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回去,差点将知晓闪出去。悠悠哉哉环视了一圈简洁的小院,叶舟伸着懒腰往卧房走,“颠了一路真要命,也不知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晓晓来帮我上药吧。”
知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那随便熟稔的样子简直像他家似的,气得差点昏过去。
“叶舟!你去死!”
话落,一个药篓便朝那挺拔的背影砸了过去。
折腾了一顿,叶舟还是厚着脸皮赖在了这里,知晓夜里睡觉都不敢睡死了,反锁着门连只蚊子都不让放进来。叶舟也不挑,一个人在大堂倒睡得比谁都舒服。
知晓每日都免不了与他斗嘴,每次都落下风,气着气着都没了脾气,不知不觉,已过了一月有余。
知晓分拣着草药,瞥了眼像个跟屁虫一样绕在自己身边的叶舟,一脸嫌弃,“你伤也好了,是不是该走了?”白吃白喝了一个月,真当她这里是赈灾的不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说了要以身相许,我怎可食言?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忍心赶我走?”
知晓瞟了他一眼,都懒得说话。
叶舟却是个闲不住的,抓着晾晒的草药,一副好奇又好学的模样,“晓晓,这是什么?”
“黄连啊,你喝了它一个月,心里就没点共鸣?”
叶舟勾唇看着她,嘶了声:“我那药那么苦,该没少加这东西吧?”
知晓一本正经解释:“黄连清热燥湿,泻火解毒,对你有好处。”
叶舟挑着眉头,又抓起一株草,“那这个是什么?”
知晓看了眼,粉唇抿着添了丝莫名的笑意,道:“巴戟天,治阳痿的,你感兴趣?”
叶舟脸上笑意未变,晃着手里的草叶子,声音低沉,“晓晓觉得我需要?”
知晓强按住心头羞意,耷着眼皮道:“需不需要我又不知道,不过医者面前诸人同等,有隐疾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叶舟可不会对号入座,看了看清朗的天,又将视线定在知晓身上,“需不需要,晓晓亲自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知晓再忍不住,红着脸转身就去打他。
“下流!”
叶舟笑出声,不客气地一把搂住扑过来的温香软玉,顺势压倒在地上堆放草药的席子上。
知晓吓了一跳,眼眸中涌上一抹惊慌,抵在叶舟胸前的手微微发颤。
叶舟暗叹一声,俯首将唇落在白嫩的额头上,没有旁的动作。
知晓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感觉到身边的人安静的呼吸,心中像萌了个小芽,颤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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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知晓装好分拣的草药,欲送去医馆。看了一圈没见到叶舟,还有些稀奇。大堂摆的临时睡榻上还乱丢着他的袍子,也不知又跑到哪里干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对于叶舟的身份,知晓不是没好奇过。看着风光霁月的一个人,身上新伤旧伤一堆,若不是身体底子好,哪有命活到现在。
知晓摇了摇头,将一碗蛋羹放进锅里热着,出门时原想把钥匙留在门槛下的石缝里,又一想那厮武功了得,进门还不是翻个墙头的事,便打消了这念头。
早上的医馆人不多,知晓跟伙计迅速清点完,银货两讫。将银子揣进荷包,继而往市集走去。
家里多了张嘴,吃穿用度自然也跟着涨,好在叶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倒好养活得紧。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知晓轻拍了自己两下,觉得真是中邪了,还真把那厮当自己的养着了!
知晓打定主意,吃完这顿一定要撵他走!
鼓着小脸绕进巷子,不多时便听到前头吆喝叫卖之声,知晓正欲加快步子,冷不防眼前一黑,却是被一麻袋套了,就地一捆。
“走走走!赶紧把人抬上车!”
听声音是两个人,一应手法都熟练得很,知晓连救命都没来得及喊。前后不过一刻钟时间,知晓便感觉到自己被扔到了一团软褥上面,一个声音急吼吼地骂:“混账玩意儿!怎么办事的,把美人摔坏了怎么办!”
知晓心中虽害怕,却也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一昧叫喊也不顶用,便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保存些体力。随着眼前一亮,袋子被解开,知晓连忙蹬着脚往里缩了缩。
对面一个年轻的公子哥,穿着倒是华贵,却透着一股流里流气,面色发白,眼底泛青,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
知晓心中惊惶,这人她如何不晓得,锦阳城别的好事没他,欺男霸女唯独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