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点头夸赞。
牛肉炖鹌鹑蛋,糖醋排骨,香辣鸡爪,麻辣卤肉,从山庄里带回来的菜花做了干锅,还有中午的鱼头汤,都是简单的食物,但是对林子泓和何禾来说,回家后有人等着,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就是人生中的温情一刻。然而亲儿子的厨艺实在是不敢恭维,这也是两老第一次吃到晚辈做的饭。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带来的感动是亲身的。
“诶对了,楼下那辆新的白色车是谁的?怎么之前没见过?”何禾问。
说到这个林何青得意的咳了咳,“我的,中奖中的,厉不厉害!”
何禾暴走,“厉害个头啊!占了我的车位了!”
“我移走就是了,凶什么凶!”
何禾哼了一声,“今晚开走还是明天回去?”
“明天回去,明天还要接文竹去周家。”
“那今晚还是你俩睡吧,上回的床单洗了放着了还没套上,待会自己换。”何禾说。
林何青答应了一声,子进低头吃饭,耳朵冒红。
晚上依旧是子进先洗澡,跟坐沙发上的三人打完招呼准备回房间,被何禾喊住,她拉开茶几下的抽屉递给子进一管药膏,“这个药特好使,我每回被蚊子咬了就用的它,保管第二天就消了。”
子进弯腰接,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回房间。
何禾坐在中间,子进弯腰时从林子泓身前伸手,然后林子泓的视线就粘在子进身上了,直到他进房间关上门。
林何青洗完澡,刚打开门,也被何禾喊住了,她指了指书房的门,“你爸找你。”
“爸,你找我有事?”
林何青搓着头发开门,被他的气势吓着了。林子泓站在书桌前,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低着头,林何青走进来时,就被他眼神锁定,比豹子盯猎物还要凶狠,他的视线就把他从头扫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循环逡巡,直到林何青走到跟前。
“怎么了?”林何青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林子泓沉声道,“你是选趴下被我打,还是被我打趴下。”
“爸,你干嘛呀!”林何青觉得莫名其妙,已经很久没有被打过,上一次还是高中,被出柜,这回气势更加隐忍,但收敛的锋芒和眼底的怒意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风暴,林何青实在没觉得自己干了什么比出柜更让林子泓生气的事。
林子泓看他装傻充楞,气得实在是忍不住,拿起桌上的笔筒扔过去,“你还好意思叫我爸?”
那笔筒是林何青送的,林何青他们学校组织去景德镇时,学了一天,自己亲手做的。虽然林子泓嘴上十分嫌弃就差丢到垃圾桶,但最后还是摆上了书桌,于是那个不规则的圆柱形瓷器成为古色古香红木书桌上的另类风景。林何青就在跟前,那笔筒直直的朝他砸过去,带着林子泓的气愤,砸到他胸膛,胸腔被砸得一震,林何青想伸手去接笔筒却没接住,摔在地上,‘啪嚓’一声,圆润的笔筒变成破裂的碎片,里面的笔也四散跳出来。
林何青还维持着伸手的姿势,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下的碎片,“爸,你干什么!”
林子泓走过来甩林何青一耳光,抓着他的浴衣把他摔到书桌上,完全不管自己桌上的资料飞落一地。
林子泓掐着他的浴巾领口,瞪着他,“你别叫我爸,我的亲儿子喜欢我孙子,你说我这个爸还当得下去吗!”
林何青的眼球急速晃动,这还真是比出柜更生气的事,但是林子泓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完全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连子进都没有察觉为什么林子泓会知道,“爸你误会了,我虽然喜欢男人但不至于对自己儿子下手。”
“胡扯!”林子泓看不下去他这虚伪敢做不敢当的面孔,“那子进脖子后的印子怎么来的?他自己弄的?你要是给我说说那得是个什么姿势才弄得出来。”
林何青松了口气,解释道,“不是,那是我前天喝多了……”
话还没说完,又被林子泓打了一耳光,推卸责任于酒精简直是无赖,“混账!孽子!你喝多了就对子进做那种事?他才16岁!未成年!你可真是够qín_shòu的!”
林何青完全懵了,林子泓虽说年过半百,但依旧身强体壮,两父子差不多高,气势上并不分伯仲,而且这当口愤怒的力量让他气势更甚,林何青有些招架不住也不敢还手,“不是,我没有,爸你先放开我,听我给你解释。”
“别想找借口糊弄我,你今天睡书房!”林子泓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林何青站起身揉了揉被砸痛的胸口,“书房没有床啊!”
“难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和他睡一张床上?做梦!”林子泓瞪着他。
林何青解释,“爸,我真的没有,我那天只是喝多了出现幻觉,把他当成吃的而已。”
林子泓眯着眼睛看他,“你觉得这个解释我会信?当我是秦老师家的小婴儿呢?”
“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我是那样的人么!”林何青着急,林子泓就只有这个证据,只要能澄清这个问题那应该不至于会再怀疑,“不信你可以去问子进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当然问了,他虽然没说话,但是耳朵根都红透了,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你没做什么他害羞什么?”林子泓说。
林何青觉得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他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能凭借耳朵红就下结论?他本来就是容易害羞的人!”
“好,不问这个了,回到最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