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耘安懂他这套装可怜的本事,但还是于心不忍,跟着跳进沟里:“傻子,下一次再煮不就好了吗?”
霍长隽粲然一笑:“安安,你真好。”
能有下一次,真好啊。他想。
徐耘安板着脸嘟哝:“你才知道!”
霍长隽趁钻进车之前亲上他脸颊,动作快准柔,徐耘安颇无奈地瞪眼看他。
成功偷袭后霍长隽脸上难掩得意之色:“我一直都知道的。”
吃过中饭,徐耘安就跟锅巴道别奔向画室。一进门就瞧见莎莎笑得暧昧,主动调侃徐耘安:“老板,昨天那顿可是霍先生买单的哦,我看他随叫随到还背着你给你拿包的样子,啧啧啧,男友力可真够足的。”
徐耘安脸上挂不住,反将一军:“你可别乱说话,我跟他还算正常往来。倒是你,别整天上班时候跟小学弟腻歪,我不反对办公室恋情,但你们收敛点别影响到工作。”
画室新来的老师是徐耘安大学的直系学弟,莎莎分手几个月就枯木逢春,跟他孤男寡女你来我往了几周就擦出了爱的火焰,现在上班一得空就黏一块说悄悄话,腻歪得不行。
徐耘安也想象过谈恋爱可能是这样子的,以前跟霍长隽在一起后每天就想赖在他身边不务正业,可又怕太腻歪了会很快消磨掉对方的耐性和热情,很快就相看两厌。如今两人不再稚气年少,各有既定生活和工作轨迹,就更不可能整天由着多巴胺去主导关系发展。
独立成熟的个体之间的相爱往往靠的是共性和吸引,而不是一味的依赖和捆绑,再亲密也得讲究分寸感,徐耘安这些年大抵就悟出了这么一个理。
尽管一整天他都在猜霍长隽今晚还会不会再来做一次番茄牛腩,可被告知要加班时,他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悦,哪怕一颗心从顶峰走下坡难免有些淡淡的失落感。
重新开始意味着他打开了一个阀门,释放以前的喜欢模式,可他现在更需要的学会怎么成熟懂事,别让霍长隽觉得自己太黏人或者很需要他。
平日里一个人该干嘛就干嘛,吃完饭徐耘安就开始今晚的直播。
中午分开后,霍长隽就只在微信上说今晚加班。现在不知道现在吃饭了没咳嗽了有没有好好吃药……徐耘安画画时脑袋里就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顺手就在画板上画出了霍长隽的轮廓。
他还真的挺好看的,徐耘安想了想又继续描摹细节。
弹幕里有问这画的是谁,不待正主回答,一条特别抢眼的骚红色弹幕很嚣张地飘过:我觉得这画得挺像我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