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觉得无聊便偷跑了出来。
若是抓到了定要好好教育一顿,苏澈想着。
跟着那个身影走了好一会,苏澈抬头看了一眼,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好像是某处被废弃了的宫殿,已经鲜少有人来了。
再然而,身前不远处的人已经不见了。
苏澈脸色更寒,“嘉嘉?”
他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刚准备再往前走,那抹暗红色却带着满身的诡异香气撞进了他的怀里。
“十一哥。”那人娇声喊着。
苏澈眼神更加迷离,已经有要晕过去的感觉。
窦萱撑着他的身子,怎么都拖不动,只能跺了跺脚暗自恨着,她为什么不等苏澈进了屋再出来。
“谁在那里?”从苏澈来得路上又传来一个女声。
那人走了过来,是个年老的嬷嬷,窦萱舒了一口气,这嬷嬷看上去面生,说不定是个好骗的。
她咬唇出声:“嬷嬷,我刚才陪着我夫君出来走两步散散酒味,谁知道他突然就睡过去了,您能帮帮我吗?”
李嬷嬷奇怪的看她一眼,她之前只在太妃面前行走过,对宫里大部分的人其实并不熟悉,然而这位姑娘却抱着太子殿下说是她夫君?
而且,为何她觉得周围的味道有些奇怪?
“这位小姐可是天色昏沉看错了?”李嬷嬷道,“奴婢是太子宫里的,娘娘听闻宫宴结束太子殿下还没回来,便让婢女来寻了。”
窦萱攥起手,心里更恨。
又是沈婳!
李嬷嬷身后便跟着马车,窦萱不敢动静,李嬷嬷便让连山来将苏澈弄上马车。
回到重安宫时已经不早了,沈婳皱着眉看着马车内昏睡的人,有些不悦,“你们是怎么照看太子的?”
连山连忙请罪,“宴席上一人一杯,太子殿下便多喝了一些,然后殿下突然吩咐说不用跟着了,小的便没跟着殿下了,直到李嬷嬷找过来,小的们这才一道去找殿下。”
沈婳抿唇,让人将苏澈扶到床上,她将棉被给他盖好,却又觉得不太对劲。
若真是酒醉,怎么可能会睡得如此死?
她之前也不是没见过苏澈醉酒的模样的,万不是如今这样。
沈婳又穿上斗篷出了寝宫,把李嬷嬷和连山叫到安乐殿里问了个明白。
她面色阴沉,心里更是恼火。
窦萱到底要作到什么地步?
新年第一天自是不用上朝的,苏澈醒来后头疼欲裂,努力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后,面色变了又变。
他咬牙,最后虽然对那人的脸记忆模糊,却也知道根本不是沈婳。
喝酒误事果然是真的。
苏澈揉了揉头才发现身畔并没有人,传人进来问后才知道,他昨晚被送回来时已经昏睡不已,身上还带着一身酒气,沈婳便歇在了后面的寝室了。
估计着沈婳是恼了,苏澈身上寒意更重。
他以往已经警告过窦萱,却没想到她还是得寸进尺。
窦萱如今也有十六了,也是时候该嫁人了,昨日宫宴渝北侯也带着他的长子过来,苏澈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倒是觉得还是个不错的人选。
反正只要把她远远嫁出去便好,只希望她别再出现在京城里。
☆、第71章 第 71 章
正月初十, 顺靖帝便颁了新年以来的第一条旨意——将窦萱许给渝北侯的长子,蒋温酒。
朝中多少官宦之家在羡慕窦萱的命好,虽然窦家破落至此,但顺靖帝却还是念着他们的,指的婚事虽然不是上上等,但渝北侯也是当年陪在先帝身边南征北战的功臣,倒也算是不错的人家了。
而窦萱在听闻后却倏地颓废地坐在地上,顺靖帝不管朝事许久,怎么会突然给她安排婚事?唯一的解释大概就是这都是苏澈的意思了……
她脸上戚戚, 眼中含泪, 却不得不不在宣旨太监的注视之下接过圣旨。
她恨沈婳,若不是她,苏澈怎么对自己如此绝情?
沈婳倒是没什么闲心去管这个,她如今肚子越发大起来,听几个伺候的嬷嬷说是比以前几个太妃怀孕之时都要大上许多, 于是她们便猜测沈婳这一胎里不只是一个,倒是让她期待不已。
窦萱与蒋温酒的婚事定在二月初,本该一月中就请辞的渝北侯也特意缓了行程, 延后到二月中,等到两人成亲后再行回北方。
窦萱看着一日日的婚期将近, 心里却依旧恨恨不平,她被母亲关在了家里, 每日学着礼仪规矩, 也着人去给苏澈送了无数封信却都石沉大海。
她恨。
后日便是她大婚的日子, 明日也终于不用学那些规矩,窦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决定要与沈婳断个干净。
不过要约沈婳出来却是个麻烦事,如今沈婳已经七个月的身子,她也是万般小心,若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估摸着以她那个性子是死活都不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