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头一凛,齐齐朝大门看去。
“他来了?”大门洞开着,外面漆黑空荡,连个人影儿都看不清。
秦奕猛的意识到一件事,转过头问秦宓。
“没!”秦宓简单的回了一个字,看他还有些不解,皱着眉又说。
“我什么也看不见。”
“……”秦奕一怔,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眉头簇起,“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中了鬼术,或产生了幻觉。”秦宓上下大量了两眼秦奕。
“你可有不适的感觉?”
“没有!”秦奕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秦宓看向张伯,“你察觉到什么嘛!”
“鬼力超强,不好应付,把门窗都封死,我来引他现身,然后你再用灭魂符,要一击命中,别给他翻身的机会!”
张伯阴沉的双眼变了。
黑眼珠儿小的几乎都看不见了,整个眼眶内白森森的,像嵌着两个卫生球。
“师父……”孟津吓傻了,他认识张伯好几年了可从未见过他如此可怕。
“别慌,你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躲在一边别出声就没事。”
秦宓呵斥了孟津一句,心中却满身疑惑。
李海曾的死因她十分肯定,他的死和周海他们三个毫无关系,唯一肯定的是,这三人中有人利用了李海曾的身体故布疑阵,也许李梅发现了什么,才会被他灭口,这人,应该就是周海和闫明凯其中之一,也有可能是他们联手,只是故意在众人面前制造不合的假象。
可这两个着了魔的样子又不像假装的,难道他们招惹了更厉害的东西,今天的回魂夜回来的不是李海曾,而是一个更为厉害的存在,厉害到连她和张伯都发现不了的存在。
如果真是这样,孟津和秦奕可就麻烦了。
鬼魂在回魂之夜鬼力大增,但绝不会伤害和他无关的人。
可道行极深的恶鬼可就不一定了!
他会一眼看穿人内心的恐惧制造出让人难以忍受的幻觉,直至崩溃。
秦宓内心疑惑不解,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懈怠。
双手如飞般不停掏出符纸,将秦奕关好的门窗封死。
秦奕见她不断拿出黄色符纸,可暗格中的却一点不似减少。
除了最后一个暗格其余他都拉开过,充其量不过十数张,怎么却像个聚宝盆似的,怎能拿也不见减少?
门窗封死的一瞬间,地面的白烛已经被围城了一个圈儿。
张伯一手持铃一手举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
“你们看好他们,如果门上的符掉了,你们就往外面跑,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回头看,听到没有?”
秦宓叮嘱了一句,伸手将大厅的灯熄灭。
屋内,顿时漆黑一片。
秦奕一手一个,将周海和闫明凯拎到了大厅一脚,孟津跟着他走到角落中蹲下,缩在墙角一动不敢动了。
“敕!”张伯上下牙齿并拢发出嗤嗤的嘶吼声。
就像毒蛇吞吐着蛇信。
噗!
张伯脚下的白烛瞬间点亮,让人惊悚的是烛心跳动的火苗却是碧绿的,好像鬼火一样。
叮铃铃,叮铃铃!
张伯催动手中的黑色铃铛,发出暗哑的叮当声。
那声音一点儿都不清脆,好像铃铛心生了锈,尖锐的刮着铜壁,刺耳的难以忍受。
秦宓耳垂一动,远处有缓慢的脚步声清晰的响起。
很慢,很轻,一步一步,慢慢走近。
秦宓皱了皱眉,鬼只是能量体没有重量,根本不可能有脚步声。
空空空!
敲门声赫然出现!有人一下下,用力砸响大门
紧接着,凄惨的恸哭声悠悠响起。
“热啊,好热,我死的好惨,还我的命来,还我的命来!”
哭声四起,那声音从各个角落传来,渗入耳廓中,敲击声还在继续,空空空,空空空,声音空旷而刺耳。
“啊!不要缠着我!求求你,不要缠着我了,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就拿了个扳指,别的我什么都没碰,还给你,还给你!别再缠着我了!”
周海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狠命朝大门丢去,却被秦宓一手截住!
玉扳指,质地通透,是块好玉。
“你竟然发死人财?”秦宓冷冷看着周海,黑暗中,她的瞳孔微微闪着光,好像蒙了层金纱。
“就这一次,是我财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周海忽然抱着头大哭起来。
一次?见利忘义不劳而获,一次怎么满足?
秦宓冷笑,难怪他看见警察就想跑,原来竟犯下这样龌龊的罪行。
“嗬嗬嗬!”大门外,哭声徒然高昂了许多,林海忽然像发疯一样将闫明凯推了出去。
“是他,你要报复就弄死他,是他侮辱了你的尸体,我什么都没做!”
“你胡说!”闫明凯打了个哆嗦,忽然恶狠狠掐住了林海的脖子。
“我没有胡说,你有恋尸癖,所以你才一直不结婚!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活人!”
林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庞涨的青紫,眸光却充满了怨毒。
“你比我好多少?”闫明凯额头青筋暴起,“尸体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你都没放过,为了钱,你还一颗颗拔掉他们口中的金牙,你比我更可恶!”
“反正他们都死了,那些东西不拿掉也会被烧成渣子,我拿了又怎么样?”
周海的眼球儿因为过度狰狞凸出体外,看起来既恐怖又让人恶心。
“你们……俩个畜生!”张伯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