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三角裤很是惹眼,亦是这屋中最亮眼的东西,同时也是最稀奇的东西。
因为,莽古尔泰没见过这玩意。
但是,没见过这玩意不代表五阿哥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莽古尔泰下意识的打量了眼裤腰带还没系起来的魏良臣,发现对方的里面似乎空空如也。再看床上,女人的衣服零散耷着几件,地上还扔着几团草纸,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同时,脸色也是难看的吓人,额头脖子上可谓是青筋突起。
“五阿哥,你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相!…真相是你想不到的那一面…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良臣胆颤了,他看到莽古尔泰的手连同那把腰刀都抖的厉害,那刀似乎随时都会出鞘。
这个时候不要跟良臣说什么血性和气节了,跟个随时都会拔刀砍人的大高个说这些,那是嫌死的不够快。况他裤腰带还没系上,一动手就走光。一走光,这道就走不得噢。走不动道,就等着挺尸吧。
莽古尔泰却没有听魏良臣慢慢说,而是喘着粗气走到炕边,望着被子里哆嗦的女人,缓缓开口道:“洛洛儿,是你吗!是你吗!”
被中的女人却是毫无反应,只看到被子忽起忽落,似乎里面的人这会正处于最绝望,最恐慌的时候。
叫你,你应一声嘛,探出头来,把事情勇敢的解释给五阿哥听,我和你真没什么的…
良臣在边上干着急,有心想帮着叫一声,可瞥见莽古尔泰通红的眼珠子,顿时知趣的缩着。他想跑,可又怕会激怒莽古尔泰,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会直把禇英祖过十八代都给操了遍,想干什么爽快点,这前戏未免太过吓人,而且你这兄弟也太过入戏了。比那不专业的胡广和沙千刀可是强了不止百倍。
“洛洛儿,到底是不是你!”
见被中人不答应自己,莽古尔泰隐约知道结果是什么,可他却不愿相信,他猛的一把掀开被子。
“啊!”
被子掀开那霎,瓜尔佳氏发出惊呼声,却不敢看莽古尔泰,将头埋在怀中,屁股撅在外面,哭泣同时身子亦在不住的抖着。
她羞,她怒,她委屈,她没法做人了。
“是你!是你!”
瓜尔佳氏发髻散乱,赤着身子抱头蜷缩的样子让莽古尔泰最后一丝丝希望落空,他发狂了,“啊啊”的乱叫着,眼泪从眶中涌出,然后突然跟疯了似的捶打起瓜尔佳氏来。
一边捶一边还骂道:“贱货,贱女人,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亏我向阿玛讨还你,你就这么对我!…贱货,贱人!…”
莽古尔泰力气极大,瓜尔佳氏个弱女子哪里挨得住他揍,几下就被打得身子都扭曲了,却强忍着不敢哀嚎。
或许,这刻,洛洛儿也恨不得莽古尔泰打死自己才好。
这下子,良臣看不过去了,也觉情况不对,这莽古尔泰似乎不是来捉奸玩仙人跳的,倒真像是受伤的情人般。
难道,这家伙跟自己的叔母有一腿?
虽然瓜尔佳氏于他而言是毒药,良臣可以选择拔鸟无情以免麻烦,但就这么看着她被揍,于心难安啊。
于是,他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竟然上前拦住了莽古尔泰,嘴里还劝着:“五阿哥息怒,再这样打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
不劝还好,一劝,引火烧身了。
莽古尔泰霍的转身,巴掌大的拳头就朝魏良臣面颊砸去,喝道:“狗崽子,敢睡我的女人,我打死你!”
良臣一惊,慌忙伸臂去挡,“扑通”一声,裤子掉了下去,露出赤条条的家伙,人也往后退了几步,结果被掉落的裤子绊倒,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不但屁股被地板震得生疼,更是来了个透心凉,胳膊也是酸痛难耐。
这还没爬起来呢,良臣却感觉天要塌了——他看到莽古尔泰竟然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吃饭的家伙。
操,打人不打鸟!
良臣骇得魂飞魄散,莽古尔泰看着实在是吓人,保鸟要紧的他顾不得炕上的瓜尔佳氏了。手脚并用,就往屋外爬。一边爬,一边喊:“来人,快来人!…大贝勒,救命啊!”
这会,恨不得没穿裤子才好,因为掉在脚上的裤子严重影响了他的发挥,要不然以他的灵活劲,肯定能先莽古尔泰一步冲出去。
“想跑!我打死你!”
恨意满满的莽古尔泰哪里会让良臣走,抬腿就冲了上去,今儿个他不仅要替自己洗刷耻辱,更要替死去的老八报仇。
打死这个汉人崽子!
气血上头的莽古尔泰管不得阿玛对他的再三叮嘱了,一心要将魏良臣打死,回头阿玛那里他自去领罪便是。
屋内空间不大,腾挪余地极小,良臣又是手脚并用在地上爬,哪里能快得了。眼看莽古尔泰冲到近前,腿抬在半空就要朝自己踩过来,他一颗心沉入谷底,哀呼夜路走多了,终是撞鬼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好在,天不绝小千岁,这时,大救星到了。
一听奴才说五弟闯进了那院子,禇英就知道不好,一刻也不敢耽搁就赶了过来。
一来就看到老五莽古尔泰暴怒吃人的模样,再看魏舍人瘫在地上已是吓的没有一点血色,禇英气不打一处来,喝喊道:“住手,老五!”
这一声喊让平日对大哥素有畏惧的莽古尔泰本能的止住了腿,愣在那里。见状,良臣赶紧一个翻滚,滚到门槛边,然后猛的一提裤子,边系边站起。
大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