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难道是打地洞的老鼠不成,居然连床下面也凿空了
“你是躲在床板下面的?”沈紫言看了看床板吗,又看了看杜怀瑾,见他一身xiè_yī随意的披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露出大片玉色的肌肤,健硕的胸膛和修长的大腿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颇有些不自在的扭过了头,只将眼瞅着床板。
杜怀瑾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轻笑了一声,“这床下面是一条密道,直通向听雨园。”
听雨园?
怎么会选在那样一个地方?
但随即心里又掠过一丝了然,听雨阁来来往往的人极少,平日里也不过只有看守院子的几个婆子,就连杜水云那样在福王府生活了十多年的人,也在里面迷路了。从听雨园进进出出,自然是不错的选择了。
杜怀瑾看着她的眼神却有一丝暧昧,“娘说,以后就将听雨园给我们做新房。”新房?沈紫言下意识的问道:“现在的院子不是新房?”这是杜怀瑾的院子,七进七出的大院子,她又是在这个院子里和杜怀瑾圆房的,自然而然就将它当做了新房。
杜怀瑾眉梢微挑,目光就落在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现在自然是不拥挤,可日后,就难说了。”他慢悠悠的说完这一句,颇有兴味的眼神令沈紫言浑身不自在,不自觉的避开了他的目光,想到他话里的意思,觉得不自在的同时却更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大夫人与杜怀瑜成婚也不过几年,大夫人又是年华正好的时候,又不是不能生,却早早的就想到了过继。虽然看样子是没有成事,却不得不叫沈紫言暗暗心生警惕,若是有一日她也迟迟没有喜信,是不是也不得不走到那一步?
杜怀瑾又是福王妃最宠爱的儿子,其中的期望可想而知。
沈紫言心里顿时有些沉甸甸的,随即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和大夫人毕竟有些不同,她是世子夫人,只怕对子嗣的要求更急切。而自己却是福王府幼子的媳妇,这事暂时还可以缓一缓。
杜怀瑾见她眉目一黯,略想了想,已料到她在想些什么,揽着她坐在了床沿上,轻声细语的说道:“不用担心,娘虽然望孙心切,可也不是那不近情理的人”沈紫言心里微松,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杜怀瑾暧昧的在她耳边说道:“再说,我们多几次,总会有消息的”
这人,才正经了不过一会儿,又没个正形了
杜怀瑾低低的笑了起来,咬了咬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她鬓角的碎发,微微有些**,“你放心,就是一时半会没有消息,我也不会纳妾”沈紫言心里一暖,只觉得自己无需多说,杜怀瑾就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正欲说上几句,又被杜怀瑾生生噎了回去,只见他不可奈何的摇头晃脑,吟道:“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听他反反复复的吟着“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沈紫言不怒反笑,“原来我在三少爷心中竟成了那河东狮了。”杜怀瑾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家有虎妻,旁的女人,就连多看一眼都不成的。”
沈紫言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她嫁进来才几日,哪里那么容易就叫杜怀瑾看出个端倪来。她心中虽向往那种一双人的生活,可从未露出什么口风来,更不必说当着杜怀瑾的面表露出来了,怎么这杜怀瑾就能一眼看穿人的心思?
似是看穿她的困惑,杜怀瑾轻轻笑了起来,“我娘就和你一样,不喜欢我爹纳妾。”不喜欢福王纳妾,那庶出的二少爷是怎么来的?
沈紫言暗暗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连福王妃那样的人,也逃不了这一关。
杜怀瑾脸上笑意渐渐敛去,沉默了一阵才说道:“二哥的生母原是我娘身边的三等丫鬟,有一次娘去寺里烧香,路上遇到事情耽搁了,爹晚上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就”或许是涉及到长辈的辛秘之事,他说得十分隐晦,沈紫言也大致知道了来由,必是福王一时糊涂,和那丫鬟成事了,而后生下了二少爷。
沈紫言的语气里带了些犹豫,“那二哥的生母最后如何了?”杜怀瑾摸了摸她的头,叹道:“我娘知道这事以后,气得半年没有和我爹说话,后来二哥出生以后,那个丫鬟就死了。我小时候不知道这事,后来年岁渐长,才渐渐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一打听,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沈紫言不由默然,如果说杜怀瑾能够听到一些言语,是不是代表,杜怀珪也听到过一些传闻?
“大哥,你找我?”许焘兴冲冲的跑进了许熙的书房,见他头也不抬的在练字,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了会,兴味索然的一屁股坐在他下首的太师椅上,“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练字?”对面的人自然是没有回答。
许焘知道他大哥练字时聚精会神,不喜打扰,也就住了口不再说话。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许熙长长的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