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
青青转过身,手在我额上搭了搭,又摸摸我的脸:“你呀,都这样大了,怎么还是小孩性子,快起了,乖。”披了衣衫站起,再把我的衣裳一并递过来。
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媳妇不在温柔乡,我也无可奈何啊!
刚刚用过早饭,王妃身边的小厮阿贵就暗搓搓钻进院门,我抓起茶壶挡在脸前,踮起脚往小厨房跑。却不想阿贵眼睛贼得很,见我开溜赶紧甩起袖子往这边冲。娘的,老子索性懒得挡,把壶往廊边栏杆上一放,抡起腿撒欢跑。
阿贵满脸肉绷紧,卯足劲冲刺,但还是慢了小爷一步。我赶紧钻进厨房,把门重重一关,闩上。哼哼,跟老子比腿脚,也不去镇水村打听打听,老子发起狠来,连野狗都追得上。
正在得意,青青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相公,你在做什么?”
“我,那个,我来看看你,你在厨房做什么啊?”
“做糕点呀,相公你让一让,我出去拿些晒好的香料进来。”
“别别别,那个,青青……”索性一把将她揉进怀里:“我好想你啊,咱们在厨房里说会儿悄悄话,怎么样?”
青青脸上翻出一抹尴尬,我正要开口说些情话,灶头后面,丝雨却突然冒出头:“公子,我还是先出去吧!”
劳资一口气差点没调上来,扶着门框捶胸匀了好一阵。
“相公怎么今天怪怪的?”青青踱到门边。
“公子夫人,小的先出去了。”丝雨也杵在门口。
形势不妙,不管了,我伸开双臂把门闩死死挡住,有我一口气在,就没人能打开这个门。闭上眼,不去看两人惊诧的眼光,心里默念:阿贵快滚!阿贵快滚!
好死不死,门上被人叩了两声,一个声音飘进来:“大公子,王妃请你去花厅,秦夫子和三公子都已经到了。”
秦夫子?秦夫子!就是那个爱打板子的秦夫子!娘的,老子更不能去了。
“王妃说,希望公子快些过去,晚了她便要亲自来请。”狗日的阿贵,还敢威胁老子?
听不进去,我什么都听不进去!老子不要念书,老子要回镇水村,老子要自由自在的生活!
“原来是念书的事啊,相公,躲着也不是办法,待会儿母妃亲自来,你还如何躲?还不如现在就乖乖开门,坦坦荡荡过去罢。”
我心里不舒坦,没好气道:“左右不是你念书,你当然说得轻巧,不去!”
“既然相公如此说,那青青便陪相公一同念书,就当作伴,怎么样?”
这,这又是什么个说法?自家媳妇对老子来了招釜底抽薪,我像被人敲了一闷棍,忽地愣住了。
不记得是怎么被青青拽着走的,此刻我虽人在花厅站着,但一颗心正高高飞在天上扑鸽子。
“你,之前学了哪些课业!”
一个暴烈的男声直接冲击过来,差点震得老子五脏移位,我吓得元神回归,捂紧胸口道:“学的可多了,多到不记得。”
赭袍老夫子摸摸颊髯:“背几个出来听听。”
老子深吸一口气,用力绞脑汁,以前在村学里都念过什么来着?欸,想起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狗不叫婆娘闹,折腾一宿才睡觉。”
秦夫子手上一抖,生生拔下两根胡子。
“还有”,我晃晃脑袋:“道可道,非常道,淫可淫,小树林。”
秦夫子双目圆睁,手上的戒尺“吧嗒”掉下。
“再来,饱暖思……”
“住口!”秦夫子张开双臂向我扑过来,娘欸,读书人都容易情绪失调吗?我吓得双臂交叉,抬腿护裆。
秦夫子却踮起脚紧紧攥住我的领子:“有辱斯文!败类!我要去回禀王妃,这个夫子,老朽不做也罢!”吼完把我往墙上重重一推,自己甩着袖子跑了。
是他让背的,自己却受不了,什么玩意!我对着青青耸耸肩,拖过凳子坐下。
吴轩屁颠屁颠凑过来,蹲下来拉着老子的裤脚崇拜道:“都说秦夫子凶得很,没想到禹哥哥几句话就把他吓跑了,禹哥哥好厉害!”
“那是!”老子甩甩头发,对这小屁孩随口吩咐道:“捏腿!”
还别说,小娃子的手劲还不小,捏得劳资颇为满意,不错不错,有天赋,祖上肯定有做这行的。但老子没潇洒够一盏茶的功夫,眼见王妃和余夫人就杀过来了,后面还跟了个斜眯着眼的秦夫子。
不等大队人马站稳,余夫人先冲过来,揪起我身下正拿捏力道的三公子:“死孩子,做得什么规矩!站起来!你可是来读书的,学什么三教九流!别让有些人把你带偏了!”
欸?明明吃老子白菜的时候,一口一个老乡叫得亲,怎么一扭头说话还夹枪带棒?
老子起身正准备骂两句,不想王妃抢先开口了:“三教九流就是三教九流,祖祖辈辈都是,血脉里都写着呢,就算换了衣裳,身上还是一股下等气味。真正的王公贵族,就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