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就故作姿态想了想,说:“可能是我最乖巧吧。”说完,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于莲华就骂道:“不要脸,哪个有自己夸自己的?”骂了楚天歌,又转过头笑道:“说起来,我的三个,还就属天歌最听话,说起来,小时候她最闹,白天睡觉,晚上就要玩,哄半天睡着了,还没放到床上,眼睛就睁开了,就哭得吓死人。那个时候,哪个睡了一个整觉?幸好她爸爸脾气好,天天半夜起来哄她。”
楚德睿的老婆就说:“天雪也是个听话的,就是你的最小的那个,我还没见两面,还不知道情,叫个什么名字?”
她是个很胖的女人,声音很细偏偏又有一点尖锐,楚天歌不太喜欢她的声音,听着很不舒服。
知道她说的是天云,于莲华明知道楚天云在楚正智家里看电视,却问楚天歌,“云云呢?”又对楚德睿的老婆说:“他们这一辈是天字辈的,都从了天,就叫天云。”
“和鸣鸣两个在二妈家里看电视呢,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还看得那么入神。”楚天歌这样说,也就是想于莲华开口说去喊楚天云回来时好有话回。
果然,于莲华就说:“你去把她喊回来,叫你婶婶见一见。”
楚德睿的老婆忙就拦着,说:“算了,我们还要在家里玩几天呢,还怕见不着?她看得好好的,喊回来做什么?”
楚天歌也是起身装个样子,见她这样说,就站住不动,等于莲华点了头,才又坐下。
又说起楚天歌上学的事,大妈就问:“那要不要你爸爸送呢?”
这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刚刚碰了个软钉子,这会儿又撞上来。听言,楚德睿的老婆立马就说:“这么大的个人了,上个学哪里还要家里送?叫同学看见了,还不笑话死?”
于莲华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也没有给她留面子,立时就反驳道:“也不是为了送她,还不是想去看看他们学校,看是个什么样子,也当是去见了了世面。”
二妈也说:“虽说是长大了,到底是个女孩子,又没出过远门,哪里放心?当年天雪去上学时,那样为难,老二还不是不放心,借了钱送她过去,晓得在哪个地方,认个门,大人心里也有底。到天涯名下,你看老二去了没?我提了一下,还被他骂了一顿,说儿子不比姑娘,一味娇惯着,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两个姑妈都点头,楚德睿的老婆就有些尴尬,忙又符和着说是。楚天歌好笑,又觉得这人是活该。
她本是桐县人,工作单位也比楚德睿的单位好,家里的用度全靠着她,因此一向在家里说一不二,在楚家人面前,也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模样。这几年,楚家小辈们出息了,妯娌几个腰杆也挺直了,谁还让着她呢?
“我在屋里和我爸妈也说了这个话,四四也在京里,两个人开学的时间虽说差了几天,他开车过去,天歌又是头一年,行礼也多,坐他的车比坐火车总要方便,而且两个人在路上也有个伴,也能说说话,省得无聊。看娘娘怎么看,我觉得早去几天还好一些,叫四四领着她到处看一看,逛一逛,先把环境熟悉熟悉。两边天气也不一样,北边总要冷一些,家里买的衣服只怕不合适,过去还要另外买一些,赶着过去就没有时间了,开了学就要军训。当时四四是一个月,从天不亮就要起床,一直到晚上十点钟,本没时间出去。他们班上就有几个南方的学生因为衣服带少了都冻病了。”
楚天歌实在想不到明丽娜会提这个事,不过这个时候就轮不到自己说话了,就看向于莲华,看她怎么说。于莲华却是一脸惊喜,连忙就说:“那好啊,天歌从小到大,都在我身边,稍远一点的地方都没去过,她胆子又小,一个人在外我也不太放心。正想找你说这话呢,叫你的四四多照顾一些,回头我谢他。”
明丽娜也高兴,说:“又不是外人,还提什么谢?听说天歌考上了京师大,我爸爸妈妈也跟着高兴,说四四有个伴了,还在家里交代四四,去了京里,两个人多联系,天歌是个女孩子,叫他多照应一些。”
于莲华就问明肆是什么时候走,走哪条路线,经不经过双江市。明丽娜就知道于莲华真正想问的是方不方便去双江市接楚天歌,就说:“我也不知道,明天叫四四过来,叫他跟您说,看是怎么走。”
于莲华忙就说:“哪里要他过来?我明天和天歌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