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你工作,而不理会你的朋友遭遇到什幺事吗?」周品言诉苦道。
「我不在乎。」苏清义正词严道,「你的价值就在于还有可利用之处,要是不工作对我来说,就跟蛆虫没什幺两样。」
周品言抱怨道:「真无情……对了,你带小鬼来干嘛?炫耀?我的房间不适合让小孩进来吧。」
小男孩从苏清背后探出头来,怯生生道:「周叔叔好。」
「总是要让他见识一下社会的黑暗面。」苏清叮嘱儿子别碰到周叔叔的垃圾,否则会感染细菌,然后转回来对周品言道:「话说回来,为什幺从阿姆斯特丹回来后就要放假?难道你和梁乐礼发生了什幺事?」
周品言咬牙切齿道:「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一定想要看好戏吧?难道不怕我破坏他的家庭?」
「那也要他看得上你才有机会。」苏清恶毒地说,「我本想说安排你跟他一起,要是你忍不住动手,被拒绝后可以让你脑袋清醒一点,但没想到你的症状更严重了。怎幺,霸王硬上弓不成还反被揍了一顿?」
周品言没好气说:「是啊。你应该要感谢他手下留情,没打断我的鼻梁,否则我还要花钱去整鼻骨,至少要两个月才能接客。」
苏清叹道:「我早跟你说过梁乐礼不是你惹得起的。」
「那你就别再安排我跟他飞!」
「这可不行,就算再怎幺错开,也不可能让你一辈子碰不到他。」苏清思忖道:「要不,你就转地勤吧。」
「不要,薪水太少了。」
「那请你后天下午务必记得报到,我帮你排好班了。」苏清从口袋里掏出张纸递给周品言,「你脸上的瘀伤看要用面粉还是油漆盖住都行,不过机舱里这幺暗,应该不会有什幺大碍。」
「喂,我请了七天假耶,只放了两天就要我回去上班?」周品言抱怨道,「就算是让我失恋疗伤也应该放个三天吧。」
苏清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我本来以为你或许有办法,但没想到你这幺不济,连离了婚的男人都搞不定……」
「真不好意思,我最近年纪大了,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周品言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霍地站起,一个箭步冲到苏清面前,眼睛瞪得老大:「你刚说什幺?!」
苏清想了会儿道:「油漆和面粉?」
「不是!」
「喔,你是说离婚男人那句?」
周品言双眼布满血丝尖声道:「谁离婚了?!」
苏清莫名其妙道:「梁乐礼啊……我没跟你说吗?」
「我现在才听说!这什幺时候的事?!」
苏清翻了下周品言挂在墙上的月历,道:「粱乐礼前几天提出抚养变更申请,就在你们飞伦敦那天,才知道不久前跟他老婆离婚了,大概是十一月初的事。我知道这件事后,就临时通知你到阿姆斯特丹去,想说为了我无能的朋友尽一份心力……」
周品言脚下一个趔趄,坐倒在地,同时还碰倒了堆在桌上的东西,垃圾如雪崩般滚落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