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分,薛侯爷醒来。身子有些酥软,又觉身轻如燕,像腾云驾雾上九宵天外。
身旁,仁杰搂著自己,睡得正香。
薛侯爷内心欢喜,莹润的手指轻抚仁杰的唇,正想偷个吻,仁杰睫毛轻颤,睁开眼睛笑了。
薛侯爷脸上微红,神态清高地吩咐:“笑什麽,快亲我一下。”
仁杰遵命,兴致勃勃地说:“小雪,我为你挽发,好不好?”
薛侯爷依言倚坐於仁杰身前,感觉有一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紧贴自己的臀部,蠢蠢欲动,不觉打趣道:“小杰,你不老实哦。”
仁杰梳著小侯爷柔亮的黑发,坦言:“小雪国色天香,我并非柳下惠,哪里能坐怀不乱?”
两人柔情蜜意,拖拖拉拉地起床梳洗,太阳升得很高,他们才从温暖的小屋出来。
白一和丁二迎上前,将薛侯爷团团围住,上下前後细细打量一番。
丁二嘻嘻哈哈地说:“昨夜春风满院,恭喜侯爷!”
白一眼底带笑,声音平板,问题却尖锐大胆:“不知谁是上面那个?”
薛侯爷打开丝扇,连摇了几下,意气风发地说:“当然是本侯……占尽上风,哼哼!”可惜未能做到最後一步。
丁二凑上前,面带神秘的微笑,“侯爷,你可需什麽助兴的玩意?”
小侯爷一转丝扇拍打丁二的头,瞪道:“臭小子,胡言乱语!赶紧去查案办正事,本侯要赶回京城覆命。”
白一与丁二对看一眼,哈哈大笑,齐声道:“侯爷英明。”
(1.42鲜币)第五章
此後数日,薛侯爷根据百变门案人犯的口供,顺藤摸瓜,将参与私运盐船的扬州盐商捉拿归案,即刻押送人证物证,返京覆命。
途中遭遇几次袭击,好在仁杰善用计谋,薛侯爷武功高明,一路行来有惊无险。
到了京城,薛侯爷辞别仁杰,回到自己位於运河旁的侯爷府││雪园。
一入园,薛侯爷感到一种异样的不安。
厅门大敞,薛老王爷端坐於高背太师椅中,身後肃立著两排王府护卫,二管家薛福手捧一根手柄裹金的皮鞭,上前请安:“侯爷,您回来了。”
薛侯爷微微点头,转向父亲行礼,“孩儿拜见父王。”
薛王爷起身,迈步到薛侯爷身边,神情复杂地打量一番。
“这次下江南,听说你与仁杰日夜厮混在一起,卧同榻,行同辇,邵儿,你可知错?”
薛侯爷叹息一声,双膝跪下,“孩儿情非得已,请爹爹责罚。”
薛王爷脸色沈痛,“糊涂!莫忘了你即将迎娶银屏公主,若执意亲近仁公子,轻则罢官,重则丧命!”
薛侯爷挺直身体,神情高贵而决绝,竟不肯曲意说谎,“孩儿知道,可让我忘了仁公子,却万万做不到。”
薛王爷一听,惊怒不已,扬手扇了一巴掌,将薛侯爷打得斜摔出去。
老王爷一生战功显赫,长子薛凯风采翩然,可惜身体较弱不喜习武;中年所得的次子薛邵,文才武略无不精通,少年起就跟随自己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受封为三品归德大将军,还被先皇指为驸马,不知惹来多少豔羡的目光。
薛邵不仅光耀门庭,为国之栋梁,且容颜风采赛过天仙,深受民间百姓喜爱,他每次出征前,京城百姓都蜂拥而出,争相目睹国宝美公子薛侯爷的英姿。
薛王爷对次子爱逾性命,谁想他偏偏命犯孤鸿,不恋地位尊贵的公主,却与一个男子搅在一起,连名誉和前程都不顾了。
老王爷越想越气,厉声喝道:“薛福,取家法!本王要管教这不孝之子。”
白一和丁二跪在地上齐声求情:“王爷息怒,属下愿代侯爷受罚!”
“白一丁二退下。”薛侯爷俊目隐现盈光,“父王莫恼,孩儿愿领受家法。”
薛侯爷被带到院中。
很快,皮鞭划空的声音响起,一下一下,重重地抽在薛侯爷身上。
丁二难过地说:“王爷,薛侯爷下江南查案,为退强敌,曾身受重伤,他如何禁受得起这三十重鞭?”五#月#雨#购#买
薛王爷闻言身子一震,烦躁地踱来踱去。他来到院中,见薛侯爷背上血迹斑斑,垂著头似乎已经昏死过去,不由急得大喝:“停!快停下,混帐东西,都滚出去!”
众护卫赶紧躬身退出。
白一和丁二早就抢出门,协力扶起薛侯爷回到卧房。
薛侯爷趴在床头,勉强睁开眼睛,声音虚弱:“父王,孩儿不孝,惹您生气了。”
薛王爷苍老的脸上,每条皱纹都夹著风霜藏著心疼,“邵儿,你与银屏公主婚约未除,若与仁杰交往只会害了他,为父也是无可奈何……”
薛侯爷长叹一声,垂下眼帘,淡淡地说:“请父王谅解,孩儿自会谨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