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锦阳城李员外家的独子李寅。
锦阳城的人最乐道的便是李员外家的妻妾,城中十户富豪加起来,也才及得上他一半,几乎要赶得上皇帝老爷的三宫六院了。可偏偏命里犯煞,几多年也没个一儿半女,到五十才有了李寅这一个儿子,便疼宠得没了样,要月亮不给星星的,只差没把锦阳城给翻过来。
两年前,李寅失手闹出了人命,可给恨他入骨的一些人找了由头,联名告上了衙门,判了两年监禁。
甫一出来,李寅便本性毕露,知晓不走运,便被盯上了。
比起这厮的真混账真无赖,知晓瞬间觉得叶舟顺眼多了。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也不知道叶舟会不会发现她被人绑了,赶来救她。
李寅色眯眯地打量了一顿知晓,朝身后一众丫鬟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好好服侍美人!”
不待知晓反应,几个丫鬟便上来扒她的衣裳,一人摁住一只手脚,知晓尖叫连连却动弹不得,没几下便被扒得一件不剩,光溜溜地掩在凉滑的锦被之下。罢了,丫鬟也未放开她手脚,拿红缎往床两头一捆,彻底限制了知晓的自由。
知晓哭喊着,不自觉便叫了叶舟的名字,眼泪更是止不住夺眶而出,顺着微红的眼尾汩汩流下。
“啧,笨手笨脚,把美人都弄哭了。”李寅凑近床边,伸手抚过知晓脸上的泪痕,放在嘴里嘬着。
知晓浑身发颤,死死盯着李寅的动作,怕他下一刻便会掀了她身上的锦被,若那样不如咬舌自尽,一了百了。
不管什么事,干多了总会摸到门路。这强抢民女,霸王硬上弓的勾当,李寅也是干了不少,知道刚抓回来的人总要寻死觅活,看清知晓眼中的决绝之色,当下嘶了声,似突然想起来一般,拿过旁边剩下的红缎,抵在知晓两齿之间,向后一拴。
“呜呜!”知晓虽能发声,却无法咬合牙齿,连最后的选择都被掐断了。落在身上的淫邪目光,犹如毒蛇的信子,让人遍体身寒。
“甚好,甚好!”李寅一拍手,似乎对知晓陷于困境而又无法挣脱的绝望很满意,转而端过一只点燃的红烛,火焰凹陷处,已积满了烛泪,只要手一倾泻,便会滴落。
“春宵一刻,怎能少了这红烛助兴!”李寅颠颠一笑,举着红烛便朝知晓的胸口斜去。
烛泪虽易凝,刚滴下来也少不得烫掉层皮。
知晓想不到李寅竟如此变态,仅剩的一点冷静也没了,极力挣着手脚上的缎子,细嫩的皮肤很快被蹭破了皮,渗出一丝丝血迹。
李寅见了血,眼底的疯狂之色更浓,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李公子蹲了两年大牢糊涂了不成,这大白天的,哪能叫春宵!”
满含笑意又慵懒的嗓音响起,对知晓来说简直如天籁,猛地睁眼,便看见叶舟曲腿坐在窗边,擦拭着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刀,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知晓怔了怔,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整个小脸糊成一片。
叶舟目光一柔,站起身朝知晓走去。
李寅被叶舟旁若无人的态度激红了眼,开门欲喊,只见守在外面的人早已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你……你是谁!缘何坏我好事!”
叶舟未理会他,手中微一使力,扯断了知晓手脚上的红缎。
知晓一得自由,便扑进了叶舟怀里,连自己还光裸着也顾不上了。
叶舟顿了下,一手抚在她背后披散的乌发上,一手解着她唇间的结。瞥了眼知晓身上的锦被,顿生嫌弃,一把扯去,旋即将自己的外衣披了上去,从前之后都将人挡得严严实实,没给李寅一点看头。
“你到底是谁!”李寅抽出藏在靴内的匕首,指着叶舟,面目狰狞,连声音都吼得变了调。
叶舟安抚了一顿怀中的人,抱着人走向门口,这才正眼看向李寅,漆黑的眼眸中像凝着一层霜,冻得人刺骨生寒。
“有人出五千两买你两条腿。”叶舟勾唇转述,脚尖一动,将地上的红烛踢向李寅。
未凝的烛泪溅洒进李寅的眼睛,李寅尖叫一声,手一松,匕首滑落,堪堪刀刃朝上抵在一条砖缝之间。
叶舟伸手掷了两枚石子,打在李寅腿弯,李寅当即一跪,锋利的刀刃毫无阻拦地切进了他的膝盖。
“啊!!!”
叶舟面不改色地看着李寅在地上翻滚惨叫,在他差不多剩一口气的时候,悠然出声:“我自己加五千两,买你第三条腿。”
话落,手中短刀一出,直接钉入李寅两腿之间。
李寅这次连叫都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