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做得太绝情,毕竟我们曾经在一起,律师建议他分五年还给我,再加上利息。不过还要等石家俊的答应,不然大家就要对簿公堂。其实我仁志已尽,律师还建议我告他通奸,这样子还可以敲他一毕,可是他根本就没钱,我又何必落井下石。我也只是象徵式地跟他每个月要一块钱的生活费。你说我倒霉不倒霉?」
我男朋友要自杀--<32>
「换了我是你,我也会这样子做,退一步海阔天空。」马德邦说。
「那是因为你有用不完的钱。曾经沧海难为水,你不明白的了!」
「如果袁灏今天要离我而去,我也会让他去。因为他曾经待我比谁都好。」
「别傻了!袁灏爱得你要死,怎麽可能撇下你。别谈这些了,咱们今天晚上去夜店,好不好?」叶菱问。
「可是袁灏今天晚上公司有事……」
「跟他说说就行了嘛。我们去同志夜店,我一辈子都没去过,该去见识见识你们是怎样跟人家搭讪的。」
那夜心事重重的叶菱在夜店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简直就想把自己灌醉,那知道酒入愁肠更添惆怅。
叶菱说:「本姑娘长得也不算丑,家里也不是没有钱,既会唱歌,又会照顾家庭,却碰上一个负心汉,弄得如此下场……咱们再喝!」
她喝了一口又再道:「还是你们同志最好,不需要照顾家庭,又没有下一代,自己赚钱自己花。你看他们每个都穿得那麽好看,斯斯文文的,比那些真正的男人好得多。」
「我们也是真男人呀!」马德邦表示抗意。
「对,你们比他们更像一个正人君子。」说罢又喝了一口。
女人在感情上受了伤害有时候比男人更需要发泄,向来从规道矩的叶菱就放纵了一个晚上。叶菱和马德邦二人就在店里一直逗留到第二天的清晨,叶菱弄得满身酒气,连走路也不行。马德邦就扶著她上了一辆街车一同回去。
平淡地过了两个星期,马德邦也开始在大学里上课。就在这时候叶菱收到了律师的通知,石家俊反对了她的建议,而且还准备反过来告她通奸。这次真的把叶菱气得七孔生烟了!
「我对他已经网开一面,他还不识趣,自己去鬼混,居然要告我通奸。到底我那里来个奸夫呀?他为了钱甚麽都干了去来,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我今天也豁出去了。」叶菱气道。
我男朋友要自杀--<33>
「石家俊怎麽会这样子做,难道他有甚麽证据吗?」马德邦说。
「他一定是有点把握,不然不会这样做的。律师怎甚说吗?」袁灏说。
「律师才收到石家俊送过来的律师函,根本不知道他有甚麽把握,也看不出甚麽端倪,我们只好等到上法院那天。」叶菱回道。
到了上法院那天,叶菱才知道石家俊以为马德邦和她有染。
「哈…………」叶菱禁不住的笑出来。
「他怎麽会这麽笨!竟然不知道我和袁灏是对同志!」马德邦说。
「白痴,真的是个白痴!他聪明一生,笨在一朝。香港没有美国那麽开放,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他你们的事。」叶菱说。
「奇怪,石家俊怎麽会知道我们三人住在一块呢?」袁灏问。
「香港人都很狡滑,石家俊找了个探子把我们每天的生活都记录下来,而且还把我跟德邦去夜点的情形拍了照作证据,所以我们就成了男女主角。」
「太过份了,居然把我的私生活也曝光,我一定要跟他干到底。」马德邦也气道。
「我刚才就是不好意思说,你既然这麽说,我就不妨直说。我想请你和德邦帮我上法院作证人,不晓得你们觉得怎样?」叶菱问。
「没问题。」马德邦和袁灏异口同声道。
「那这事就准成了。」叶菱说。
「石家俊那麽狡滑,人证还不够,你还需要物证去证明我们三人的关系。」袁灏说。
「譬如说……」叶菱疑惑地说。
「德邦是房东,你是房客,你们两个不是情人。我才是德邦的伴侣,我们两个是同志………」袁灏说。
「虽然咱们没有租约,但要证明这些也不是太难,我有这房子的房契,叶菱每个月都有写支票给我交房租,我请银行写个证明就可以了。」马德邦回道。
「要证明你们两个的关系可能就比较难。」叶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