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人迷走了心,不待见他了?“你到是说说,我有哪里能叫你出丑了?”
他心里难得一慌,非得让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太子爷,总参作站部的,今年刚从南京军区某集团军上调,叶则也是在总参,可待的不同地儿,叶则那在总参政治部副军级,谁都知道两个人私下有点小恩怨。
那点恩怨嘛,扯上个女人,也就透着那么点叫人香艳了。
都说“红颜祸水”,这话到是不假,谁都知道当年叶则与太子爷打得头破血流,两个人关在办公室里互揍,结果是两个人都伤得不轻,还美其名曰“切磋”,冲两个人都住医院小半个月,那也能叫“切磋”?
唬谁呢?是个傻子也唬不住!
公事上合作,私事嘛,谁都别说谁最行。
他最近刚到下边视察回来,叶老爷子的丧礼没参加,不是他没来,是人家要低调,他碍着那点儿不尴不尬的身份,只得晚了几天才回来,好歹说他还有点理智,总不能人家办丧事,他跑去把人拉出来,那样太不给叶家面子。
总的来说,太子爷认为自己得给叶家面子,这点小面子还是得给的,现在到让她反打了耙,那心里能不难受?
被他一问,她到是支吾了,那个心虚呀,反正是眼睛不敢正眼看他,生怕叫他看出自己的心虚,反倒是一挺胸,把自个儿豁出去了,“你非得让别人都知道我跟你……”话到舌尖,她又给压下了。
那是羞,前面是豁出去,谁知道话还没有讲出个所以然,她又就露了怯,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叫人听得都牙疼,方同治觉得自个儿牙根都疼了,不止疼,还带着酸,把他的牙全酸了。
“不知道也行呀,你就不能随便说个话,说你在同学那里都成呀。”他是真宠她,还替她想好了个最简单的理由,心里再气她,也替她着想,这都叫着了魔,都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也不知道是着了她的什么魔,怎么就跌份成这样子?
这话他到是问他自己一万遍,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到底是他自己没能争气,没能跨得过这槛,也得他自个儿认下来。
“同、同学?”她被他一说,到是结巴地重复他的话,惯常会说谎的人,真乱了起来,便是脑袋里空空,都找不到什么可说的,被他一提醒,她反倒是一副十足的可怜样,“我在这里没同学——”
听听,也就个理由,她还非得跟你论个死理儿,平时说谎跟喝水一样,现在到是跟人较真了,这真真叫人着急,又拿她没办法,她的想法就这样子,要换成别人,谁要是出的主意,肯定得用上去,她到还在那里想三想四,犹豫不决。
“你当你妈真去查?”方同治赶紧噎她一下,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要真查,还能让你好几年都待在叶家没人知道?”
她头一低,显然叫他说的事实给刺着了,神情一下子蔫巴巴,“别说这事行不?”她到底是抬起头来,两眼似乎都有了点精神,“你就非得让我不高兴,你心里才舒坦是不是?”
他有说什么了?
太子爷那是一脸糊涂,明明劝她的话,怎么就成让她不高兴了?这脑回路都不知道转到哪个外太空去了,让他还真是感慨万分,什么话到她嘴里,就成了反话,为她好,她还非得往坏里想。
简直就是一笔糊涂账,算也算不清。
他头疼,让她给闹的,还想跟她细细地说,这时候他的电话到是响了,一接电话,是上头周部长过亲自拨的电话,让他今早例会务必早到,眼看着时间也就没有多少,“起来吧,我送你回去,总行了吧?”
这都是没得办法的下下策,总不能不叫她回去,别看她没心没肺的模样,可能是父母离婚时闹得太大,以至于让她对秦女士一般都是百依百顺,所以,他也依了她。
她算是满意了,居然还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让方同治差点没呕出血来。
“等会你就停在路口就行,别靠得太近。”坐在军用吉普里头,她神情紧张地盯着前路,那模样怕身边的人认不得路,只差把手举起来跟他说明一下方向了,“别靠得太近……”
太子爷专心开车,就是没有专心,也让她的话弄得不高兴起来,“都提醒多少次了,你以为我没长耳朵?”太子爷也是有脾气的人,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哄着她,不让他送到门口也就算了,还得停在路口,连个面都不让他露。
欺人太甚!
“没——”她赶紧回,一脸镇重,“没有的事,我相信你。”
他都牙根疼,都让她给搅的,这一早上都疼过好几回了,都说女人拿来疼的,碰么这么个女人,他是疼了,疼的结果很蛋疼。
这车子一停,她就下车,跟他连个“再见”也不说,直接挥手让他走人,那样子,跟挥个宠物没有什么差别,更让他牙根疼!
这会是正冬季,冷得不止一点点,这风呀,刮人,手往脸上一摸,都要以为风刮开自己的脸了,但真的还没到那个地步。
方同治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很少离了这地儿,也就是这几年在南京军区,现在到是回了这里,这风的刮的到叫他略略有那么几分亲切感,这几年都习惯南方的湿冷,一回到这里,开始还有一点的不适应,这两天也算是缓和了。
军区大院,位于四楼的会议室门一打开,军绿的色儿相继从里面走出来,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方同治的直属首长——总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