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算是彻底翻篇。
“谢谢你,胥彦。”他轻声笑着,释放重负后的声音如清泉漱玉般。
耳朵有些发热,我抓了抓耳廓:“话说回来,我也该回家了。”
我当着沈飞扬的面坠崖,三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估计要疯。
“不如再休息两天?你莫名昏迷不醒,可我竟探不出你哪里不对。我很担心你。”
能探出才怪。毕竟不管怎么说,歌咏依旧在三界五行之内,与掌管天道超脱轮回的千乘根本无法相比。而我至今没能明白千乘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不同于往日心口的闷痛,如此剧烈而尖锐的疼痛仅仅是第二次。
“这事不用你管……”看他就要摆出个怨妇脸,我立马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事你管不着……不是、我真不是……”
“你就是不愿意我和你的任何事情有关联对吧?”他幽幽道。
“……”怎么回答都不对,我挠挠耳根,说:“心思太重是病!得治!歌咏,不是我不肯让你知道,而是这件事……它实在有点大。我摊上大事了你知道不?这事谁都管不着!”
说着,不禁悲从中来,越想越凄凉,两行清泪滚滚而下。
歌咏慌道:“别哭、你别哭啊,我不问你了还不行么!”
“行。”我吸吸鼻子,“送我回家。”
“不行。”他果断拒绝。
歌咏不放行我也没办法,又呆了两天,他一再确认我没事后才肯送我回家。
家门口,敲开门,沈飞扬憔悴的模样把我给震着了。眼眶凹陷颧骨突出,头发凌乱目光涣散,嘴唇边还长了一圈浅青色的胡碴子,就跟逃荒出来似的。
“谁……”他微微抬了抬眼皮,“啊!”
他一声鬼吼几乎震破我耳膜,未等我有所反应,他扑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毫无防备,他哇的哭了出来,我心肝儿跟着一颤。
“沈飞语!!”他埋头在我颈窝哭得惊天动地,边哭还边捶我,“你、你总算回来了!沈飞语……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动静有点大,沈爸沈妈趿拉着拖鞋出来围观,沈爸扒开沈飞扬:“怎么啦怎么啦?飞扬,你哭什么?这才几天没见,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你不懂!”沈飞扬嚎一嗓子又扒上我,涕泪糊了我一脖子。
他哭得太惨,谁也劝不住,只好由他去了。我坐在沙发上任他抱着,他最初哭声响亮,后来不出声了,只是默默流泪。
沈妈看完一集韩剧了他还没哭完。沈妈关了电视,道:“飞扬,还哭呢?洗洗睡吧,不早了。”
我推推他:“好了别哭了,我好着呢,没缺胳膊没断腿……沈飞扬别哭了!”他哭也就罢全把眼泪鼻涕抹我身上了!肩膀一整块都是湿漉漉黏腻腻的!
他抽抽搭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催促道:“去洗个澡,洗完了好好睡一觉,去,去吧。”
他依依不舍地起身,一步三回头,可怜巴巴的模样直教人心软。
沈飞扬离开后,沈飞舞坐到我身边。她红着眼道:“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没事也不知道往家里报个平安!”
我看她一眼:“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我掉下去的时候就昏迷了,也是前两天才醒。”
“醒了就不懂得说一声吗!你知不知道哥他有多担心你!”她怒火冲冠,一拳捣我腿上,“月瞳说你掉下去那会儿,哥差点跟着跳下去!要不是、要不是暮叔叔说你还活着,眼看他就要跟你去了!爸妈问你去哪了,我们只能说你借住同学家,可是沈飞扬……这几天他没一个晚上睡得安生!”
我在歌咏那多待,未尝没有多吊两天沈飞扬的意思。可是看他哭得惨兮兮的样子,天大的怨气也消失殆尽了。自知理亏,我道:“我错了,我检讨,我一会儿就跟他道歉。”看她还想骂,我赶忙拉住她,“你饶了我吧,我很累了,让我洗澡休息吧明天再说,行不?”
奶奶去世,客房便空了出来,半个月前我住进了似乎还残留着奶奶气息的房间,独自怀念。
小世界里,歌咏好吃好喝供着,醒时观山赏景,困有虎皮狐裘,小日子相当滋润。未有睡意,我闭眼数羊。迷糊中听到开门声,我一激灵,吓醒了。
沈飞扬走到我床边拧开床头灯,默不作声,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你……干嘛?”
“沈飞语,”他嘴巴一瘪,声音带上哭腔,“我梦见你摔死了,摔得体无完肤血肉模糊脑浆迸裂肚烂肠穿还……”
“停停停!知道的你是在担心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诅咒我呢!”
他坚定地补完了后面的话:“……还被野狗拖走了。”
“……”
“沈飞语,不要死……”他眨眨眼,泪珠子落得稀里哗啦。
原本阳光开朗的一个大男孩被我吓成这样,心里多少有些难受。我拍拍床沿让他坐下,道:“梦都是反的,假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嗯?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