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水。”
单先生瞪着眼指着最后一瓶白色的粉末:“白辣椒?”
瞅着单先生,阿正闷闷地说:“这是白糖!”
单先生的表情很有意思,阿正赶紧低头喝了口汤。
“我还以为,你们泰国除了辣椒就没别的东西了呢。”单先生自圆其说着,并没有放任何调料,缓缓搅动着汤粉,挑出里边的肉放在了桌上。
这人,不能吃辣,也不爱吃肉。阿正觉得可惜,不禁道:“这是猪肺,很好吃的。”
“我不吃内脏。”单先生淡淡地说,继续挑出碗里的猪肺,忽而想起什么,看向阿正:“我还没动过,你要吃吗?都给你吧?”
阿正刚点下了头,单先生马上将挑出来的猪肺放进阿正的碗里,索性连汤粉也倒了一多半给阿正。
阿正一个劲说够了、够了。
“从我第一眼看到人的内脏时,就再也不吃这种东西了。”
阿正端着碗正在喝汤,还是被辣椒水呛到了,猛咳了几声,边咳边瞪着单先生。
单先生缓缓道:“我是个医生,外科的。”
喝了几口冰水,阿正缓过点来,乌黑的眼睛在单先生身上重新考量,医生?真不赖,在哪里都是份令人欣羡的职业。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比较好吃?”
“我们这的烤鸡肉很不错,要不要尝尝?”
单先生同意了,给了阿正一些钱,叫他爱吃什么都买回来。
烤鸡肉,烤海鲜,香蕉饼、酸辣鱼丸,桌上挤得满满当当的,再配上几杯冰水,俩个人围着小矮桌,慢悠悠地吃起来,单先生的腿蜷得久了终究不舒服,于是索性将两腿伸开,长长的,一边一只,黑色柔软的布料顺着腿型,流畅得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白色的软底鞋纤尘不染,露出一段脚踝,泛着一抹冰凉的光,脚踝上系着一根红绳。
顺着阿正的目光,单先生晃了晃脚,低声道:“今年是我的本命年。”
阿正哦了一声,默算了一下,不禁有些诧异。
单先生笑了一下:“我看上去不像36的?”
阿正只好默认,老实地说:“像30上下的样子。”
单先生也很如实地说:“你看着也不像25岁。”
“那有多大?”
“28、9吧。”
阿正没说话,说真的,实际年龄还是第一次被人往上涨,在那些阿叔阿婶的眼里,自己连25都不到。
单先生感叹着:“我居然比你大了快一轮了。”
阿正还是没吱声。
单先生的脚轻轻碰了碰阿正的腿,柔声问:“不高兴了?”
阿正一笑:“没有。”
单先生似乎并不介意阿正口不对心的回答,微微仰起头,阿正知道他又在看天空了。
单先生的声音仿佛也带着夜晚的慵懒:“36了……到底是年轻还是真的老了?”
心底轻轻一抽,阿正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年轻了,尤其是医生,一点不算老。”
看向阿正,单先生的嘴角噙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哦,原来我还这样的年轻。”
阿正又沉默了,自己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对方希望他能回应,可他往往真的无话可说,尤其是现在,他很想对单先生说点什么。
单先生的脸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十分的柔和、朦胧,目光也有些飘忽不定,阿正不太确定自己是否正被人深深地凝望,只好继续闷头喝着冰水,透心的冰爽撞上心底的火辣,阿正痛痛快快地打了一个嗝。
送单先生回了酒店,阿正回到自己在曼谷临时的住所,阿坤早已鼾声如雷。听见阿正回来了,阿坤含混不清地从房里甩出一句话:“你去哪儿了?好不容易赚了魏涛几块钱,还想请你去喝几杯……”
阿正没搭话,摸着黑进了房,脱下透着汗味的衣服,很快的阿坤的房里又是一片鼾声。
随便冲了个凉,胃里还是火辣辣的,今晚的辣椒吃的有点多,阿正倒在自己的窄床上,翻了几个身,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胃里的火四处烧起来,从头到脚都没放过,身下有点涨得难受,想了想,的确好久没做了,没合适的人,也没什么心情,阿正叹了口气,向下摸了过去,胡思乱想着,弄了好久才泄了,只觉得心里还是忽上忽下的没个着落,握着渐渐软下去的下~身,又有点不舍,就像安抚着一个刚被人欺负了的孩子,泪痕未干,瞅着大人递过来的糖果,又破涕为笑了。
阿正心里越发的怜惜,只好顺着它的意思,摩挲着它的顶端,感受着它又勃勃地生动起来……
阿坤总是忘记关上房里唯一的一扇小窗,街上的声音依旧没个停歇的时候,同时一切又都静悄悄的,一抹清凉随风而入,吹在热津津的皮肤上柔情似水。
阿正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黑夜里格外的诱惑,只是可惜,唯有他自己听得如醉如痴。
重新爬起来又冲了个澡,隔壁的阿坤发出不耐的呓语:“客人走了还会再回来吗?不会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更文看到有不少亲入坑了,未免有些小惊喜,明知是be文,大家还义无反顾地跳了进来,石头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本文虽短,但写的很用心,哪怕是一个小段落,如果感觉不到位,我都会停下来,反复修改,直到要表达的感觉到位了,自己满意才可。
说真的,从来没写过真正意义上的be文,但还是秉承着一条宗旨,无论人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