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看了一眼。
笑了笑。
然后,就在一瞬间,我扣动了扳机。
朝着自己的太阳穴。
我看见任菲菲张大的嘴巴,瞪圆了一双一眼。
漂亮的人儿,惊恐的样子。
此生了了。
沈墨的一生,还真的是四个字:稀里糊涂。
枪声响起。
余音回荡,我眨了眨眼睛,看着被射穿额头的任菲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朝着自己开枪。
我没死,死的却是任菲菲。
我很清楚,是在开枪的那一瞬间,寒鸦把枪口,指向了任菲菲。
任菲菲松开了床单,露出圆润的肩头,血液像是一朵花一样绽放在她的额头之上。
“没有为什么,沈墨,你是我的人。”寒鸦用手拿掉我的枪,碰了碰我的嘴唇,就像是划分领地一样,道:“这里是我的。”
然后是心脏,“这里也是我的。”
接着手指下滑,摸到我还没有完全疲(呵呵)软的物件,另外一只手环住我,从我后背,一直摸到后面,“这里,和这里,当然也是属于我的。”
我毫无反应。
看着任菲菲瞪圆的眼睛,那眼神里,是她最后的一个表情。
并且那个表情是给我的。
担忧、惊慌。
是在害怕我会死掉。
“你杀了她。”我说道。
“不,是你杀了她,枪是握在你的手里,扳机也是你扣动的。你怎么可以不承认?”寒鸦冷眸道。
“寒鸦......”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激烈的把吻压在他的嘴唇上。
说实在的,除了凉意,这双嘴唇的味道意外的好。
柔软,微凉,还带着微微的甜意,恰到好处。
寒鸦被我的动作弄的呆了几秒,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用手固定住我的后脑勺,开始加深这个吻。
唇齿交融。
眼前这个人,他是真的在回应我。
为什么?
我们明明就不是情人?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喘息的吐出几个字眼。
寒鸦没有回答。
咬住我的嘴唇,企图撬开我的牙齿。
动作之间,优雅,温柔,又带着迫切。
我甚至被他抵到了墙上。
我无声无息的挑唇而笑,用舌头把暗藏在舌头底部的小刀片滑了出来。
张嘴,让寒鸦顺利的闯进我的嘴里。
然后,巧妙的划开了寒鸦的舌头。
我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
几乎就在瞬间,我的下颚被他用力捏开,他的唇离开我,眼里的寒光更胜,我笑得更开怀,全身抖动。
寒鸦,你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我!
永远不可能!
我笑得狂妄,讽刺的盯着寒鸦。
我的嘴巴无法合拢,数缕血红从嘴角淌出来,蜿蜒在他的手指上。
空气里的血腥味很浓重。
有寒鸦的,有任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