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谁知道内里是个什么脏污货色?你看那个渣!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手,这得有多——”
“好了!”宁丽姝轻斥一声,喝止道,“都说了那件事情别提了,隔墙有耳不懂吗?”
宁雨娆被姐姐一训,立刻忿忿地闭上了嘴,两姐妹转而谈起了其他事,徒留下“隔墙有耳”的那个“耳”在角落里默默地石化着,感觉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发现宁家姐妹接下来讲的都是一些没营养的废话,而刚刚听的东西又太具有冲击力,林夕就果断遁了。
林夕遁走,一直逃到楼梯口才停了下来,她一个人摆着沉思者的姿势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吹着冷风,思考着人生。
生命总是充满着意外和惊喜的,林夕觉得自己的一辈子简直在生动形象地论证着这个道理。
她来到这间医院之后以为自己拿了渣男贱女的剧本,却万万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宁家姐妹这样的奇葩。
林夕身怀任务,是不想搅和他们这些人的男女多角恋的,她顶多因为安清清的身份问题而听了那么点八卦,听完之后就快刀斩乱麻地把渣男给踹了,却没想到她不故意去碰,八卦却自己送上了门来,还是这么扎手的八卦。对于宁家姐妹心里拨弄的小算盘林夕是没有心情去管的,她不管别人内心是变态还是中二,是扭曲还是病娇,只要不影响社会的安危不搅乱别人的生活,那她都是能当做没看见并给予祝福和支持的。
林夕关注的重点是后一句。
——“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手”,什么意思?
虽然没有什么依据,但是林夕野兽般的直觉还是让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和那位位面洞悉者的失踪有一定的联系。
没等林夕想出个所以然来,走廊的尽头却突然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林夕扭头看过去,却恰好撞见一身白大褂的陆文彦有些疲惫地扯着自己的领带从走廊的转角处拐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林夕的错觉,总觉得他的影子在灯光下被拉得格外的长。
林夕是可以在听到脚步声的第一时间遁走的,但是她自认自己没做亏心事,没有避让的必要,等她看清楚来人的脸时,又已经来不及躲了。
渣男旧爱什么的最尴尬了。
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海誓山盟,只有白惨惨的白炽灯照得墙壁一片敞亮,留下更多黑暗的阴影龟缩在暗处,仿佛翻涌的泥沼。林夕和人对上的眼,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没有躲闪没有心虚,更没有陆文彦早已习以为常的脉脉情意,除了冷漠以外,更多的是一种陌生到让他害怕的不在乎。
——仿佛两人之间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坦然地如同未曾相识一般模样。
陆文彦只觉得喉头一哽,有些话就说不出来了,他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轻声唤了她的名字:“……清清。”
林夕托下巴的手下意识地抵住了嘴唇,认真地思考这个称呼可不可以用在叶青的身上。
陆文彦用一种三分深情三分无奈四分痛楚的眼神看着林夕,近乎叹息地说道:“清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你有困难之处,应该来找我的,我可以当你的依靠的。何必故意让叶医生来气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听见你那么说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啊?”
林夕下意识地想直男万分地回一句“你哪里来的脸跟我家青青比的”,但是想想又努力将这句崩人设的话道:“你妻子呢?”
林夕的本意是想提醒着精虫上脑的男人想想自己怀孕的老婆,却没想到这话落在陆文彦的耳中,就成了“情不由衷”的脑补了。
心里有底了,渣男立刻风度翩然地笑了:“清清,你知道的,我爱的人只有你,那个女人……”
陆文彦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微笑着说道:“清清,我说过想跟你白头到老绝不是骗人的。我没有和那个女人结婚的打算,你知道的,我只是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订婚是家里的长辈闹腾出来的,我并不爱她,只是她死抓着我不放而已。前……前些日子她洗澡的时候不慎滑倒,将孩子都摔没了,我早就跟她提出退婚了,我父母也已经同意了。清清,再等等,很快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倒映在墙壁上的黑影蠕动着,像是沸腾的滚水,林夕看见灯光倒映下来的阴影中,一张张凝固的、哭嚎的、扭曲痛苦的孩童的脸在阴影中浮现。
撕心裂肺的哭声再次在林夕的耳中响起。
陆文彦一无所觉地笑着,他的背后,阴影如幕布一样将他完全笼罩。
“清清,我想要的,只有你为我生的孩子而已啊——”
作者有话要说: 躲在墙后偷偷摸摸地瞄你们。
没想到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鬼哭医院(9)
儒雅斯文的男子含情脉脉,身后的黑暗却已经凝结扭曲成了一棵苍天巨木,无数婴孩稚嫩的脸挨挤在一起,因为痛苦而扭曲,几乎看不清他们的五官。那些人脸不停地向上推举着流动着,像逆流的瀑布和潮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