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峋是皇帝宠爱的宋贵妃的独子,他却不喜权术,偶尔玩玩文墨、武术,也是为了和看上眼的美男子牵上关系。
成婚当日,谢愚第一眼见到他时,便发觉小王爷的桃花眼太勾人了,万一小姐心智不坚定,被勾走了怎么办?
夜里,谢愚在婚房外守着,小菊在院里指挥家丁布置东西。
江清凝在里头坐立不安,她唤到:“我好害怕啊,鱼儿,我已经很乖很听话了?什么时候才能把红盖头摘下来啊?”
“害怕的话就吃桌上的坚果,不要把盖头摘下来。”
谢愚说完,便听到小姐走了几步,开始嗑瓜子、吃花生、剥干桂圆,倒了交杯酒喝。
小姐嫁给王爷挺好的,谢愚这么想,似在自我安慰,说不清的滋味环绕在胸口,越来越浓郁。
天幕全案,红衣男子从远处走来,洛峋似乎没怎么与那些客人喝酒,步伐平稳,姿态怡然。
谢愚低下头不再看他,王爷却没有直接进房,在门前打量了一下谢愚,继而拍上她的右肩,带着笑意说:“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们家小姐做什么的。”
王爷为什么会在意一个侍女?谢愚心里紧张起来,她听到王爷合上门,门上贴着的两个喜合在一起。
“小东西,坚果好吃吗?”
果然一进门就被发现了。
“我的王妃,好看,有我三分美貌。”
小姐被掀红盖头了。
“来,喝交杯酒。”
王爷搞错程序了,谢愚叹气,果然没有把小姐当成妻子对待。
“我不要喝。”
小姐居然拒绝喝交杯酒。
“它不好喝,我要喝桃花酒!”
“愚儿。”是小菊在不远处唤她,“王爷进去了吗?你还不赶紧过来?”
“哦,好。”谢愚才想起小菊说过,等王爷进房后,她要去后院帮小菊布置房间。
夜里,谢愚久久不能入睡,一想到小姐怎么样了,便偏头望去,没看到睡在对床的那人,在月光下数清了衣柜门上雕刻的花束。
风吹动,门忽然被推开,谢愚起身,看到抱着篮子身穿喜服的江清凝出现在房间里。
我在做梦吗?她想。
月光下江清凝冷漠着脸,她的视线也带着清冷的凉气,谢愚仿佛回到初入江府那天。
待江清凝的视线锁定谢愚,她便灿烂地笑起来,跑过来将篮子递给她,说到:“峋哥哥让我出来自己找个客房睡,我不愿意,他就拿了一蓝坚果给我!”
谢愚盯着篮子里各种坚果吃食,又听到江小姐……哦不,已经是王妃了的江清凝继续说:“所以我就来找小鱼儿了呀。”
“王爷怎么会把你赶出来呢。”不应该是他自己去睡书房吗。
“哼,有个怪人突然从窗子翻进来,峋哥哥还说‘我就知道你会来’,他还和峋哥哥亲嘴!”
原来是情人在新婚夜里找上门来了,谢愚扶额,这洛峋真如传闻所说是个断袖。还有一个她很在意的问题:“你为什么唤洛峋为峋哥哥。”
“峋哥哥说他年长我五岁,要我唤他哥哥。”江王妃歪头,含着手指尖。
“唉。”谢愚起身,将坚果蓝放置在桌子上,又把床铺平,对江清凝说,“其他房间还没整理好,你今晚就睡这儿吧。”
“那你呢?”江清凝呆呆地问。
“我去小菊房里。”
“为什么,我们可以睡一间房啊。”江清凝两只手拉住谢愚的手腕,“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嘛。”
“现在……”现在不一样了,谢愚组织了下语言,感觉舌尖酸苦异常,“宁宁你现在是洛小王爷的王妃了,他不是你的哥哥,他是你的丈夫。”
“那有什么关系呢?”江清凝问,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王妃新婚夜里被赶出洞房和贴身侍女同寝,这样的传闻太……”
“小鱼儿不想陪我睡觉吗?”江清凝伤心地看着她,谢愚的手腕被掐紧,她平静的表情瞬间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