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卫泽希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而她要得到嘉律的爱,需要牺牲她的自由,她的个性,她的前途。因为你们所要的,是一个安安稳稳在家里替嘉律打理家务,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颜未染,那才是符合嘉律和程家审美的完美媳妇。”
程嘉修有些恼怒,反问:“难道你以为你父亲不需要这样的?”
“需要啊,所以我离家出走了。”卫泽希摊开手,理直气壮,“像我这样的人,你说未染有什么理由不选择我?”
程嘉修竟一时无语。
卫泽希看看他那模样,带着愉快的笑容一推椅子站起来:“行啦,看来这桩合作是谈不成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对了程大哥,下次找人谈合作时态度别这么咄咄逼人了,特别是,主动权还在别人手中的时候。”
程嘉修抬手示意他再等等:“所以泽希,你是真的不想颜未染得到更好的发展?”
“我不是说了吗?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对未染更好?”
“我是希望你从大局出发,而不是仅从自身考虑,让原本可以离梦想更近的颜未染最终伤心失望。”他身体略微前倾,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卫泽希,一瞬不瞬,“什么才是真正的对她好,你知道吗?”
卫泽希在他目光的逼视下,沉默片刻后忽然笑了,说:“得了,程大哥,你说出这种话心虚不心虚?你仗着自己在家里的话语权,把弟弟和他喜欢的人放在手心捏扁搓圆时,请问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当时你搞得未染对嘉律心怀怨恨成见,差点活不下来,现在你希望我放弃未染好让她奔向更高更远的未来。这纵横九万里、上下五千年的理你都占了,不太好吧?给我们这些正常人一点立足之地好不好?”
程嘉修平时打交道的人,都是哪怕下一秒要拔枪,这一秒也要和和气气面坐笑谈的人,哪成想会遇到卫泽希这种不讲风度直接面斥的家伙。恼羞成怒下,他的目光更为凌厉,直瞪着卫泽希,那不怒自威的模样,颇像卫泽希记忆中自己那个父亲。
一想到父亲和程嘉修平时那打得火热的模样,卫泽希心里一下子冒出一个念头,脱口而出:“你找我谈合作,是我爸的意思?”
程嘉修脸现诧异,端详他片刻后,才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卫叔说你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关键时刻的判断力比野兽还准确,我是真信了。”
卫泽希简直想把桌子都掀了:“敢情你刚刚说的那一堆,都是耍我呢!”
“受人之托,抽空陪你们小朋友玩玩。”他破天荒露出愉快的笑容,“其实你爸的意思,是让我出面,直接把你们这个小品牌给买下来,或者弄点股份,他要好好整治你们。不过我看你这护崽的模样,也是没人能插手进去了。”
卫泽希无语仰头:“你这态度像是要帮我爸来参股的吗?”
“废话,父子没有隔夜仇,我就算成功哄骗了你,以后你们有什么不对付的,我这个中间人又能落到什么好?”程嘉修把门一指,示意他赶紧离开,“行了,我替你爸把你从里到外都掏摸干净了,而你呢,也知道你爸的态度了,好好考虑考虑,做个最稳妥的选择吧。”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懂稳妥二字怎么写,凡事遵从条件反射。”卫泽希怒气冲冲地转身:“言尽于此,我就先走了。”
走到门口时,他又想起一件事,霍然转身,问程嘉修:“我爸要你来掏摸的,也包括我和未染的感情?”
程嘉修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有浅浅酒窝,棱角柔和了,看起来更像程嘉律了:“你猜?”
面前这人的段位哪是他可以猜得到的,卫泽希一气之下,干脆就不猜了,直接把门砰一声带上。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卫泽希才发现,嘉律就靠在走廊的墙上。他正沉默地看着窗外的一株槭树,仿佛没听到卫泽希出来的声音。
但卫泽希知道,他肯定已经清楚听到自己和程嘉修所说的一切。但他一向坦荡荡,并不觉得自己说的做的有什么需要隐瞒嘉律的,便只随口打了声招呼,说:“嘉律,我要走了,借我辆车回去?”
程嘉律点了一下头,通知了司机后,送他出门。
卫泽希朝他摆摆手,说:“外面挺冷的,你要不别送我了。”
说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嘉律身上那件羊毛马夹上。
在白衬衫的外面,马夹雅致的格子带着浓厚的英伦风,看起来,真的很衬程嘉律,暖棕色让他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纵然有些苍白,但也是书卷气浓厚的白皙,和嘉律穿的那些暮气沉沉的定制风格都不同。
卫泽希便随口夸了一声,说:“这件好看,你以后要多穿这样的风格。”
程嘉律的神情略微波动,低头看着身上马夹,低声说:“之前在实验室破损了,陈灿帮我找了个上海的店,织补好的。”
卫泽希不觉想笑,心想嘉律你什么心态,一件破衣服都不肯扔掉,送去上海织补的钱超过衣服原价多少了?
但猛然之间,他又似乎察觉到什么,再看了看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