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骏第一反应是对温珈言说:“你把那棍子找出来。”
温珈言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去把那根通下水道的棍子拿了过来,顺便还在水龙头下冲了冲,算是洗干净了。
展骏心道此时此刻应该快刀斩乱麻,被这种麻烦的思绪纠缠的感觉过分糟糕,他一刻都不想维持这种状态。从温珈言手里抓过铁管,拿着拐杖,他下楼了。
要不去打爆薛景烨的脑袋,要不就跟薛景烨彻底摊牌说开。
“如果你不和谭晓路分手那我们根本不需要谈。”
连开头的第一句话他都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内:
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小温看着围围裙在厨房忙碌的展骏露出猥琐的笑。
小温:展骏你造吗,你围着围裙的样子特别禁欲。
展骏:……
小温:真的(抹口水),快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展骏摘了围裙目不斜视地往自己房间走。
小温:???
展骏:禁欲,你说的。(随手关门)
小温:……
于是当晚小温悲苦地在外面挠了一夜的门。
今天头疼得厉害,有些不舒服,码不到4000+了,不好意思。
☆、23.喝醉了的厂长不是什么好玩意
展骏跳着走到楼下,薛景烨还在那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手里的棍子又攥紧了几分。钱钱钱,钱钱钱。他跟自己说:钱钱钱。
薛景烨看上去比白天更加精神不济,才刚走近就闻到一股极其浓的酒气。他衣衫不整,西装外套被扯得凌乱,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颈脖上的皮肤因为酗酒的原因发红,即使在路灯下也清晰可见。
喝醉了的厂长不是什么好玩意。展骏过去一年中深有体会,他没再走近,把棍子虚张声势地立在身前。
“你在这里干什么?”
薛景烨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把嘴里的烟吐到地上:“等你。”
“如果你不和谭晓路分手那我们根本就没有谈的必要。”展骏的开场白挪到了第二句,气势略减。
薛景烨歪了歪头。他长得很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审美,端正、高大、俊朗,而此刻露出一些脆弱表情的厂长,眉宇间少了原本的凌冽,多了几分迷茫。
“我和晓路分手,你就会回来了吗?”他略带茫然地问。
展骏没有正面回答:“你和他能分开吗?”
“也许可以,如果你要求的话。”薛景烨突然笑笑,猛地朝展骏扑了上来。
展骏失了先机。
竖在身前的棍子才刚举起,手腕就被薛景烨攥紧了,铁棍被按下来横在他肩上,反而制约了他的行动。薛景烨力气颇大,肩膀用力就能将他推到树干上按着。
“我操……”展骏想抬腿踢他,无奈一条腿是伤的另一条还支撑着全身的重心,他只能破口大骂。
薛景烨由他骂,手掌顺着他脖子探进衣服里,整个身体都压制着展骏,把他卡在自己和树之间。
“我很想你……”薛景烨边凑上去啃他锁骨边低低地说。
展骏浑身寒毛直竖,拼命挣扎。薛景烨似乎比印象中更沉了,他狠狠地用头撞击着薛景烨的脑袋,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拐杖不管不顾地往薛景烨身后乱打。
沉重的撞击声伴随着一记拳头砸在薛景烨的脸上。他整个人都斜着跌了出去。
从楼里冲出来的温珈言疯狂地喘着气,跨坐在薛景烨身上,一声不吭就往下继续打。
薛景烨头脑昏沉,但反应过来之后很快做出了反击。
展骏顺过气来立刻瘸着跳过去,把温珈言用力拉开了:“别打……别打了,停。”
温珈言起身的时候仍不忘记重重踩了薛景烨一脚。
三个人都喘着气,谁也没出声说话,低低的虫鸣在灌木与草丛间响起。薛景烨撑着退了几步,慢慢坐起来,脸肿了一块,裂了的嘴角渗出血丝。
“不是说要打爆我的头么?”薛景烨摸着下巴的血,笑出了声,“不是说我再碰你一次就会打爆我的脑袋么?”
展骏心想你是有病吗。
“什么再碰一次?”温珈言也转过头问他,“他什么时候碰了你?”。他被薛景烨的几下打得额角都破了,居然还是目光炯炯。
展骏心想你也发病了吗?!
留厂长一个人躺在地上嘎嘎地笑,展骏死拽着温珈言回了家。
妈的太混乱了。展骏一边应付着温珈言的疑问一边爬楼梯,心里不断念叨不能再拖了必须立刻执行最后一个步骤。
应付温珈言的问题不是件容易事。一直到之后的好几天,他都孜孜不倦于“那混帐什么时候碰过你”这个展骏根本不想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