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水浇!”秦宓瞥了一眼孟津拎着的热水壶,赶紧制止他。
“要不我打开窗通通风?”孟津捂着鼻子往后退。
“你?”秦宓眸光一怔,孟津的表情看起来并无二样,没有一点儿神志不清的样子,难道?因为他一直躲在角落的缘故?
“……咋了。”孟津眸光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没事,你们俩都躲开,屏住呼吸。”秦宓示意两人躲到远处。
蹲下身子,直视着铁盆。
秦奕远远盯着,虽然她用整个脊背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他还是看到一抹金光倏地忽闪了一下。
和那晚他看到的那束暗金色光芒一般无二!
“没事了!”秦宓站了起来。
秦奕走近,用工具翻看盆里的残余物,还是一堆黑灰,有点儿呛人,再无别的味道。
她究竟做了什么,一秒中就能隔离那些有毒的气体?那道金光,为何如此厉害!
秦奕看着秦宓,她的表情并未任何异样,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纸钱元宝是他们俩提前准备好的,没人会笨到对自己下毒?张伯也中了招,不是他们三个,就只能是他了?”
看着瘫软在地,精力耗尽的三人,秦奕眼神冷冷落在孟津身上。
“不是我!师父,真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发誓!”孟津心慌意乱的摆了摆手。
“你好像非常讨厌周海和闫明凯?”秦宓平静的看着孟津,缓缓开口。
“那两个人渣,多看他们一眼我都恶心!”
孟津啐了一口。
“据我所知你和他们没多少交集吧,就算你最近放寒假了经常来这儿看你老姨,他们俩也犯不着得罪你!”
“我就是看他们烦!”孟津低下头,用脚踢着地板。
“你这么讨厌他们是因为他们伤害过李梅吗?”秦宓看着孟津,唇角溢出一抹冷意。
“和我老姨没关,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孟津的眸光开始躲闪。
“无关?”秦宓重重哼了一声。
“我看有很大的关系……”秦宓扭头看了眼瘫软在地上的三个人。
狂躁已经平复,眸心的茫然却还未消失。
“你不想说我也知道。”秦宓的这句话说出,孟津脸色顿时白了。
秦奕赞许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点头,刚才他故意指责孟津原本就是为了刺激他,既然她也已经看穿,索性,他就当看场戏。
秦奕又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幕。
罪恶即使被能被黑暗遮掩,真相却不可能一直被屏蔽。
“你老姨或许告诉过你,她一直被他们俩要挟,强迫她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个女人,面对两个内心龌龊的男人,无助可想而知。”
秦宓叹了口气,“孟津,你想过没有,这件事若不是她自愿,就凭他们俩那点儿智商,这件事能瞒多久?”
“你误会了,这件事我老姨从头到尾只是受害者,都是他们俩威胁她的,如果不照做,他们就,就……对她做那些qín_shòu不如的事!”
孟津恨恨攥了下拳,脸都憋红了。
“我不否认他们曾这样威胁过她,可是孟津,你仔细想一想,现在是法制社会,她即使不敢当面揭穿,也有的是办法将他们的罪行揭露,不必亲自出面,她为什么不这样做,甚至,还想尽了办法帮他们隐瞒,甚至,利用你,自导自演了这出好戏。”
“师父,你说什么……”孟津脸更白了。
“其实你刚才也怀疑了不是吗?当你打伤闫明凯,来到这个大厅后你就已经怀疑了!”
秦宓的话,笃定不容置疑。
“人不是我打伤的,没准是周海,对,就是他!”孟津脑门上都是汗。
“那你为什么匆忙离开,心不在焉的连周海和你打招呼都听不到,为何唐糖会在你必经的路上捡到凶器,你太紧张了,虽然你知道你是在惩恶,可你还是太紧张,忙中出错!”
秦宓嗓音徒然高昂了几分。
“孟津你的胆子有多大我清楚的很,连张伯都心生忌惮可你却一点儿都不害怕?为什么!”
“我……”孟津垂下头,右手不停揉搓自己的衣角。
“本来我只是怀疑,可当我看到他们都中毒发作你却一点儿事都没有,我就很确定了,你老姨利用了你,她一定事先告诉你了,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他们,而你只需要打晕闫明凯将罪证塞进他手里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她应该劝过你得手后就离开的,可惜你这次却没听她的话。”
秦宓说一句,孟津就不自觉的抖一下。
“不会的,她只是受害者,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孟津声音带上哭腔,一颗心全都乱了。
“焚化尸骨的时候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也只有他们其中之一有机会制造出恐怖的气氛,周海和闫明凯现在这幅样子,没人会蠢到陷害自己,而李梅的脖颈上的伤一点儿都不严重,为什么一直无法苏醒,恐怕是她不想醒,她这样做,为的就是此刻,让他们狗咬狗,包括先前她陷害闫明凯,嫁祸周海,都是想看着他们内讧,坐收渔人之利。”
秦宓的眸光清澈而平静。
“还记得李梅房间中那个硕大的衣柜吗?里面全都是旧衣服,死人的衣服!他们三个,一个贪财,一个恋色,而李梅,最爱的却是收集这些死人的衣服。”
“不是的,这是她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如果她不故意给自己找个借口,他们俩就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