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跟美妇人套起近乎。
美妇人似乎很喜欢她,解答了她许多疑问。
美妇人是何东的娘亲,叫芸娘。
原来这具身体也叫赵山,跟她同音,只是山是大山的山。
她爹原本是个猎户,爱上一个女子,便下山安了家,后来一场饥荒,赵山的娘亲得病死了,父亲就带着她出来流浪。
八年前,她随她死去的爹流浪至此,正好遇到老虎下山伤人,她爹带人前去捕杀,不料被老虎咬伤,伤势过重去了。
何东家收留了她,她不想吃白食,便子承父业,外出打猎养活自己。
赵珊听了,更加坚定了要抱紧美妇人大腿的决心。
不多会儿,绿衫丫鬟端来一大碗面条。芸娘招呼她吃饭,借口困了回房休息,何东也不吭声,起身离去。
赵珊快活地吃起来。
饭饱十足后,绿衫丫鬟让她回家休息,她有些犯困,依言回了小土包。
终于清静下来,可以好好捋一捋思绪,赵珊摸着胀鼓鼓的肚子,满足地坐在凳子上。
既然已经穿过来,就要好好过好每一天,尽量让自己舒坦一些。以前的生活,除去福利院的苏院长,她也没有太多的牵挂。
苏院长常说:“珍惜当下。”只要她好好地活着,相信苏院长也会心安,如果有一天有机会能够回到以前,她也不会后悔曾经蹉跎过在这里的人生。
赵珊打了个呵欠,眼皮愈发沉起来,正打算上床眯一会儿,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水中素笠宝宝的地雷
☆、第 5 章
“是谁?”
赵珊踮起脚尖走到门后,抵住门小声问道。
前天莫名其妙被人破门而入,关起来在牢房里走上一圈还差点挨板子,她都有心理障碍了。
“是我。”外面传来压低的女声。
赵珊皱眉,她刚来这儿就认识隔壁芸娘和她丫鬟,哪知道门外的“我”是谁。
不过她还是打开门,万一是赵山认识的人呢。
木门吱呀一声刚打开,门外的女人就侧着身子从门缝里溜进来,也不跟她说话,径直将木门合上,这才转过来笑盈盈地看着她。
原来是芸娘身边的绿衫丫鬟。
赵珊想了想,谨慎地挑选了个称呼,问:“姐姐,你找我有事?”
绿衫丫鬟没答话,只笑着拿眼睛上下打量她。
关着门,背着光,两个人站得还挺近,赵珊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正要开口,绿衫丫鬟抢先一步说道:“看来你果真失忆,想不起我是谁了?”
赵珊老实地点点头。
丫鬟噗嗤一笑,伸手轻戳了一下她额头,“你这猴儿,好没良心,连你鸢姐姐都忘了,亏得平日围着我好姐姐前好姐姐后地献殷勤。”
说完眼睛往屋里一扫,拎着篮子就往木桌那边去。
赵珊小跑两步,把长条凳拉开,用袖子假装拍了拍灰,“鸢姐姐,请坐。”
竹鸢见他献殷勤卖乖的模样,笑出声,“果然和夫人说的一样,人是失忆了,这爱献殷勤讨人喜欢的小模样还在,我呀,这次来是给你送个水壶。”边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陶土烧制的矮胖水壶,“你被抓走后,夫人让我过来打扫了一下,把以前那个水壶碎片什么的都扔了。”
“鸢姐姐,你真好。”赵珊一脸感激地看着她坐下,拉开长条凳坐在对面,双手托腮杵在木桌上,眼巴巴地看着竹鸢,“鸢姐姐,你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儿吧。”
两人这厢谈得正欢,那厢何东端端正正坐在茶案前。
一旁的红泥小灶上滚着一壶烫水,水汽袅袅,将他的俊俏面容衬托得出尘脱世,宛若仙人。
他微蹙着眉,紧盯着摆在茶案上的两枚乌黑油亮的木质腰牌,陷入沉思。
滚水被小火慢煮,生出气泡不住往上翻滚,接触到清冷空气后瞬间破裂,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好像在催促他快点将它从泥灶上移开。
良久,他才伸手拿起做工较为粗劣的一枚,用右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
这腰牌木质一般,方方正正,成年男人半掌大小,用黑漆刷过,上面用小篆写了两个字“戌五”。
摆在茶案上的另一个腰牌,看上去木质要好一些,旧一点,式样考究一些,上面同样用小篆写了两个字“辰二”。
“东儿……”
芸娘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何东利落地把两枚腰牌纳入袖中,起身迎上去。
“在煮茶吃么?娘没打扰到你看书吧?”
何东摇摇头,搀扶着芸娘在茶案前的垫子上坐下,卷起袖子动手煮茶汤给她吃。
芸娘笑眼盈盈地看着动作行云流水,一派风轻云淡的幼子,心怀莫大安慰,“你这孩儿,不用每次都这么兴师动众,娘就是来找你说件事。”
“娘。”何东压低声音,急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