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王一脸冷笑:“什么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不出半月,皇上就会成为本宫的人?如今都二十几天了!”范琳琅忿忿的数落着,又道:
“别说对我另眼相待了,今儿还发脾气,当着薛千落那个贱jian人的面,赶我走!”
安陵王冷哼一声,笑道:“是本王低估了皇表哥的自制力,寻常人,那相思散十天左右就能迷人心智,叫人魂不守舍。皇表哥居然二十多天才开始发作!”
“相思散?迷人心智?”范琳琅一惊,低声叫道:“那皇上他最近脾气暴躁,是因为相思散的缘故?”
安陵王耸肩撇嘴:“没办法,没有什么药会神不知鬼不觉,你要把他弄上榻,总得承受一些后果嘛。”
范琳琅心慌意乱的垂下头,绞着手指揣揣不安。
“做什么?想放弃?都快走到你榻边了,只差最后一拉,放弃不可惜么?”安陵王邪魅的笑道。
范琳琅恨恨道:“什么最后一拉!都这么久了,他心里眼里还是只有那个贱jian人!你这个药,根本不管用!”
“不管用?难道你没觉得,他脾气这般不好,对你也算和颜悦色么?要是往常,你撞到刀口上,他难道只是赶你走这般简单?”安陵王不以为然的哼笑道。
这番话,让范琳琅冷静下来。他说得不错,若是往常,她砸了薛千落的东西,纪承贤绝不会这般轻易饶了她。
而今日,他半句也没责怪自己,更没替薛千落出头。
还有,前几天她在他跟前儿晃悠,他也没有一开口便赶她走,甚至还让她跟着大公主操持年宴……
想到这里,她抬头问道:“那皇上这般暴躁还要持续多久?你说常人十天左右,可他已经二十多天了!要到什么时候才对我……”
“皇表哥自幼在军中长大,又常年在战场上杀伐磨炼,意志力和自制力都比常人要强得多,二十多天,药效才初现端倪而已,皇后要是着急,咱们可以再下一剂猛药。”
“猛药?”
“对,包你手到擒来。”安陵王阴邪的勾起唇角。
范琳琅却一心都在此事上,一颗心又激动、又期许、又忐忑的狂跳起来。
“要怎么下?”
安陵王耸肩:“还有几天便是年宴了,到时候我会在给你一包相思散,你只消按照平日的三倍剂量下到他茶饮里即可。”
“三倍?”范琳琅一惊,沉吟片刻,终于咬牙道:“好。”
安陵王又笑道:“而这几日嘛,你继续和往常一样,找机会在他跟前晃悠,让他闻你身上药包的香味就好。”
“好。”范琳琅正色道:“王爷,若此次事成,本宫自然知道答谢你。”
安陵王笑笑:“此次绝不会失败,到年宴那天,用我给你的草药包浸泡沐浴……到时候,你与他坐得近,他绝不可能抵受得住!”
闻言,范琳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志得意满的笑道:“那本宫就先行谢过王爷的相助了。”
“皇嫂客气。”安陵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