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自然不会轻易出轨,却也证实此人控制欲极强,往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对方监视,她一辈子都别想摆脱他了。
外头传来轻快脚步声,想是那忠心耿耿的老仆人得到传召进来,乔薇见自己衣衫凌乱,颈子上还有不知被哪个混球吸啜出来的红痕,遂轻移莲步,躲到另一间内室中去。
陆慎轻轻笑道:“你也会害臊?”
分明记得昨夜入港之后,乔薇的表现倒不似一般的新嫁娘那般扭扭捏捏——她也弄不出那副嘤嘤呖呖、欲拒还迎的做派,既然是快乐的事,自然该放开胆子享受。
当时的愉悦是一回事,事后被人拿来当成狎弄的谈资就很不雅了。
乔薇低低咒骂一声,用力一摔珠帘,大步往偏殿去。
青竹是她从丞相府带出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年纪相差不大的丫鬟,高低胖瘦各不相同,但都长得不难看,领去见客也不无面子。
显然这些人都是宫里派来伺候她的。
乔薇无形中发现自己与陆慎竟有相同的毛病,她也使唤不来生人。遂命她们转过身去,只让青竹过来服侍她穿衣。
从镜中她窥见这丫头嘴角高高翘起,神情十分满足,不由得笑道:“傻乐什么?”
青竹摇摇头,收敛了喜色,重新营造出气派又严肃的姿态——还以为小姐进宫之后就会把她给忘了呢,谁知仍是这样器重,这叫她越发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能让小姐失了面子。
乔薇看出她的心事,唯有暗暗叹息。青竹倒是很快就适应了环境,准备大展身手帮她这位太子妃整顿内宫,可是她……乔薇却觉得内心颇为茫然,时至今日,剧情已经崩塌得一塌糊涂,她原本坚持的主张也不复存在,是固步自封、就这么混吃等死,还是努力开辟一条新的出路,让自己过得更好?
哪一种才是适合她的生存之道呢?
正默默出着神,乔薇突觉眼前一片漆黑,一双微带凉意的手蒙住她双目,“猜猜孤是谁?”
多大年纪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乔薇实在没办法腆着脸应和,无精打采的拨开那只手,“殿下就会作弄人。”
陆慎却似乎乐此不疲。要是乔薇记得不错,明明之前他总是一副冰山面瘫脸,怎么成亲之后倒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着她总是一副乐呵呵的笑模样,让她疑心脸上的胭脂是不是涂错了地方,或是不小心将墨汁弄到了眉上。
陆慎在一边负手闲看,乔薇也就闲来一句,“殿下更衣倒快。”
也是因为男人的衣裳天生样式简单,哪像她这样里三层外三层,大冬天也能闷得喘不过气来,乔薇想想真是嫉妒。
陆慎认真瞧了半天,冷不丁说道:“孤瞅着倒挺容易,不如以后就由孤服侍你更衣。”
青竹一听脸色便垮下来,堂堂太子殿下怎么好抢她们这些人的差事,真不要脸!
乔薇则干笑道:“殿下真乃随性之人。”
从没听说谁家娘子还得由夫婿帮忙穿衣的,这是娶媳妇还是养女儿?他要真这么干,用不了多久陆慎荒淫无道的名声就该传出去了,她更成了不贤的荡-妇,整日唆使夫君沉迷内帏——天生的狐狸精。
几个新来的丫头则悄悄红了脸,这种闺房之语太子与太子妃说说不打紧,她们可不能认真听进去,装聋作哑是最好的。
好容易理好了内衫与外袍,乔薇打算叫上陆慎一同出去用膳——否则岂不白费了他这番等候功夫?
谁知那几个服色一致的丫头却齐齐拦在门前,倒像是逼宫的架势。
乔薇诧异的望向陆慎,陆慎笑道:“你还没给她们赐名,她们怎么敢走?”
“她们原来没名姓的么?”乔薇诧道。内务府送来的人自然都是训练有素,少说也在宫里待了十年,怎会连个称谓都没有?
“原先怎么样是她们的事,既入了东宫,今后自该听你差遣,要杀要剐都在所不惜,何况只是个名字。”陆慎云淡风轻道来,望着她的眸子却极为宠溺,俨然一副甩手掌柜的架势。
几人的脸孔都有些白,其中一个更是微微晃了晃。
乔薇忽然又想叹气了,陆慎待她真是好,像她这样权柄非凡的当家主母真是少有的。但同时她更不能疏忽大意,否则这几个人心怀怨愤,谁知道哪天会咬自己一口?
算了,陆慎既然信任她,她总该拿出点回应来。乔薇便揣度着给几人安排了差事:都先放在外殿伺候,往后若有一两个可用之才,再调进来不迟。至于名字,乔薇索性胡乱取了几个,与青竹一道排行,依次为金菊、白兰、红梅。
俗虽俗,胜在方便好记。
陆慎任由她布置,一概不予理会,那几人更不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