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中间一间和下面的堂屋样式是一样的,只摆设不一样。靠西边的墙设有电视机,对面是沙发和藤椅,北面即楼梯那一方有一个门,不知是作什么用的。东西两间均隔成了两间,明肆指着西边的两个门说:“那是我二姐的房间,那是我三姐的房间,”说完,脚就往东边北间转去,“我住这个房间。”
楚天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和你不熟,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么详细。”不过面上却不显,明肆说一句,她就点个头,应一声。
明肆的房间极简单,北面开了大窗户,挂了这个时候城里才兴的从屋顶一直垂到地上覆盖整面墙的大窗帘,一共两层,外面的是纯净的海蓝色,一点花纹也没有,里面的是金黄色的薄纱,效果不是一般的好。窗户下面是一个不锈钢一字型的架子,挂了几件衣服。双人床床头抵着东面的墙,这些天天气忽然转冷,床上就铺了薄棉絮,海蓝色的床单,西北角抵着墙放了一个五屉柜【注1】,五屉柜过来就是门。南面靠墙从东到西依次一个很大的电脑桌和大衣柜,电脑桌上放了一台台式电脑,电脑旁边搁了一个三层的书架子,满满的码着书。
明肆指着床说,“我房里没有椅子,就坐床上吧。”说着,就走向床里侧,在书架子上翻了翻,拿了一个三十二开大小的薄片子出来。
虽然那床看着挺舒服,楚天歌答应是答应了,却并没有真过去坐。明肆拿了地图过来,见楚天歌没坐,有些拘谨地站在床前,略一想,大约也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暗叹了一口气,随手把地图丢在了床上,出门从外面搬了个藤椅进来,自己在床尾坐了,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坐下说吧。”
楚天歌更觉不好意思,她刚进来就紧张得不得了,长这么大,她还没进过一个不熟悉的男人的房间呢,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弯来,哪里想得到去外面搬凳子,慌忙坐下。见明肆拿了地图打开,忙就说:“别打开了,你说了我也不知道。”见明肆看过来,脸都红了,又羞又愤,咬着牙说:“我本就认不清路。”
明肆就低声笑起来,忽而又想起楚天歌,忙忍着笑说:“女孩子方向感都比较差。”
楚天歌低着头,在心里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嘴上却说:“是的,男生在这方面要好些。”
不知为什么,楚天歌总觉得别扭,刻意低了半天的头,脖子都酸了,忍不住就抬了起来,正和明肆四目相对,忍不住就心慌起来。
“我预备二十九晚上走,天亮就能到。你家住在哪里?到时候我直接去你家里。”
“那是不是要弯很多路?要不然我把东西拿回来,直接从这里出发?”说上话,楚天歌才觉得舒坦一些。说完,想了想,又解释道:“我东西不多,大概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
“那要不这样,”明肆想了一下,才说:“今天二十三,我二十七去双江市接你,二十九我们就直接走?不往双江市过。”
“好像这样挺不错的,”楚天歌想了想,确实比自己想的要好,开一晚上的车会比较累,白天还是多休息些好,就说:“那等会儿和我妈说一声。”
说定了这个事,楚天歌就没话说了,心里算了算,好像昨天想了好几个问题,这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明肆看她拧着眉头想事情的样子,嘴角就忍不住的往上翘,“我在京里买了房子,过去你就先住我那边吧,等开了学,我再送你去你们学校。”
听言,楚天歌豁然想起她忘记了的那个问题就是问住的地方,一时也忘了拘谨,立马笑着说:“我昨天想了半天,就想着这两个问题要重点问,结果,一说起话来,我还是给忘了。”说完,不自觉地轻轻捶了捶脑袋,叹道:“真是越来越笨了,才两件事就记不清了。”
明肆强忍住想要上前握住那双手的冲动,到嘴边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说:“你要说这个话,叫别人怎么活?”
说的是高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