蒖也听得叹为观止。怪不得徐慕然看起来像个神经病,原来从他爹那里就不太正常。
袁雨浓接着说。
“徐慕然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告诉我,他有喜欢的人。我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大喜过望,于是我也告诉他,彼此彼此。我们商量怎么在他父亲的寿宴上破坏掉老爷子想要宣布我们订婚的行动。我建议他,可以用他父亲最爱用的方式去膈应他父亲,比如带着其他女人来砸砸场子,到时徐万康要是问你在干什么,徐慕然就可以说,我没干什么,您这上梁在这,我这下梁是跟您学的啊!所以有这句话等着,徐万康是不会当众问的,那么我和徐慕然之间的婚事就算拉倒了,并且我最后能像朵委屈的白莲花什么也不做就可以脱身。”
黎语蒖看着袁雨浓淡淡的表情,觉得她身上那股感觉真的太叫人熟悉了。
这个有个性的女孩,博得她越来越多的好感,以至于对方讲述的事其实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她也愿意听下去了。
“但是很奇怪,星期五的时候,徐慕然还不同意我的提议,但到了星期六他却忽然同意了。我好奇,问他为什么改了主意。他说因为他确定了他喜欢的女孩不会到场。”袁雨浓看着黎语蒖,笑得意味深长,“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那女孩还是来了,徐慕然不想让她看到的人间龌龊事,她一眼都没漏地全都看到了!”
黎语蒖回以她同样的笑:“其实我现在有点好奇了,假如他知道那女孩会到现场去,他又会怎么做呢?”
袁雨浓耸耸肩,看着黎语蒖,说:“从他对他父亲的伤害,变成他对自己的自我伤害吧。他又没胆子直接拉那女孩上台,所以也许他会当场宣布自己喜欢男人或者阳|痿吧,不过这样的话他可损失惨重了,他们家企业的董事会一定会弹劾他不顾及集团形象的,他以后也就别想着掌控集团这事了。”
听到阳|痿两个字,黎语蒖忍不住抿嘴轻笑。
袁雨浓看着她,说:“其实这不是玩笑话。”
黎语蒖的笑容有点定格住。
她看着袁雨浓。这女孩身上的感觉真的很让她熟悉。
“你说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徐慕然的,但到现在为止,你可是句句话都围着他。”黎语蒖想了想说。
袁雨浓笑了:“我就想来看看,让两个男人下这么大力气喜欢的女孩到底什么样,能让我服气吗。”
黎语蒖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字眼。
“两个?”
袁雨浓看着她,一眨不眨:“我刚才说了,不光徐慕然有心上人,我也有。我喜欢的那个人,大二时他们家发生变故,我陪着他,我们好在一起。但是渐渐我发现我似乎是他眼里某个人的替身,所以我就和他提出了分手。后来他出国去了,为了某个人出去的,可笑的是那个人却没理他自己回国来了。我挺替他不值的,想找机会看看这么折腾他的人到底长什么样。结果一看,呵!还烦不起来了,因为感觉烦她就像在烦我自己。”袁雨浓嘴边的笑意收了起来,她沉静地看着黎语蒖,说,“你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了吧?”
黎语蒖看着她,慢慢点点头。
她心头一片复杂。
怪不得觉得眼前女孩的一举一动让她莫名熟悉,让她莫名有好感。
原来那熟悉的感觉是来自于她自己。原来她像她。原来人总是对像着自己的人容易心生好感,因为没有人不喜欢自己。
她看着袁雨浓,真诚地说:“宁佳岩用心不专,冲着这一点他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人,对你全心全意真诚以待的人。”
袁雨浓又笑起来。这次她的笑容不再洒脱淡漠,她弯起的嘴角挂着对自己的嘲讽和无奈:“但我就好他这口,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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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雨浓和黎语蒖告别前,对她说,她之后也打算去趟国外。名义当然是去游学的,但有很大可能她会把持不住去找那个人。她说希望黎语蒖对她说句狠话,让她有点骨气别去找他。
黎语蒖想了想,告诉她:“人生苦短,凡事别控制,有了欲|望就及时行乐好了。”
袁雨浓说好吧,我知道了,看来你是真不喜欢他。那我就放心了。
她临走前还告诉黎语蒖:“我一点都不想和你交朋友,但又忍不住喜欢你。”
黎语蒖笑着回复她:“我也是。因为我们太像了,自己不想和自己交朋友是自厌,自己忍不住喜欢自己是自恋,每个人都会有这两种情绪。”
袁雨浓最后告诉她:“我觉得徐慕然这个人,缺点很多比如社会气息太浓城府太深人也太帅,但优点倒也算有一个,就是他真的挺喜欢他说的那女孩的,他说我和他看上那姑娘一点都不像。你知道吗,双胞胎的父母分得清两个孩子各自谁是谁,那是因为他们真的太爱他们的孩子。只有足够深爱才能让人分得清相似的人的不同。”
黎语蒖淡淡一笑告诉她,哦,你说得都对,可那跟我没什么关系。
他到处表现得好像多喜欢那个女孩似的,可是有问过人女孩本人乐意不乐意吗?
就像菲律宾单方面宣布中国南海是他们的,多可笑,多流|氓,多不要脸啊。菲律宾你问过观音菩萨乐意不乐意了吗?
感情和占有,从来不是可以单方面决定和宣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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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黎语蒖收到袁雨浓的信息。
袁雨浓说她要去国外解决欲|望及时行乐了。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