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便只能暂且如此了。”睁开眼,转头对身后方从大牢回来的卫康说了些什么,卫康点了点头,便又不见了踪影。
“那大牢,雁儿她……”雪琴对着柳泽坤的大腿掐了一把,阻止了他剩下的话。
她站起身,挥手遣走了旁人,来到贺昆槿的身旁,伸出手道:“手。”
“嗯?”正在沉思的贺昆槿并没有反应过来。
“手,拿出来。你那拳头再攥着,整只手便废了。”粗暴地从贺昆槿身后拔出她的手,“雁儿的事我相信你自有主张,我们不会c-h-a手什么,更不会责怪你什么,”认真地处理着那颇深的伤口,“你不用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因为要论责任,可能雁儿本身的责任要比你大得多。此番牢狱之灾,也算是给她点教训。你按照自己的节奏去处理便好,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抬头对上贺昆槿有些惊讶的眼,“小青青,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嗯……”咬着唇角,泪光在那漆黑的眸中一闪而过。
扔下贺昆槿的手,头也不回地向门外望去,“雪吉那孩子去哪儿了,怎的一直没见着个影儿?”
“......”
作者有话要说:
那猴子,呵呵。
第29章 牢狱
漆黑的牢房中闪烁着点点淡蓝的光亮,一个冰制的简易棋盘就这样发着微光,摆放在牢房的一角。一个盘膝而坐的人儿,一只抓耳挠腮的猴儿,面对面分坐在棋盘的两端。盘着膝的人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转着那冰蓝的棋子,目光远飘,不知停在了何方;挠着后脑的猕猴则咬着那并不会融化的雪白棋子,看似苦大仇深地盯着棋盘,实则拼命地在向着对面偷瞄。
柳雁雪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揉着眉心叹了口气,对上雪吉那满是担忧的黑眼,勉强地笑了笑道,“雪吉,这早就教会了你的五子棋,怎的越下越臭了?”
咔嚓,咕噜,只见那雪做的棋子被猕猴一口咬碎吞入了肚中。它一个激灵跳起,扒拉着嘴,在原地打转,被那吞入胃的寒冷冻得竖起了浑身的毛。
“噗!”柳雁雪的轻笑终于驱走了这牢房里弥漫许久的压抑。她挥了挥手,将棋盘和棋子一一化去,温柔地将一脸委屈的小猴子搂进了怀里。下巴搭在它的头上,轻轻道,“雪吉,谢谢,谢谢你来陪着我。”
“吱。”雪吉不安分地在柳雁雪怀里翻了个身,在她瞧不见的角度,漆黑的双眼中闪过一丝黯淡。
哒哒,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端逐渐靠近。雪吉全身一紧,却又在片刻后放松了下去。脚步声的主人捧着一个食盒,耷拉着脑袋慢慢走来,是雪玲。
“少……王妃……”滴答,滴答。泪水在看见被关在y-i-hi的牢笼里的柳雁雪后,再次控制不住地留下,她一手擦着眼泪,一手颤颤巍巍地将食盒递入了牢房,并不敢再与柳雁雪的目光相对,“王妃,这是……夫人让奴婢送来的,里面都是您最爱吃的东西,都是夫人亲手做的……”
“嗯,”柳雁雪接过食盒,饭香瞬间溢满整个牢房。她红着眼圈拨开在一旁凑热闹的雪吉,按捺住手指的颤抖将食盒打开,“替我谢谢阿娘……还有阿槿。”
“王妃……我……”
“不是你的错,是我太自大了,”苦笑着摇了摇头,“以为这京城还是在……呵呵,以为自己可以像以往一样……殊不知这儿就是狼巢虎x,ue,需处处谨慎地活着,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栽个跟头跌进深渊。”
“王妃……”
“告诉阿娘,我晓得了。让她和阿爹莫要担心,阿槿定不会让我有事的。”雪吉那探向食盒的脑袋一顿,柳雁雪好笑地拍了拍,随意寻了块糕点给它。“雪玲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雪玲告辞。”
。。。
啪,茶杯落到桌面的声音在这令人窒息的御书房内显得格外响亮。贺昆槿依旧低头看着地面,颇为不适地挪了挪那因跪了许久而早已没了知觉的双膝。
“今日是第几日?”桌案后,那不知将一杯茶喝了多久的贺益成终于发了话。
“第十六日。”
“朕给你的期限是几日?”
“十五日。”
“那朕要的结果呢?这一摊子烂事,将祁国公主和你自己的王妃都扯了进来,让朝堂炸成锅,就是你给朕的结果?”
“……”低头不语。
“想好怎么给朕解释了没,你今日早朝上的举动。”轻轻摸着茶杯的边缘。
“儿臣……”深吸一口气,“没有什么可解释的。要说的话,儿臣都已在朝会上说了。”
“该说的都说了?”一掌拍在桌案,茶水ji-an出,“你那番恨不得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的话,就叫做该说的全说了?生怕无人知晓此案本由你负责,那身负最大嫌疑的柳雁雪是你的王妃?这才成婚几天,就和柳相穿起一个裤筒了?不清楚的还以为朕是将自己的儿子嫁到了柳相府,而不是朕给你赐了个王妃呢!”
“儿臣并没有和柳相同站一边,儿臣只是就事论事,此事的确与柳相无关,儿臣的王妃也是冤枉的。”
“呵,火棱都握在手里了,你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你这么想将事情包揽,是不是到时候祁太子要求以命偿命,你也打算用自己的命偿了?”
“若儿臣当真寻不到那真凶,也只能如此谢罪,左右那火棱本就是儿臣的。”
“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