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同归于尽的时机已经丢了。不要妄想再用什么废物去挑衅白泽,哪怕只是一只提前化育不算完整没有彻底觉醒的白泽,都不要去尝试。如果老先生需要,我会再想办法。只有穷奇或者和穷奇一个量级的圣兽才能弄死白泽。白泽不除,老先生的计划,我们的计划,完成的几率,零。”
管家很有礼貌:“白泽似乎并不是攻击力很高的圣兽。”
任继咧开嘴,弯腰逼视管家,逼迫他后退一步:“白泽知道我们的底细。我们,每一个的,底细。古时候白泽才是辟邪的,为什么呢,因为他知道天下的魑魅魍魉都是什么东西。多么的,让人难堪啊。”
猫猫养了几天,精神抖擞,背上大包包,去履行职责。林应还是反对,虞教授一大早在厨房里弄咖啡,非常不咸不淡:“猫是会离家出走的动物。”
林应正色:“抱歉,我们言辞是白泽,不是猫。”
虞教授递给林应一杯手冲咖啡:“虎子会跟着他。”
林应垂眼盯着虞教授的手看。虞教授抬起纤长手指,在林应眼前晃,林应稀里糊涂跟着摇头,马上回神,清清嗓子:“我能不能讨教两招……你都是怎么撸猫,呃撸言辞的?”
虞教授抿一口咖啡:“我以前没养过猫。不过我的一个同事一句话给了我很大启发。”
“什么话?”
“面对猫的时候,自己全身贱骨头。”
言辞一身牛仔,背着大背包,高高兴兴地蹦蹦跳跳,他还没找到人形走路的节奏。韩一虎跟着他,他现在有身份证,底气足了两分。言辞转身看他,圆眼睛里映着阳光。韩一虎跑两步跟上:“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言辞豪情万丈:“履行职责!”
韩一虎忍不住:“我早想问了,你到底是履行的什么职责?”
言辞的神情热情单纯:“这是爸爸的职责。爸爸以前说我们是‘铃医’,摇着铃走街串巷,有人需要,就上门治病救人。爸爸走啦,我继承他的大背包,我也是铃医。背着背包,我觉得爸爸还在。”
韩一虎伸手拎一拎言辞的背包,着实不轻。据说这还是减了三分之二家当的结果。那么他十二岁,背得动么?
韩一虎走在言辞后面,看他不经意地摘走一个女人身上的附魂,或者超度一只被遗弃活活饿死的小狗。言辞的确很有技巧,他很有可能挨过不止一顿打。
忙到中午,言辞买两只煎饼,和韩一虎一人一只,蹲在街边吃。
“你每次履行职责,是不是都那么拼命?”
言辞吃得很认真,今天加了两个蛋:“是呀,全力以赴嘛。”
“你问林召那些话,都是真的?”
言辞鼓着腮帮嚼嚼嚼:“是呀。”
“其实……如果你真的想调查,为什么不直接问林应?”
言辞澄清的目光看韩一虎:“可是林应是我的爱人呀。”
言辞从大包包里掏出一瓶橙汁递给韩一虎:“不过,咱们也是朋友嘛。我很珍惜现在的一切。我也是有私心的,现在爱人亲人朋友我都有了,哪个我都不想失去。”
韩一虎看言辞的清澈的笑意,心里一惊,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他到底是太傻,还是真有大智慧?
他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接近他,跟着他?
韩一虎攥着那一瓶橙汁。
言辞站起,一甩包包:“虞教授希望你能跟着我出来溜达溜达。我是白泽,可以保护你。当然我的原形看上去的确不大。”言辞难得谦虚一下下,他可是从来不承认自己原形有点小的。
韩一虎压着笑意跟在他身后,言辞突然停下,脸上冒汗,往后退一步,一脚踩着韩一虎。
“小韩警官,这里有死人。”
韩一虎真吓一跳:“你说什么?”
他四处一看,这里是热闹的商业区,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哪儿有死人?
言辞现在站的地方是个十分大的十字路口,车流堪比钱塘。行人灯亮绿,行人往对面走,右转的车狂按喇叭,恨不得把一排人碾死,逮到机会强行插着人群的缝隙过。车辆行人都很训练有素技术高超,没有真的撞死人。
言辞站在砖道上,闭目缓缓抬起手,触摸着尘土飞扬躁动愤懑的气流,他听见地下的呜咽。
言辞抬起修长的手指,一指马路对面的购物中心:“那幢楼下面,有死人。”
韩一虎看对面,巍峨怪兽一样的建筑沉默地趴着。
言辞低声道:“小韩警官,死了不止一个。”
韩一虎跟着言辞过斑马线,技巧性地躲避右转车辆,有惊无险走过去。购物中心前面有一个不大的广场,常见的红砖铺设。广场上摆着阳伞藤椅的咖啡座。言辞面色凝重,走到一个咖啡座附近,站住。
韩一虎跟着停下:“怎么了。”
言辞抬头看他,一句话让他全身起粟。
“小韩警官,你脚下踩着两具尸体。”
第52章 52
52 财源广进下
韩一虎和言辞面对面站着,感觉背后从地底下呼啸而来的风。
“先不要激动,现在正是高峰时期,引起恐慌非常危险。你能不能具体地……说一说?”
言辞肃着脸,慢慢踱步。踱几步,停一下。言辞终于彻底停下脚步,转身:“我停了几下?”
“十下。”
“十具尸体。”
露天咖啡座的人看一眼两个奇怪的年轻人。韩一虎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看着言辞缓缓抬起双手,张开手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