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永定宫的路上,冷风吹一吹,纪承贤又清醒了一些,想起方才吼薛千落,她脸上的震惊和不解,他亦满是不舍和心疼。
这段时日,让她受了许多委屈,可是他也不想……
有些烦乱的回了永定宫,刚洗漱完躺上榻,便听到外头谭公公禀报:
“万岁爷,皇后娘娘求见。”
“滚!”纪承贤不愉的翻了个身。
过了一阵儿,一阵温热醇厚的酒香勾醒了纪承贤的困意。
这时,谭公公又禀报道:“万岁爷,皇后娘娘备了点酒,要给您送进去吗?”
纪承贤勾起嘴角笑笑,道:“拿进来。”
片刻,房门开了,袅袅娜娜走进一个珠圆玉润的黄衣女子,正是范琳琅。
她将端着美酒的托盘放到床榻边的几凳上,巧笑道:“皇上,臣妾知道您爱喝酱香型的酒,特意给您温好了。”
说着,端起盛好的一杯,递到纪承贤手中。
美酒的浓香,美人摄人的体香,尽数悠然飘进鼻中。
他闻着满室温香,迷醉不已,笑道:“还是皇后体贴,怎么知道朕正想喝酒!”
范琳琅受宠若惊,兴奋片刻,随即坐到纪承贤身边。
哼,薛千落,你以为荣宠能几时?不知好歹,还敢惹皇上生气!
纪承贤看着她的脸,浅浅坏笑着,接过酒杯一口干了,道:“酒壶拿来。”
范琳琅微微一笑,柔顺的将酒壶送了过去。
美酒在喉,美人在怀。
纪承贤的酒量并不算差,但这次半壶不到,便瘫软了下去,迷迷糊糊倒在榻上。
第二日早晨,头疼欲裂的纪承贤醒了过来,他撑着沉重的脑袋想坐起来,范琳琅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胳膊睡得正沉。
皮肤挨着皮肤的触感……
纪承贤拖开胳膊,盯着睡梦中的范琳琅看了一阵,笑道:“日上三竿,皇后还不起么?”
被吵醒的范琳琅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见了他,娇羞的笑道:“皇上……这么早,您要上早朝了么?臣妾伺候您更衣……”
“皇后真是体贴入微,是朕从前待薄了你。”纪承贤笑得爽朗。
这一刻,范琳琅所有的委屈和怨气,都抵消了。
她柔媚的揽住纪承贤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口,道:“有皇上这句话,琳琅实在太开心了。”
纪承贤拉起她的手,坏笑道:“昨晚……”
他刚开口,便被范琳琅含羞打断:“讨厌,皇上,还要提昨晚……昨晚皇上好坏……”
纪承贤哈哈一笑,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衫放到范琳琅身上,笑道:“皇后可以多睡一会儿,朕却得上朝去了。”
范琳琅心头甜蜜,连忙爬起来,娇声道:“皇上……臣妾伺候你更衣。”
“好啊。”纪承贤笑得轻浮。
范琳琅春风得意,毫不避讳的赤着身子下榻,在床前披了一件开襟,便为纪承贤穿衣。
她起身后,掀开的被窝处,有一小片明显的干涸血迹。
她头发上皮肤上残余的幽香又恰到好处的钻进他的鼻子。
纪承贤满脸迷醉,忍不住闻了闻她的发。
范琳琅心头乌云都散开了,顺势搂住纪承贤,将头埋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