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竟有些欣喜:“哈哈,我还以为世界上只有我是大学里才谈了恋爱的落后分子呢。”
“哈,这怎么可能呢!”夏语墨答得认真,她根本没有从孙冰月的笑意里察觉到什么。
孙冰月原以为,这么美好的夏语墨在记忆里一定装着数不尽的繁花似锦,原以为她的脑中可能已经没有再多空暇,却没有想到她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甲,既没有肩负重重的记忆包裹,也没有风尘仆仆的姿态,只是安安静静地一路走着罢了。
孙冰月悄悄朝夏语墨看去,见她低着脑袋,被雨后大方露脸的太阳映红了整张脸,睫毛金灿灿地闪着。
孙冰月多希望每一个黄昏里都能这样看着她的侧脸。他希望自己可以比那个挖掘机司机更没有避讳地亲近夏语墨,可以比那个远在天边的舟寒给予夏语墨更多的帮助。或者,他希望自己能够有可能被夏语墨小心翼翼地收藏到心里去,就像是那出现在一纸作文里的“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