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度假,不彻底放松,怎么能叫放假呢?”白屹东哈哈大笑:“来,宝贝,马上穿上瞧瞧。那玩意儿也挺贵的,遮得住的地方,就省了吧。”
呸!如许恨恨得瞪了他一眼,用尽全力,把sè_láng推了出去。
关上门,还不放心,又反锁了。
啪嗒一声,门外静了片刻,忽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如许气得跺脚。可再生气,也只能默默忍着,快速穿好裙子。
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小南一早醒来敲门。这孩子人小鬼大,万一瞧出点什么,以后她的脸还往哪儿放?
至于他爹的脸……嗯,反正他向来是不要脸的。
如许抿着嘴唇走出房间,客厅里的白屹东正懒洋洋得靠在沙发上。他微眯着的眼明显睁大了,整个人笔直地站了起来。
“如许,你好漂亮。”他由衷地赞道,凝视着她,一步步走近。
“东西呢?”如许移开视线。
“什么东西?”
“哎!!”如许气得真想捶他,但又怕自己一出手,又正中他下怀。反正刚才在镜子里照过,就那么几点,用头发遮一下也没事。至于腿侧,除非故意,一般人应该看不到。
“懒得理你,我去找小南。”如许摘下发圈,忍气吞声地往外走,白屹东半笑不笑得跟着。就在她快要步出门口的时候,门突然被一只手推上了。
“你?”
“这儿。”白屹东噙着笑,把她耳根的发理了理。那滑顺的感觉,让他一下子没收住手,又沿着脖子抚下去:“唉,这么漂亮一媳妇,真不想带出去让人瞧。”
“神经。”如许红着脸,拂开他的手,忙不迭地跑了。
经过早上一连串的“搏斗”后,到了自助餐厅里,如许看着对面人模人样的白屹东,还是有点不自在。
这家伙太会装了。大庭广众下,他又回归成贵公子模样,手拿着刀叉,熟稔着给她切了段熏香肠:“尝尝看,还不错。”
“可我觉得还是爸爸做得好。”白宇南狗腿地叫道。
“那当然了。”白屹东笑了:“等爸爸空一点,再给你们做一回。”
“好啊!”白宇南高兴得直拍手。
父子俩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得商量起下回的菜单,如许笑着起身,给小南拿牛奶。
饮料区在另一张桌台,如许绕了一大圈,才看到前面已经排了支小队。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摆开了七、八只玻璃杯,轮流往里面倒各种饮料,明显是在玩。
如许微微皱眉——后面站着的,好像就是孩子的母亲。在服务生不满的眼光下,只是笑嘻嘻得看着,毫不阻拦。
她顿时觉得小南更可爱了。
“如许?你要什么?”有人笑着叫了声。
如许转头,愣了下:“哦,司总。”
“呵呵,你怎么又这么叫了?难道你什么时候又跳回端阳了?”穿着一身格子衬衣的司马寻,看上去清爽得犹如邻家男孩。他神秘地向旁边扫了眼:“嘘,轻点,别让他们知道。我这回来,就想当个普通客人。对了,你先生还好吧?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哦,谢谢。他已经没事了。”如许勉强笑了笑,准备回去。司马寻却叫住她:“等一下。你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什么都不拿吗?”
“哦,不用了。”
司马寻诧异地看了下,立刻皱眉:“如许,你就是太好说话了,这么没素质的人,还要给他们面子吗?服务员,这怎么回事?合着这餐厅是他们一家人开的?
“哎,你别……”如许不好意思地望了他一眼,而那女人已经跳起来了:“怎么着,你说谁呢?!自助餐厅,不就是自个儿拿的吗?我们就爱多倒几杯!有本事,自己过来拿啊,谁也没拦着你,不是?”
“好啊,我自己拿。”司马寻微微一笑,向饮料桶快步走去。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手举着一杯刚倒的热牛奶,向他翻着白眼。
如许心中突然生出强烈的不安。她急忙走过去,一下拉住了司马寻:“算了,真的算了。”
背后“切”的一声,是孩子的母亲鄙夷的声音:“哼,没事充什么大头蒜啊。宝贝儿,不理他,我们走。”
“就是,神经病!一对神经病!”
司马寻的脸顿时阴下来,死死得盯着小男孩:“你……再说一遍?”
“干嘛,你俩就是……”
“砰啪”一声,小男孩突然面色惨白、浑身哆嗦,手里的杯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牛奶合着碎片四溅,如许低叫着向后退了步。
小孩抱着头,突然狂哭起来。
“嗯,没事吧?”在一片嘈杂中,司马寻平静地把她带到附近的椅子上,扯了面巾纸,蹲□体给她擦裙子。
而如许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司马寻。上回,她和文小姐发生冲突,因为当时太过困窘,所以当他过来解围时,她几乎全程低着头。
而今天,她就站在旁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司马寻的眼神。
那样阴狠、冷酷,野兽一般。
“啊!”她反应过来,扶着桌面就往后退。司马寻慌忙拿开手,蹲在原地,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如许,你怎么了?对不起,是我失礼了,那你自己擦吧。别生气。”
“司马寻……”如许慢慢攥起手心:“我想,我们还是不适合做朋友。以后,就不要再联络了。”
“为什么?你昨天不还好好的?”司马寻诧异得叫道:“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