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国班机当天,周品言才再度看到粱乐礼。
在机场集合时,负责班机的座舱长看到周品言时惊慌道:「你的脸怎幺回事?」
周品言脸上的瘀青肿胀依然清晰可见,他摸了摸脸颊道:「不好意思,那是……前天去红灯区玩时被流氓盯上,所以……」
有点神经质的座舱长尖锐地说:「算了,总而言之,这种样子会吓坏乘客的,你今天就不要出来服务客人。」
从头到尾,梁乐礼没看过他一眼,就连表情也一副似乎什幺事都没发生过般平淡。
周品言苦笑,上一次的回程也是因为粱乐礼而没飞,这一次……
上了飞机后,周品言就在空服员座位和厨房间来回,就算不能服务乘客,飞机上的杂务也很多,长达二十小时的飞行时间要负责乘客的三餐,光热飞机餐就可以耗去超过一半的飞行时间。
周品言机械式地加热餐点,热完后又收到其他餐点需要。不用应付乘客让他有极多时间胡思乱想。
那天回到旅馆后,周品言到今天都没踏出房门一步,完全提不起兴致去买最新冬装——能够出国血拼而不用负担关税和附加收费一直被他视为做空服员的最大福利。而更令人沮丧的是,他竟然忘记了aya交代他的纪念品……
在厨房的周品言不断的找机会,希望能见粱乐礼一面。不过难得最受欢迎的机长在机上,空姐们怎幺会让周品言有机可趁?据说在梁乐礼进入休息室的那段时间,出入的空服员们络绎不绝。
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回荡在安静阴暗的室内。
周品言拿起枕头盖在头上,完全不理会连续响了近十分钟没有中断的电话和敲门声。
忽然间,铃声和拍门声都停下来了,室内回归寂静。
周品言从被窝中探出头来,正觉得奇怪那家伙怎幺会这幺早放弃时,门猛然被撞开了。
破坏门的元凶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一脸错愕的周品言。
「抱歉。」苏清道。
「道歉有屁用!」周品言怒道,「你竟然又把我家门弄坏了!」
「我不是说门,是门铃。」
「……」周品言抓了抓蓬乱的头发,不耐烦道:「你要干嘛?」
苏清毫无惧色踏入周品言的垃圾房间里,还顺便将路上的阻碍都扫到旁边。
「为什幺排休?」苏清站在床边居高临下问。
「我有年假,不休白不休。」周品言警戒地回答,「又没碍到你。」
「现在人手紧缺,尤其是国际线好几个职员请产假或辞职结婚,你突然说要请假我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