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看到臣确实是拿了一千一百万两啊。”
“户司那几个都拿了你的封口费,自然要偏着你,你以为朕这么好糊弄吗?”代祁泓指向大殿四周的侍卫:“苏和,你带着她们去果府,给朕搜,搜不出来朕就相信果纨你无罪。”
司礼令突兀的站了出来:“皇上,果相是一国之相,为朝廷首辅,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没有证据皇上就让侍卫堂而皇之的去搜府,于礼不合,而且万一搜不出来,便会寒了为历朝兢兢业业几十年的果相的心,更会让天下百姓怪罪皇上薄恩寡情。”
“大胆司礼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苏和连忙呵斥。
代祁泓阴着脸:“苏和,你尽管去搜,朕不怕她们说朕,若搜不出来,朕就下罪己诏,从这个位置上,退下去!”
“皇上,万万不可啊——”朝堂上全部的人都跪下了,虽知道果纨平日里贪渎,但是两千万两,谁知道她家里究竟有没有啊,万一没有,皇上不就玩大发了吗?
“皇上,臣这里有果相卖官鬻爵、结党营私、逾制扩建宅院的证据,果相所挪用国库银两已达到了五千万两,其他各种孝敬更是数不胜数,请皇上察看。”柳纤离从
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册子,呈递给了代祁泓。
“柳纤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哼!果纨,你扪心自问,自果贵妃嫁入我皇家,这三十多年来,我可曾亏待过你,你私底下那些小动作,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可是你又是怎么对待朕的,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代祁泓把小册子扔在了她面前,果纨翻开,越翻越心惊,这册子记录着她平时的银钱进项,以及一些书籍字画的来历去向,每一笔都相当详细,人证物证齐全,由不得她狡辩,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代祁泓:“皇上,她柳纤离在朝里不过是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官员,她不可能会查的这么详细,这分明,这分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愤怒的指着叶落怀:“是你,叶落怀,是你要害我?”
叶落怀却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你想我垮台,所以就指使柳纤离来害我对不对?”果纨说着,便抬起手欲要打叶落怀。
“够了果纨!”代祁泓气的站起身:“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认不认罪?”
果纨转过身看着代祁泓,袍服一掀,跪在地上:“皇上,柳大人所列,确实属实,果纨无话好说,但是——”她把官帽脱下,露出了半花的头发:“皇上,老臣这三十年来,可是为皇上鞠躬尽瘁啊——老臣唯一遗憾之事,便是德贤公主之死,我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可是果纨无能,找不出凶手,只希望皇上念在母女亲情,能够为公主伸冤!”
提到代君灏,代祁泓一阵心痛,怒气顿时变为了不忍:“念你为我历朝辛苦操劳几十年的份儿上,朕便许你把贪渎的钱交还国库,告老还乡去吧。”
“臣谢恩。”果纨言罢,站起身从承乾殿走出去,再没有回头看一眼,叶落怀扭头看了她一眼,这个权倾朝野近十年的国丈,结束了她的政治生涯。
“左相一职空缺,便由洛爱卿暂代,待有合适人选后,再行任免,退朝——”
“皇上,”苏和看着她:“那位户司官员怎么处置。”
代祁泓本觉得扳倒了果纨,自己心里会很高兴,但是此刻,却觉得很累,就像当初高仪叛乱的时候,虽然胜了,却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她无力的摆摆手:“令她归还楚家祖宅,革去官职,永不录用。”
“谢皇上。”那官员连连磕头。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童鞋可能不喜欢权谋,但是没办法,我这个作者是权谋一天三章,感情戏三天一章,伤不起啊,构思感情戏会严重影响进度,除非我觉得有必要的感情戏会写之外,没必要的,我都不会写,如果想看女主们你侬我侬的文我倒是可以推荐,这篇文不是奔着爱情来的。
☆、心痛的感觉
“皇奶奶,皇奶奶,你不疼小久了吗?小久以后一定乖乖的,不惹皇奶奶生气,皇奶奶不要赶小久走。”代祁泓一回到奉先殿,便看见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代安久,心顿时软的能捏出水,再想起冤死的代君灏,一把抱起她,也跟着哭了起来。
“皇上,节哀啊。”苏和见这个场面,暗叹仪宾大人啊,虽倒了一个果相,你的路却依旧还是很艰辛啊。
仪宾大人此刻正春风得意的和新任皇商令在小院子里乐呵呵的喝着茶,因为叶落怀已经搬进德承公主府了,所以这个小院儿便留给楚誉暂住,而楚誉现在祖宅回来了,所以这恐怕便是两人在这小院儿里的最后一次谈话了。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了,从家里出来后,就一直像是做梦一样,直到那日,脑子才恢复清明。”楚誉笑道。
听到此话,叶落怀长吁一口气,她倒还真怕楚誉会记得她给她脱衣服喂饭的事情,倒不是怕她会杀了她,但是日后见面总会尴尬,此刻听她挑明,也算一颗石头落了地。
楚誉见她表情,有些失落的别过脸去,虽然记不全,却还有些模糊的记忆存在脑海里,比如说,她手指的颤动,比如说,她唇的温度,又比如,她舌的湿滑,她知道有时候叶落怀也忍不住,便总是在自己嘴里多停留一段时间,她知道的,她全都知道。
她更知道,她醒来,不是因为她想报仇,她根本不想报仇,她想的只是,她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