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嘴皮子不停哆嗦,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泪完全是不由自主往下流,歌咏喂到嘴边的盐水也无法吞咽。
这回可真吓得够呛,没得尿裤子已经算超常发挥了——天杀的歌咏隐身在一旁看我预备跳崖的各种囧态也就罢,看腻味才出声问我干什么!他要迟半分钟出声我都不至于被吓掉下去!
“我不知道你是要找我。”他无奈中隐含笑意,“我就像看看你搞什么明堂。”
不找你我巴巴跑去跳崖我疯了吗?说不出话,我飞眼刀捅他。
我原本想同上次一样,跳个崖让身上禁制打开,歌咏就感应到我出事便赶过来,这是能找到歌咏最快捷方便的办法了。却万万想不到,就那么巧,他也要找我,于是就找到了身在崖边准备跳崖的我。
好容易缓过神来,我抓着他俩耳朵向外扯:“我出丑很好看?嗯?很好笑对不对?!嗯?说话!”
他作投降状求饶:“不是不是,真不是……我没笑你!好了说正事,你找我有事?”
说起这,我也顾不上气了:“有事,急事!快走,边走边说!”
敲开旧色的木门,一张笑脸映入眼帘:“上、上神,您怎么来了?”
同样的称谓,同样的语气,闪烁的目光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对,你不是她!”
她笑容一僵:“您说什么呢?我当然不是她,我是云裳啊。”
我根本没说“她”是谁就急忙否认,这已经很明显了。从未想过事情已经坏到这个地步的我顿时气血上涌,上前一步道:“你怎么会知道云裳?你把她怎么了!你是不是、把云裳魂魄吞噬了!是不是?!”
“我……没……”她被我逼得步步后退,直到紧贴墙壁不敢动弹。
“你怎么可以!”
我竖起手刀朝她颈侧劈去,猝不及防下她挨了一记,愣愣的看着我。我还要砍第二下,她已经痛呼一声捂着脖颈蹲了下去。
我用眼神示意歌咏上,歌咏抬了抬手,她崩溃的嚎啕:“沈飞语!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我们好歹做了两年的同桌……你为什么……不是我要吞噬她,是她和我说她魂魄已经支撑不住了,她说的!她说甘愿被我吞噬填补我缺失的魂魄,只要我装作她的样子骗骗你……”
听到这话我登时炸了,大力掰开她的手就要砍脖颈,她疯狂挣扎几乎让我抓不住:“放过我吧!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沈飞语……我会像云裳一样一样对你好的,我求求你!”
“放屁!你怎么不放过云裳?怎么不用你自己修补云裳的残魂!”我此时已经气得毫无理智的殴打她。
她抱头呜呜的哭,歌咏大概看不过眼,把我拉开并抬手拂晕了她。
歌咏揽着我小声道:“嘘,嘘,别着急,啊,不急。”
脑子阵阵发昏,好一会才静下来,我捉着他的手央道:“歌咏,帮帮我,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帮我……”
他却没有一口应下,而是低头查看张丫的情况。过不多久,他摇摇头:“不妙。你所说的云裳的魂魄被吞噬的太厉害,……”
我打断他:“那就让她吐出来!”
“……话不是这么说。云裳魂魄原本就伤得严重,兼之又几乎被吞噬殆尽,现在她的魂魄只余一小部分,哪怕将其解放出来也无法支撑肉身。”
“我不管,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云裳好好的!”我蛮横道。
歌咏安抚性的拍抚着我,沉吟片刻,道:“云裳魂魄过于虚弱,只怕有我助她也无法反吞噬原身。不如这样,我将她魂魄分离出来养在玉中,依靠玉的灵气养魂补魂。只是这过程漫长,少则数十年,多则百余年也说不准。”
我急道:“不论多少年,只要云裳能活下来!快快,快将她魂魄分出来,再迟人就没了!”
歌咏从颈间解下一块玉坠,坠子细腻光泽,通体水绿无一丝杂质。他五指微拢作抓取状,一缕幽魂自张丫身体出来。
那是个眉目带着古韵的女子。只见她身披银甲头戴银盔,一柄长剑紧握在手,不难想象她生前是何等的的英姿飒爽,而今残魂却只余一道淡淡的虚影几乎不见。
女子眉头微皱,细长的眼睁开来,看见我欢喜的喊了句“上神”,那神态与记忆中无二。我险些落下泪来。
她喊完便合上了眼,魂影随风晃了晃。我心中一紧。
歌咏把云裳收进玉中,将其挂在我脖子上,笑了笑:“记得吗,这玉还是在九重洲时你赠与我的,现在算物归原主了。这玉我戴了上万年,灵气足的很,养魂养人都有很好的效果。”
我握着温凉的玉坠激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几次张口都说不出话来。歌咏笑了,给我一只纸鹤,说:“谢的话就不用说了。纸鹤你拿着,以后有什么事就放飞纸鹤,我会第一时间赶来你身边,就不要傻傻的跑去跳崖了。”
“……”
自从被我揍了一顿之后,张丫见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上学第二张就跟老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