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老爷喝道:“孽障,还不跪下!”
庄政航躬身行了礼,却不跪下,心想关了门正好,没人瞧见,道:“父亲叫儿子跪下,也须说个正经的道理才是。”
庄大老爷冷笑道:“今日的事,八成就是你弄出来的,你当真要逼死你母亲?”
庄政航道:“我母亲早去了,父亲不知道?”
庄大老爷嘿嘿笑了两声,挥手将桌上文房四宝挥到地上,冷声道:“养了你十几年,你如今是不想认她了?”
“她虽养了我,也毁了我。我不认她,却也会给她养老送终,给她寻医问药。”
庄大老爷怒道:“果然是白眼狼!若不是你叫银钱糊了眼,生出这些事来,你母亲如何会倒下?你三弟如何会受伤?”
庄政航笑道:“父亲自己知道,为何还要自欺欺人?三弟品行端方,如何张口就污人清白?母亲贤良淑德,如何会藏了我的东西?旁的不说,那红袖为何会死?她在我那还跟人说出去了就要嫁给焦资溪的儿子,如何到了母亲那,就绝了生的念头?”
庄大老爷沉声道:“你这是要与老子算账?她虽拿了你的东西,你自己想想,十几年了,你比你三弟过的逍遥自在多了,你要什么没有?”
庄政航淡淡地看着庄大老爷,道:“父亲要如何,直说了吧,看父亲方才作为,也不是关心大夫人的样子,此时又没有旁人,父亲何必跟儿子装模作样。”
庄大老爷不提防他这样说,站在庄政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