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公子哥总算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了,他虽身份荣华富贵的很,但天性却是平和,从不高高在上。父亲虽然惯着他,可姐姐却将他管的要死,以至这么大了,竟然都没去过青楼。
今日,也是鬼迷心窍,偷偷溜出来,鬼使神差的想要尝个鲜,岂料碰上这么一个有趣的少年,几番话一说,倒是说到他心坎里了。
莫非,叫那胖子算中了,我这次南下真能遇贵人?
公子哥心头打鼓,但怎么看,也不认为这河间的少年能帮他家解了那大难题。
不过,这少年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十分有道理,也许,人不可貌相吧。
念及于此,公子哥再三思虑,终是决定请教一番。于是,他给良臣倒满酒杯,先敬了一杯,尔后干笑一声,道:“我有桩难事,不知贤弟能否帮着出出主意,看看是不是也能通过宣传,解了这难事。”
“兄长的事,就是小弟的事,但说,但说。”
良臣喝的已经有点头大了,脸色熏红,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捏着环肥羞人处,这次可不是上面,而是下面,直接伸进去的。
环肥也是个可人,做出羞羞状,欲迎还拒的,叫人心痒痒。
公子哥不在意这少年的急色样,轻笑一声,缓缓说道:“我有个姐姐,为人甚是贤惠,很得我姐夫宠信。只是,这样一来,外面人就说我姐姐坏话,把她说的十分不堪。刚才听贤弟说那宣传妙处,为兄十分心动,倘若能通过宣传叫外面知道我姐姐的好,那可是真帮了我家大忙了。”
“喔?争风吃醋?”
良臣醉醺醺拿筷子夹菜,想夹块肥鹅腿,可夹几次都夹不过来,气的扔了筷子直接用手拎了过来。
“算是吧。”公子哥有些尴尬,争风吃醋这四个字用在她姐姐身上,可是大大的不妥。
“小事,小事。”
这种事情对良臣而言,当然是小事了,别说他了,就是宋献策也能摆平。正要说花钱找些长舌妇,抹黑竞争对手,转移焦点什么的,就听燕瘦在那道:“这事,奴家也能解决,叫你姐姐哄得你姐夫,把那些说坏话的人赶出家门便是。”
喔?
良臣很是欣赏的打量了眼燕瘦,如果没有办法解决麻烦,那就把制造麻烦的人解决了就行。
这姑娘,一言道破本质啊。
“唉,不是,”公子哥忙摇头,“不是家里人,是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干嘛说你姐姐坏话?”燕瘦不解了。
“这个嘛,一言难尽。总之,这事贤弟可有法子?”
“当然有法子,想我魏良臣…”
良臣正要吹嘘自己多么了得,却被外面一阵吵闹打断了。吵闹声在一楼,声音很大,即便他们所在的屋子是二楼深处,可那动静依旧是听得一清二楚。
“到底是什么人敢要我的飘柔伺候,江妈妈,你别废话了,赶紧让飘柔出来见我,要不然我就叫你家关门半个月!”
“刘公子,这可使不得,我这楼里一大帮姑娘,可得吃饭呢…”
楼下声音噪杂纷乱,听着好几个人在说话,似乎是这楼的妈妈在跟什么刘公子理论。
“呀,坏了,那人来了!”环肥吓得脸色都变了。
良臣和公子哥互看一眼,青楼这种地方争风吃醋是常事,可没想到他二人也会碰上。
这是成心不让小爷快活啊,难得碰上个冤大头。
良臣很不高兴。公子哥也是眉头大皱。
当事人飘柔更是一脸苦色,那个不知名字的燕瘦脸色也难看,可心里却是幸灾乐祸。
燕瘦可知道了,那刘公子忒是能折腾,每回来还都点飘柔一人,事后飘柔几天不能下床。故而,飘柔可怕这刘公子了。
“刘公子,飘柔姑娘正在接客,你这突然过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妾身不好安排啊。”那妈妈的语气很是惶急,似乎刘公子要上楼。她得罪不起,又不敢拦着,只能大声说道,如此,楼上的客人肯定能听得见。
做鸨母的,那都是七窍玲珑的角色。宋妈妈这是变相的提醒楼上的两位客人,不要得罪刘公子呢。
看到两位客人在那发怔,飘柔心里发苦,直觉对不住人家,硬着头皮起身,对良臣和公子哥道:“二位公子,真是对不住,外面那位贵客,我得罪不起,这就去伺候他。且要妈妈给二位再叫一位来。”
说话间,楼梯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着不止一人,得好几人。
良臣脸色一变,知道那刘公子肯定是带了随从过来的。
公子哥眉头仍是皱着,可坐在那没动,隐隐有不快之色。
见状,良臣猜测这公子哥肯定知道那刘公子的身份,虽也是富家子弟,但想定是不及那刘公子家,这才隐忍不发。
换作自己,也当如此。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逼可装,叫妈妈换个姑娘便是。
飘柔已经走到门边,正欲开门出去哄那刘公子。门却被“砰咚”一声踹了开来,飘柔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不留神摔倒在良臣怀中。
“小子,你找死,还不放开我的飘柔姑娘!”
大门口,一个年轻公子怒目圆瞪。他年纪不大,长得眉清目秀,一身淡色长衫,端的是人模人样,不比良臣边上的公子哥相貌差。只是,这公子看人目光却是叫人憋屈,良臣直觉自己在对方心中就如蝼蚁般。
刘公子有这看人的底气,不仅仅是他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