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能帮我看看机械是怎么回事么?我刚刚启动时听到了异响。”杰瑞把卡纳招呼过来查看情况,后者明显酒意未消,连工服外套都穿反了。
“这不是没事么?”卡纳试着推动操作杆,悬在上方的机械爪还在有条不紊的抓取着一个个货物箱。
“不是,我刚刚听到呲呲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碎掉了。”杰瑞试着描述那种声音,可在卡纳看来甚是滑稽。
“哈哈,伙计,你一定是听错了,这个机械那么老旧,发出些摩擦的声响不奇怪,反正都要换新的了。”卡纳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准备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随着链条齿轮的带动,那阵异响又重新出现在了两人耳畔,卡纳方才发现昨晚喝剩的酒瓶不知道被自己扔去哪里了。
“哦,该死的,瞧瞧我干了什么事,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能让机械停一停吗?”醒悟过来的卡纳请求杰瑞停止运转,好让自己爬进机器内部去验证猜想。
“恐怕不行啊,这里停了,整个传送带的进度都会受到影响的。”杰瑞颇感为难。
“我只要三分钟,哦不,半分钟就好了。”这些酒瓶的玻璃残渣遗留在机器里就是个祸患,哪天突然炸了可不好。
“那你说的,就半分钟。”杰瑞趁着流转的空隙,让整个生产线停止了运转,卡纳急忙打开闸门查看内部情况,只有个瓶盖完好无损,碎裂的渣滓冷不防从四面八方袭扰过来。
“快走开。”卡纳吼了一声,急急忙把闸门关上,但还是被几片碎玻璃划伤了手臂,闻声赶来的工头询问其两人的情况。
“怎么回事?为什么传送带停了?”诺德瞅见卡纳胳膊上的划伤,疑惑道:“在哪里弄的?这是被渔网钩弄到的么?”
“抱歉,我不小心把喝完的啤酒瓶扔进机器里了。”卡纳微微鞠躬致歉。
“什么?这是人干的事?机器被弄坏了你负责吗?”
“没事,小小的啤酒瓶不会影响机器的正常使用。”杰瑞跑出来说了句好话。
“闭嘴,你是不是也喝了酒。”气头上的诺德逮住两人一顿输出。
“不不不,诺德,他没喝,昨晚只有我喝了,我是大意了,以为那是垃圾桶,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犯了,请你相信我。”
“这是你第几次保证了,卡纳,我也想相信你,但很遗憾,我得把你的所作所为跟上级反映,至于怎么处理你,得看他们的意思了。”诺德皱着脸摇摇头,他对卡纳的言行十分不满。
“你知道的,酒是我的命,没有它,我根本活不下去。”
“我们可没禁止喝酒,这你是知道的,但影响工作,还是一而再再而三,这换做是谁也说不过去。”诺德把话呛了回去,厉声道:“不要耽误工作,检修下机器,抓紧重新启动。”
“好的,诺德先生。”杰瑞慌慌张跑下工作室,拉着卡纳一起赔礼。
办公室,呈递上几份反馈报告,陈博瞅了瞅,清一色和饮酒相关。
“把酒瓶丢到机器内部导致生产线停转2小时,喝酒宿醉第二天缺勤工作,发酒疯打架被警察带走拘留7天,这个最离谱了,喝酒闹事后试图和电杆发生某些关系导致附近居民停电.....”
“这就是爱情海的人民嘛,爱了爱了。”陈博本想和王旭商量对策,可人家现在正在面见运输公司的老板,只留了其他组员坐镇。
“小事而已,用不着大佬出手,我相信自己的能力。”陈博意识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刷分机会,他一本正经地合上反馈报告,转过头问起两名女组员。
“你们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徐佳静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禁酒吧,闹出那么多负面消息,明显是弊大于利,不让他们在工作时间喝。”
“那你呢,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名字呢。”陈博转而问向另一个小透明。
对方把垂下的头猛然抬起,弱弱道:“我是文倩,我觉得佳静的方案挺好的,工作时间本来就不应该喝酒。”
“他们不是在工作时间喝酒,是在休息的时候,只不过喝得量有点多,后劲大。”陈博抓了抓头皮,以这帮人的自由风气,管他们下班后的娱乐生活,怕不是会激起民愤。
“你们知道他们喝的是什么酒么?”
徐佳静科普道:“乌佐酒,是葡萄酒的一种,它是用葡萄液蒸馏后添加谷物和蜂蜜得到的一种中性烈度酒,味道就和加了蜜糖的老白干差不多。”
“烈度酒啊,难怪咯,得想法子让他们喝纯度低一点的,这样就不会影响到白天正常工作。”陈博很快找到了对应之策。
“人家喝了几十年的口味,说改就能改么,就像我喝惯了可口可乐,一时让我换无糖的百事,我会有点不适应。”文倩眼神呆滞,说话的音量也是忽高忽低。
“他们喝酒的地方是小镇的酒馆,那里的消费不便宜,如果我们提供免费的酒水,即便味道差点,他们也应该能接受。”
“或许可以试试工作日的时候无故不许外出,休息日不做限制,把人的活动范围局限在港口里,便于管理。”陈博提了两个解决方案。
徐佳静否定了第二条建议,“先有的内部设施满足不了日常需求,连个便利店也没有,而且港口离小镇也不远,光是通往山上的路就有好几条,总不能晚上派人盯梢吧。”
陈博顺势道:“那就实施第一个,由我们提供低纯度的酒水,啤酒总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