣闻言,加快了手里的攻势,招招往白清的死穴攻去,后者不敌他凌厉的招式,步步后退,猝不及防吃了谢垣一掌。白清后退了三步,勉强稳住了身形,气血翻涌中,他手捂心口,鲜血从他嘴里的溢出。
“清儿。”
这一声蕴含着焦急与担忧的呼唤传入谢垣的耳里,就像一根刺戳进了他的心窝,虽不致命,却让他全身刺痛难受,恨不得抓破血肉也要将那根刺拔出。
白清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鲜血,吃力地安抚道:“师傅,我没事。”
陈恒知道白清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只是他这心头隐隐作痛,要不是他硬生生地将涌上喉间的鲜血咽下,非让谢垣发现异常不可。
“谢垣,只要你放了他,我任你处置。”事到如今,还是先保命要紧。
“任我处置?”
谢垣重新走到了陈恒的身旁,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将陈恒的下巴抬起,他不放过男人脸上的每一处变化,深沉的目光从男人的额头往下滑动,接着是鼻梁、嘴唇、下巴,最后又锁定住了男人的眼。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阶下囚,还想跟我讲条件?”
欺身朝着男人逼近,在嘴唇快要贴上男人的嘴角时停住,谢垣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的眼睛,烛火的照耀下,近乎透明的长睫微微一眨,语气温柔到让人以为是错觉,“你真的这么喜欢白清吗?”
不喜欢。
“是。”
陈恒知道,就算他现在跟白清撇清关系,谢垣也不会相信的,他在客栈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恐怕谢垣一个字都没有相信。
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得到这个答案的谢垣心里免不了袭上细微的刺痛。
他坐在床头,伸手抚上了男人绸缎般丝滑的长发,男人的头发生的极好,又黑又亮,缠绕在他的指尖,配上男人苍白的脸色,竟衍生出了莫名的妖冶之感。他不禁有些失神,随即低下头,“我以为你会骗骗我。”
陈恒:我想骗,你也不会相信啊。
谢垣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双目专注地看着陈恒的青丝,修长的指节微张,像梳子一样为男人梳理的长发。三千青丝在床上铺成开来,少年越发的温柔的举动让陈恒心里有些发毛,室内安静的连三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诡异而寂静的时刻,谢垣突然出了声。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话却是对白清说的。
“你以为这个男人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爱你吗?”
白清本来在暗自运功,想要趁着谢垣松懈的时刻偷袭他,听到这话,联想起来的路上谢垣没有说话的话,白清心里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垣没有回答,而是对床上的男人道:“是你跟他说呢,还是我帮你说。”
知道他指的是白清的身世,陈恒默了默,“清儿,为师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白清不由放轻了声音。
陈恒抬眸朝他看去,语气平静,没有任何的起伏:“你并不是我血冥宫的弟子,你的真实身份是白云山庄的少主白子清。”
“白子清?”
喃喃着这个对他而言极为陌生的名字,白清径自摇头,“不,师傅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自我有意识以来我就在血冥宫了,我怎么可能是白云山庄的少主呢?”
陈恒:“是我用药抹去了你的记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解药,到时候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自会明白了。”
白清还是不相信从男人嘴里道出的话,这太离奇了,他什么时候成了白云山庄的少主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陈恒就将当初应付谢垣的说辞告诉白清:“白云山庄藏有惊世绝艳的武功秘籍,据传习得了那本秘籍上的武功,就能成为天下第一,我把你绑来,抹去你的记忆,就是为了把你养大成人,等到时机成熟后恢复你的记忆,让你回白云山庄将那本秘籍亲自交给我。”
竟……是这样么?
难道这么多年来的温柔缱绻,悉心陪伴都是假的吗?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气血重新翻腾上涌,白清身形微晃,伸手扶住了墙壁不让自己倒下,鲜血如丝线一般汨汨留下,在地上蜿蜒成一团。他张了张嘴,鲜血染红了他的牙齿,“我不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谁,我只问你一句,你说要在我十八岁生辰那天迎我过门,这话是真是假?”
“真的。”
陈恒刚吐出这个字,就察觉到谢垣握着他肩膀的手一紧,他无视肩膀快要断裂的痛楚,一字一顿地继续:“清儿,一开始我确实存了利用你的想法,但是通过后来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我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