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也没有别人可求,写了题本也递不到圣前,郡王爷和王妃若是能帮忙,我们一家老小感激不尽。”说着起身就要跪下哀求。
琳怡不能起身忙唤巩妈妈进来搀扶甄老太太。
琳怡不禁道:“亲家老太太您这是何必呢,大太太不止是我嫂子,大老爷也是我大伯啊,您也知道这件事难办,怎么就求到了我头上。”
甄老太太听得这话心里一喜,只要郡王妃为难不站在周元景立场说话,至少外面人就知晓这里面有蹊跷。
她们要的就是康郡王妃这样的态度,也要借着这次大吵大闹让京里的人都知晓。
一会儿功夫白芍又端了药上来,巩妈妈又拿了引枕要让琳怡歇着,甄家人说完了所有的话,也没有了旁事,站起身来告辞出去。
甄家人刚走,琳怡就将巩妈妈,“将甄家说的所有话都传给老夫人。”她不用替周老夫人圆这个场。
巩妈妈出了门,橘红端了热水让琳怡漱口,“真是怪了,甄家人怎么会到郡王妃屋里说这些。”
去周老夫人屋里闹,以周老夫人笑面虎的模样,甄家人不可能这样痛快地将所有话都说了,说不得还要落下欺负周老夫人的名声。
到她屋里就不一样,她不会横加阻拦。
不管怎么样甄家都是大动干戈找上门来,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恐怕这一会儿京里很多人家都知晓了这个消息。
周老夫人一心为周元景筹谋,没有太顾及甄家的立场,这样一来倒让她钻了空子,让人放出风声点醒甄家,若是周元景从大牢里出来,不止是甄氏白白死了,整件事还会反过来,是甄氏善妒才会让夫君得此大祸。甄家从前也是名门望族,这些年没有后进子孙才日渐没落,如今没有他法只有靠姻亲关系假以时日再重新富贵,若是连名声都没有了,哪家高门大户还会和甄家联姻,甄家就彻底没有了希望,所以甄家宁可得罪宗室,也要挽回自己的颜面。
琳怡思量着周十九进了门。
琳怡抬起头来,“甄家说大嫂的尸身被损坏,头颅不见了。”
周十九脸上没有惊讶的神情。
也就是说周十九早就知晓了。
琳怡立即明白了这里面的端倪,是周十九让甄家没有了退路,顺天府和宗人府交接尸格很有可能就没交上去,宗人府本就袒护周元景,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宗人府故意将尸格毁了,那么顺着这个想下去甄氏被割了头颅也是宗人府所为,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信亲王,信亲王还入宫在太后娘娘面前替周元景求情,紧接着连同敬郡王妃来康郡王府大闹一番。所有的一切连下来,此时此刻信亲王府如同被人丢尽了油锅之中。
只是想到甄氏的尸身被损坏,将来不能全尸入葬,琳怡就觉得胸口一阵恶心,忍不住弯腰呕起来。
比起手段她利用内宅女眷那些虽然行之有效,可是却不如周十九的狠厉。周十九不声不响就办成了大事。
周十九从橘红手里接过痰盂,伸手不停地拍抚琳怡的后背,“让人拿些霜糖来吃?”
每次她恶心都是吃甜食才能好。琳怡轻轻点头。
“不用想太多,”周十九轻声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甄老太太会过来是因甄家的小姐婚事谈的不顺利,甄太太要高娶儿媳,本来都谈了妥当,这几日也搁置下来,再加上大嫂尸身的事,这次甄家肯定要争出个黑白。”
周十九将琳怡圈在怀里,“御医说你不要思虑太重,这些事就别再想了。”
多亏是安排好了才查出有孕,现在只要等结果就是,甄家已经闹的足够大,皇上定会听到风声。
妻妾之争,妾室永远都站不住脚,何况是宠妾杀妻。是不是宗室就不需要顾及大周朝的律法。
最重要的是影射到宫中。现在朝廷上不是有言论要废后重立,何尝不是妻妾之争。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外院的管事来回禀,“宫里来了人。”
婆子敲门之前琳怡就已经醒了,身边的周十九也早就穿好了袍子站在窗边等了一会儿,现在听到敲门声,却坐下来喝了一盏茶,才故意只披了外衣迎出去。
君臣相处就是这样,永远不能比皇上多想一步,周十九早就料到第一天早朝皇上会召他,等到内侍来传话时却故作惊讶,仓皇中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好。
片刻功夫周十九回到屋里,琳怡已经让橘红将朝服拿出来。
周十九眼睛明亮,“外面的守卫已经撤了,皇上下令召我上朝。”
琳怡道:“内侍有没有说皇上的病如何?”
作为忠心之臣,就应该时时刻刻将皇上放在第一位,好容易见到内侍,自然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