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凶他:“闭嘴!”
子房问:“怎么比?”
李湛哼哼冷笑:“你我头顶一物,相互对射,如何?”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都变了,崔南观更是拧眉,走到子房身边:“李将军此举怕是有些持强临弱吧?”
李湛毫不在意的笑笑:“若是怕了,也可以不比”
子房面色淡淡:“那开始吧”
“子房!”
“师傅!”
“大嫂!”
周边众人全都面露担忧。
李湛笑笑,选了比较大头点的凤梨放到子房头上,然后退开,拉弓瞄准。
“李湛,莫要胡闹!”李毅虽然相信李湛的箭法却也不勉担忧。
崔严跟几个少年也满脸肃色,不经意地转头,却见崔南观身后的手握成拳头,再看自己大哥的面容,一样的冰山高冷泰山崩塌不改色!
你就闷骚着吧!
崔严心里嘲笑自己哥哥,可再看向子房时又担忧起来。而子房倒是平静,一双眼只盯着李湛。
李湛见他面色从容丝毫不乱,哼哼一笑这才松手。
咻地一声,羽箭飞出正中凤梨!
众人大大松了口气。
子房拿下凤梨,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湛:“该我了”
李湛顿时后背一寒。
这突兀起来的莫名其妙,也让李湛自己心里莫名。
子房走到桌前摸着桌上的蔬果一个个选过去,最后,在李湛越瞪越大的目光下,子房挑中了一颗……葡萄。
众人全都默了。可子房不管,捏着葡萄,回眸一笑。
崔南观看着,盯着,身后的手微微松开,眼底似乎只剩下子房的那回眸一笑。
不是百媚生,却是一种挑衅而张扬的笑靥,很是耀目。
靶子前,李湛头上顶着一颗小小的葡萄,子房从他身边随手拿了弓箭,转身时道了一句:“我箭法可能不太好,一会如果误伤了,还请多多担待”
李湛下意识地绷紧后背。
子房拉开步子,越退越远,直到差不多将近五丈,才停下步子。
这距离,好远!
这下子,大家担忧的又变成了李湛。
子房远远盯着李湛,拉弓瞄准都没用太久,还没给大家做好心里准备,只听咻地一声,李湛的头上稳稳当当插着一支羽箭,中心处的葡萄则直接破成了两半,水哒哒的。
李钦等人揉揉眼,全都欢呼一声,朝子房涌了过去,子房满脸笑意,一个一个揉着他们的头。
李毅走向李湛,取下他头上的葡萄和箭,不由得感叹一声:“绝了”
李湛猛然回神,看向子房的眼底顿时满是钦佩,说句实话,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的后背已经湿了,那种完全没有准备,就突然头插冷箭的感觉,对他们这种军人来说尤其强烈,特别是……那种劫后余生的韵味尤其强烈。
几个少年兴奋的围拢在子房身边叽叽哇哇,比小姑娘还吵,子房听着,脸上带着笑意,不经意地转头,正好对上崔南观的目光,子房却惊讶地发展,崔南观似乎……笑了。
子房眨眨眼,再看时,哪里还见崔南观脸上有笑,他早都恢复那副冰山高冷样,直让子房狐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经过此事,几个少年才正式比箭,毫无意外,李钦第一,崔严第二,沈慈与徐阳第三,最后两人为争个前后又比一次,徐阳第三,沈慈垫底,气得沈慈怒摔,最后按着崔严狂揍一顿。
几人一番玩闹,整个氛围渲染得十分热闹,这一天子房的心情似乎也一直高涨,沈慈还闹着想跟子房比骑马的,结果子房还没答应,崔南观就先拒绝,弄得沈慈好一通郁闷。
午饭时,李湛带领家丁去打的野味,李湛运气好,猎到一只成年獐子,带回来的时候只把几个少年给惊呆了似的,但最后几乎所有人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子房。
“作……作何?”子房被大家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崔南观直接上前,揽住子房的腰,拒绝众人无声的请求:“内子的病还没有痊愈,劳累不得”
昙华县主惊讶:“病了?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子房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平日里吃得不多,还老爱嗜睡而已”
昙华县主点头:“原来如此,那可真要好好休息才是”
子房点头:“平日里不做什么也不打紧,有时候胃里难受,喝点酸梅汤就好,嗯,我今天还带了些过来的”
昙华县主与李毅面面相觑,眼底闪着相同的狐疑。
李湛苦哈哈道:“我也不敢让你辛苦,这獐子我来弄干净,你只管烤,可以么?”说得委屈至极。
李钦呛他:“叔叔,你军人骨气呢?”
李湛脱口而出:“那是啥?”
李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