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吧?”
众弟子点头。
“他命令他了吧?”
众弟子愤慨点头!
“他应了?”
众弟子捶胸顿足!
江溢迈开步子破口大骂,“天杀的!若儿你要是不老实交代这人是谁!你五哥哥我,我今日就死给你看!”
席若白一回往日神态,信步走到他身边,“那你就死吧。”仿佛没看到那人痛哭的模样,翩然离去。
“这人是若儿。”江溢抚摸着剑,眉心一沉,“那人到底什么来头?”
房间内,席若白正在收拾行李,甘青司还是打断了他, “手指都破了,不用太浪费。”也不管桃核大小,手指便开始在上边画符,血一滴也没落在地板,全渗进桃核。“普通行尸见你就会躲,这般我就放心了。”
等两人再次出现,大堂里又是鸦雀无声。席真本来不打算说什么,在看到席若白背上东西后,急道,“若白,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我与你们不同路。”席若白淡淡道。
“不同路?”
“我要去长州。”
“你去长州作甚?惊雀台的宣式还未开始,第一场比试也未必是在长州啊。”席真心思凌乱,他师弟做事向来小心谨慎,绝不会如此。
“不是因为四更天,只是与他同行。”席若白没给甘青司说话的机会,他想做便做了,谁都劝不住!
他的x_i,ng子别人不清楚,他们梦岭还不清楚?席真叹气不言。
“所以若儿,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只能用神来称呼这位兄弟了。
“故人。”
“胡闹!”席真动怒,脸色十分难看。他师弟再怎么无常,也绝不会违抗师命。
江溢拉住席真,“若儿真要去?”
“要去,师兄,别拦我。”
“谁拦得住你!”江溢拍着席真的背,生怕他气过头。
甘青司见眼下这情形十分不妙,他明白席若白的好意,道,“我不想你为难。”
席真一愣,他这般果断,哪里为难了?
江溢也不明白。
“听欢,一月之后你在哪里?”
“大抵是在西越。”
“等我从长州回来,到时我来寻你。”甘青司弯起嘴角,“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神色挣扎片刻,席若白道,“好。”
不是说谁都拦不住吗?
谁说的?
反正不是我说的。
大家面面相觑。
席若白解下行囊东摸西摸,半天也没找到,直接来到江溢面前伸手,“师兄,信号弹。”
江溢愣愣从袖口拿出。
“一月便是一月,不能再多。”
甘青司收下,“嗯,我总不能再让你去通都找我。”
“嗯。”
“虽说有些得罪,能请问一下你说我师弟为难是怎么回事吗?”江溢想破脑袋也猜不透。
“此前他未提和我同行之事半分,焦心许久,昨日也未睡着。”何止没睡,抓着他的手臂一晚上,生怕他跑了,“听欢担心一路险阻,多个人手比少一个好不是?当然不会贸然决定。刚才这位师兄出现他才安心下来说了此事,只是怕我出事所以忘了分寸。”
是了,人家一普通百姓离开他们都要护着,更何况是故人呢,席真有些羞愧难当,好半天没开口。
“师兄,我并非想让你难为,只是他独行我不放心,所以才想着和他前去。抱歉,是我欠考虑了。”在甘青司的注视下,席若白道完,紧接着又对上他的眼。
“听欢,你看,你师兄这不是知道了吗,你不说他们当然不明白。”甘青司知道席若白的好,但大多时候这人是不会说的。
“嗯,我知道。”
席真激动得差点没哭出来,揪紧江溢的袖子。
“这位仁兄,多谢。此番让若白前去,实是大事,四更天还未定论,若白贸然离去,师门必会闹出不小动静。”席真也不想让席若白受罚。
“我知。”
“其中也有我的私欲在,”江溢毫不避讳道,“我想让若儿帮我,想要金行恶鬼行初的并非我一人。”
甘青司惊愕地看他,声音不稳道,“金行恶鬼行初?”
“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吧?我——,”
“可是路北,路行初?”甘青司心脏狂跳。
“我只听得路行初,是不是路北我就不知晓了?兄弟,你知道他?”江溢问着,没留意到甘青司的低落。
他当然知道,路行初,是他爹带出来的,无论天赋勤奋都是极佳。他三岁开眼,五岁召鬼,路北只晚了他半年。
“我出去一下,失陪。”甘青司转身提步而去,落在一处空地后,他抬手问道,“为何不告诉我?”
蜀卿单膝跪地,“请世子责罚。”
“见到了为何不告诉我?为何路北也不放过!”
蜀卿理解甘青司的心情,他是甘青司唤出的第二个召鬼,自然是看着几人长大。他宁愿甘青司晚些知道,所以绝口不提。“世子,那日我见他足底开阵,知他是金恶,怕您难过,便瞒了下来,路北他,是自献灵。”
召鬼在行动时,足下可凭自身所愿收放一方法阵,颜色分别是金、褐、蓝、红、黄对应五行,五鬼级别高低可从宿主身上判断,言文只生于五官和双臂,言文出现必有三鬼,言文不现,则为两灵。自献灵和他献灵不同,一个是自绝,一个是他杀,寿终正寝也属他献灵。其中,自献灵在轮回道中是不尊之举,因此自献灵者眉心刻有篆文一个献字,予以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