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我叫李蝶,我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叫晴阳,小的叫博世,和你那两位长辈一起走的有个带面具的叫晴天,面无表情的少年叫二,名字就一个二字没有姓,那满脸横肉坏了一只眼的叫莱恩。」
「哎……我叫李凌,弟弟李渊。」年轻人回答道:「戴斗笠的那位叫张天龙,长相凶悍的那位叫陵彪,这两位都是我的叔叔。」
「噢噢,你是个书生吧?书生好啊,读书最高。」
「读书最高……百无一用是书生才是。」李凌苦笑,忽然似不经意地问道:「不知……李老先生这一趟前去太白山,所谓何事?」
「晴天说带我去转转爬爬山锻炼锻炼身体。」
「呃……爬山去太白山?」
「是啊,真是吃饱了撑的。」李蝶唧唧咕咕地说:「锻炼身体御花园呃……家里後花园就行了,干嘛要跑老远到那什麽太白山去锻炼,真是无聊。」
「呵呵……」李凌又问:「您……为何和那晴天一同戴著这麽奇怪的面具?」
「晴天左边脸上有疤,所以戴了个面具,咳咳……因为……他一个人戴觉得自己怪,就让我也戴个。」李蝶胡乱扯著四处漏风的谎言。
晴天原本是让李蝶戴左边面具,他带右边面具刚好遮住那半好的脸,省了沿途有官员认出他,行了几段路李蝶坚决要他换过来,想著接下来走的都是偏僻之地,晴天也就由他了。
「噢……」看来确实没认错人,年轻的那个是他。
「你在这坐著随便玩哈,我忙去了。」李蝶站起身准备干活去。
「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李凌赶紧跟著站起来,李蝶点点头。
「好,得去找点柴火弄个火堆架,水袋里打点水。」
两个人忙活起来,李蝶不会砍柴,李凌对这是却很熟练,李蝶干脆就去打水了,打水之後又从马车上翻出不锈钢碗和竹筷一一摆好,李凌好奇地看著那不锈钢碗,李蝶解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一切准备好,没过多久,晴天等人打猎回来,猎到三只肥大的兔子,一只山鸡,一头鹿,算得上满载而归了,李渊举著那只山鸡坐在马背上,一看到李凌立即高兴地晃著山鸡大喊。
「哥哥哥哥,这只山鸡是我打到的,哥哥我是不是很厉害?」
「你受伤了,怎麽搞的,还有哪里伤到了吗?」李凌赶紧迎上来,却见宝贝弟弟脸上有一道红痕,心痛得不得了。
「抓山鸡的时候被树枝挂到的,没什麽大碍。」戴斗笠的张天龙解释道。
「我没事,我到底历不厉害,哥哥快说嘛。」小孩儿不乐意了。
「厉害厉害,渊儿厉害得不得了。」李凌这才放下心来,刮刮他的小鼻子称赞他,李渊高兴地鼻孔朝天。
「有什麽好高兴的。」另一边的晴阳撅起嘴嘟哝,晴天瞪了他一眼,喝道。
「他能猎回一只山鸡,你却连只山鸡崽都怕捉,丢我的脸!」
「小山鸡好可怜的。」博世和晴阳两个缩在一块儿畏畏缩缩地说。
「可怜个屁!」
「你干嘛,凶孩子做什麽?」李蝶走过来看到他一脸凶样,赶紧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护著两个小娃儿。
「让他们去抓只小山鸡被吓得哇哇哭,丢脸!」晴天冷寒著脸说道。
「他们才几岁啊,当然会怕那些东西。」李蝶责备道。
「几岁?我有他们这麽大的时候,鹿都能猎了。」
「你是你,他们可跟你不一样,你别把孩子带成你那副死样子。」晴天说到这,忽然压低声音,「这麽没用,将来怎麽继承皇位!」
「晴阳不要当皇帝。」晴阳弱弱地说了一句,晴天猛一挥手扇了过去,脸被扇了好大一巴掌,小小的身子都被连带飞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几个大人惊呆了,博世吓得哭都忘了哭,大气也不敢出呆立在那儿,李蝶惊呼一声,赶紧跑上去查看晴阳怎麽样了。
「废物!」晴天冷哼一声。
李渊下马拽著山鸡往哥哥怀里靠了靠,很小声地说:「哥哥,好可怕噢……」
「没事。」李凌拍拍他的背,有些心惊。
才认为这人并没有世人说的那般无情无义,这会儿就见到了他残暴的一面,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这般下狠手打。
晴天招呼张天龙一干人先来火堆边休息,吩咐二和莱恩、楼荣去将猎物拔毛清洗处理一下,自己则拿来几壶酒,坐到火堆旁和众人唠嗑。
「小兄弟,那孩子才那麽小, 可打不得。」陵彪看不得虐待小孩,他张嘴便是不快的话题,「胆子可以慢慢锻炼,哪能这麽打孩子啊。」
「没事,没用多大力。」晴天不甚在意道,倒了一杯酒浅饮。
「嗯,毕竟狩猎也是要天赋,可能小兄弟的娃儿刚好不适合狩猎,稍稍责备便是。」张天龙和颜悦色地说,渊儿明显比这狗皇帝的孩子高上一筹,他正高兴著。
「哎,话是这麽说,可他实在太不争气了,让我失望之极,他二爹也不严厉教导,却总认为孩子就该好好玩了。」
「可这麽打也不是个办法,嗯……二爹?」张天龙讶异道:「他二爹是……?」
「他二爹就是刚才抱他上了马车的那个人。」
「噢……二爹的意思是……」
「他的第二个爹。」晴天微羞涩地笑道:「他二爹是我爱人,我们虽是同性,却彼此相爱,而且……我们明明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相貌却几乎一模一样,这便是靡靡之中的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