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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连拖带拽地把人给弄走了。
陆慈看着一下子只剩下她二人的院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驷君伸手给她裹了裹披风,问道:“要不回屋?”
陆慈伸手拨了拨炭火,看了看月亮,摇头道:“还早,坐会儿吧。”
“不冷?”
“不冷。”
“嗯。”
两人没了言语,就这么安静的靠在一起,入夜寂静无声,几乎能听闻彼此的心跳,有花香萦绕在身旁,一如身侧之人,令人安心静
谧。
“阿慈。”许久,就在陆慈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驷君的声音。
“嗯?”
“我会去。”驷君说完未免陆慈不明白,又重复了一遍:“莒君出征,我会跟随,因为恐有变数,我必须跟随。”
他说完,二人便又是一阵沉默,陆慈久久不语,驷君不知她是否睡着了。
“阿慈?”
“我早猜到了。”
陆慈嘟囔着回了一句,声音有些闷闷的,驷君忍不住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细细嗅着她身上独有的药香。
“所以,我不能跟着你去么?”
“抱歉,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去。”
陆慈有些烦躁地想要挣开他,却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她有些气恼:“为什么不能去,就因为我是一介女流?”
驷君任由她扑腾,耐心的轻抚着她的背,“那毕竟是战场。”
“可是,可是……”陆慈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她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哽咽道:“既然知道危险你还要去,万一出事了,我怎么
办?”
见她要哭,驷君心疼地把人捂在怀里揉了又揉,直道:“阿慈莫慌,驷此去不过是从中斡旋一二,绝不会参与战事,更不会上战场
。”
陆慈只是不信:“你骗我,你又不是没骗过我。”
“我几时……”驷君忍不住要笑,见陆慈又有要哭的架势,立马道:“驷发誓,此去绝不以身犯险,无论此计成与不成,驷绝不强
求。”
陆慈听了哼哼唧唧也不愿意搭理他,驷君搂着她摇了摇,安静一晌忽然认真道:“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此间事了咱们成亲,你爱去
哪里我都陪着你好吗?”
陆慈感觉脸有些烧,闷了半晌说道:“你说成亲就成亲,我答应你了么就成亲。”
驷君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她闷闷笑着,陆慈被他笑得火大,索性一股脑儿抱怨起来:“都知道战场危险,谁能保证到时候全乎
儿的回来?你虽不涉险,那保不准有个万一呢?”
驷君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的夫君的呢?”
陆慈歪着脑袋躲开,嘴硬道:“八字没一撇你算哪门子的夫君,我可告诉你,到时候你要是没回来,我就去郯国找尚意去,正好他
上回给我那牌子还在。”
说着就从腰间小包里摸出那块金灿灿的腰牌,完了还嘚瑟地在驷君眼跟前晃了晃。
“哦?你去找他做什么?”
正说得欢的某人全然没注意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我嫁给他去,反正他对我有意思,长的也……”
剩下的话是再也没说出口了,当陆慈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张嘴已经被封住了,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却被他趁势
而入,弥漫的酒意混着梅香有股酣甜的味道。
愣然间,看见这人一双眼眸幽深如许,分不清酒香与这熏然的幽黑谁更醉人。
许久,驷君才放开她,陆慈早就晕头转向了,他重新搂她入怀,靠在她耳边道:“要在这儿等我回来好吗?”
陆慈喘着气胡乱点头答应。
“回来我们成亲?”
再点头。
“不许提去郯国的话好吗?”
又点头。
“这个我没收了。”
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