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您让她来,说要给孩儿屋里置人的。”
萧寒不认为能将长姐那些事牵阿妍名誉的话告知母亲,她并不知道妻子和旬王爷的过去,否则怕是更无宁日。
阿妍感情敏感,一触即发,最容不得旁人说她过去。
他还记得方才的话语,满腔都是懊恼,说她做错了事。
那般没有安全感,甚至渐渐都对自己失了信心,让萧寒看得格外难受。
听了萧寒的解释,裘氏才觉得合理了些,自己亦慢慢想通了,大姐儿是担心弟妹醋意太甚,教人听了有损萧府名誉吧?但萧夫人可不这般想,在她想来,儿媳妇越是在意自己儿子,便会对他越好。
现时寒儿一心都在她身上,何必非得去计较那些?若是今后他自己想要谁,再管教她也不迟。
萧寒见对方面色显然好转,更是凑前说道:“母亲,您别搁在心上,阿妍任性了些,但孝顺您的心可没有少的。”奉茶赔罪。
后者接过,点了点头。
母子俩复说了会话,萧寒才回到盛华阁。红缨站在门口,迎道:“爷回来啦,少夫人才问起呢。”
“阿妍醒了?”萧寒展笑。
红缨点头回话:“是呢,才起,称是饿了在用食呢。”
恢复地这般快?
萧寒快步驶入内室,见到坐着喝粥目光却有些空洞的妻子,胸口处便窒地颇疼。
听到动静,苏瑾妍才放在手中的瓷碗,转望向门口的丈夫。在对方的目光中,无神微笑,“你回来啦?”那双被泪水浸透过的灵眸如蒙纱般朦胧。
第一百九十七章姐弟
撤下膳食,寝屋里恢复平静,苏瑾妍安安静静,对先前的事只字未提,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般,仍旧趴在桌边吃茶。萧寒见此,上前就坐在她身边,担忧地唤道:“阿妍?”
苏瑾妍侧首,眉色仍有迷茫,却少了方才伤心难过时的无助。注意到丈夫的目光,反问道:“怎么了?”
萧寒便轻轻抚上她的容颜,“阿妍,你别难过。”
苏瑾妍面无波澜,摇头道:“我不难过。”
萧寒只觉得自己的心更是揪紧,起身站在她身后,将她揽到怀里,“阿妍这般,着实让人心疼。”
靠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关怀与体贴,苏瑾妍苦笑道:“萧寒,方才我说话杂乱无章,你不要当真。”眨了眨眼,“不早了,歇息吧。”
这般早?
她才刚醒。
躺在昏暗的被窝中,萧寒明知妻子定是没有入睡,但她却仍旧不动,似乎便要故作熟睡,只为逃避自己。心里涌出猜测,她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还是不想面对?或者,自己教她失望,便不再抱有期待?
这一夜,他的心情亦是沉重。
待到次日,苏瑾妍便恢复如初,连神态举止都未表露半分。似乎,昨日傍晚紧抱着他哭声自责的场景,当事人并不是她般。
待去向萧夫人请安,苏瑾妍为昨日行为致歉,言辞诚恳,很是乖巧规矩。裘氏察觉她失了往日的灵力,气色不佳,倒是信了昨日儿子所言,居然是当真身子不适?招手唤近了她关怀几句,便令她早些回去歇息。
萧寒便忙陪她回盛华阁。
静静地坐在屋内,沉默着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萧寒问了几句,总抵不住心底浓浓的忧愁。起身交代了几声红缨和紫苑,便急急离开了府。
站在旬王府门口,望着这个他不愿进入的地方,握了握拳终是走了进去。
王爷不在,便引了去见王妃。
昨日才回过萧府,今朝兄弟就上门,萧玉滢未有多少惊讶,命人摆了茶便屏退左右。望向表情浓重的萧寒,她蹙眉轻问:“寒弟,你这是怎的了?”
萧寒便立了起来,满是质问的目光投去,心中涌现几番话语,最后叹道:“大姐,你变了”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是你长姐”
萧寒不为所动,往前几步就问道:“大姐,你怎么可以对阿妍说那种话?你知不知道她有多难过,多伤心?”
萧玉滢脸色拉下,冷笑道:“怎么,她和你抱怨了?”
“没有”萧寒声音低沉。
萧玉滢便哼了声,“我倒是你怎么来得匆匆,原是来兴师问罪的?她那般的妇人,没个德行,就不知你怎么能这般宝贝着?”说着不带萧寒接话,添言道:“我从前以为,她和你往来一心一意,不过是王爷一厢情愿,不成想他们竟是有过过去?寒弟,你可想想,先是东平侯爷、再是王爷,然后是你……这般朝三暮四的女人,不值得你疼惜”
萧寒面色微变,平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