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凯旋之时,已是一个月之后,经过数次战事,他原本古铜色的皮肤被烈日风沙打磨得更加黝黑粗糙,可那双眸子里却是意气风发的高昂!
从没想过自己这样弱质的人还可以领兵打仗,这是他在现代根本不敢想的事情,因为现代审美的局限性,他还从没发现自己体内居然存在着无比火热的激情,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男人的雄心壮志!
风尘仆仆再次回朝,他已然不同,也无愧于“将军”这个称号。
“爱卿辛苦,朕今晚于宫中设宴,为你庆贺。”
“谢王上。”
孟宇跪在殿下,他还未曾回府便直接上朝,在殿门外脱去了铠甲,仅着了衣袍进殿,虽有些不雅,但宫玄毅却对此十分满意。
萧染尘盯着孟宇宽阔的背,对他以退为进也是暗暗赞赏,唯有让龙椅上那人放松戒备,才有机会将其一锤击倒,目光缓缓在男人仅着内袍的结实背脊游走,扫过因下跪而突显的臀瓣,修长而有力的双腿,喉咙开始有些发紧。
“爱卿快快回府休息,得空了便去看看你的义弟,他生了病,朕已派太医过诊,爱卿勿要忧心。”宫玄毅看似关切的目光很快地划过一旁垂首站立的萧染尘,落在孟宇瞬间惊愕的脸上。
“啊?!小易他病了?”孟宇登时看向萧染尘,见他脸上也是一片忧色,不觉心头一沉,“谢王上厚爱,臣即刻回府。”
匆忙赶到萧府别院,踏进院门便是一阵浓重的中药味道,他冲进紧闭的屋门,却呆立在门口——屋内那张雕刻精致华丽的床上,躺着一个身形消瘦面色惨白的男子,曾经忽闪的大眼此刻深深凹陷进眼窝,总是红润的唇此刻透出灰败!
“小易……”干哑的声音掺着心疼,下一秒他已经冲到床边,近看到那副孱弱病容,他几乎立即湿了眼眶。
见到他,易楠明显高兴起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旁里忽地伸出一只臂膀,稳稳扶住他软倒的后背将他托了起来。
“怎会如此?”孟宇看着木叶将软枕靠在他身后,为他整理好衣襟,问出口的声音有丝哽咽。
不过月余未见,他怎会虚弱至此?
“小孟,我生了怪病……连太医也诊不出病因……”说了几句,易楠便喘息不止,似是用了全身气力一般。
见他这样,孟宇心里更是难受,他看向默不作声的木叶道:“只有太医看过?”
木叶摇头:“公子一月前发病,那时大人已经寻过名医来府中诊治,只是……”
“他已经为我请了很多名医,”易楠打断木叶,面上一丝苦涩,“最后说是娘胎里的毛病,没得治。”
孟宇顿觉脑袋嗡地一下空白一片,一时只愣愣看着易楠没有血色的俊秀面庞喃喃:“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幺?”
易楠的笑容勉强且令人心痛,是争不过的无奈:“小孟,我已知足,这是命,我认。”
孟宇眼眶发酸,极力按压下难过,展出笑容对他说:“你也别想得太严重,只要好好调养,都是有希望的。你一定要积极乐观一些,很多病都与心情有关,心态平稳有信心,有时药石无效的病也会自愈。我们都陪着你,嗯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v要→耽美」网?”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易楠的心情还是因着他的话而有所好转,也扯了丝笑容道:“你一向笨嘴拙舌,不想安慰我却很流利。”
见他还可以开玩笑,孟宇暗暗缓了口气,拍拍他的手说:“说了半天话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等你醒了我再过来。”
易楠点点头,就着木叶的手躺了下去,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不住眼下本来就浓重的乌青,许是费了精神,他很快便沉沉睡去,只是那两道秀气的眉却仍是舒展不开。
来到院外,孟宇转身看向跟着出来的木叶:“怎会突然发病?”
“一月前公子独自出去喝茶,回府后当夜便发作起来,大人疑心公子被人下毒,但脉象却并非如此,于是,大人派属下遍寻名医,却都对公子的病无能为力,连王上专属的太医也毫无办法。”木叶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