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角滑落:“叶横,你骗我,叶横,你好狠的心啊……”——
三年前,江南的晚风里,陆焉坐在苏堤上吹着随手从一边的树上摘下来的叶子,乐声在湖面跳跃,落在通红的晚霞里,良久,陆焉站起身,拍拍了衣服走下苏堤。
不久,在陆焉刚刚坐过的台阶上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那人弯下腰捡起地上那片刚刚被陆焉吹过的叶子,轻轻放到唇边,叶子上是英俊立挺的五官,最让人深陷的是那双金色的眼睛。
七夕的庙会,陆焉蹦蹦跳跳沿着街市一路走来,偶尔带个面具,偶尔吃完馄饨,偶尔看小贩捏个泥人,却被人群挤了出来,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坐倒在地上,疼得陆焉皱了皱眉,陆焉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挤过来,无数双脚向陆焉的脸踏去,陆焉一时之下忘了从地上爬起来,只是抬起手臂,互助了头,正准备接受万人踩踏的疼痛时,身子却凌空而起,风在自己耳边呼啸而过,良久,陆焉缓缓的睁开眼,一双金色的眸子映入眼帘,陆焉不禁看得愣住,不由得赞叹:“好漂亮……”
那金色眸子的主人,看着陆焉一脸毫无防备的呆楞样,不禁莞尔一笑:“漂亮什么?”
“你的眼睛……”陆焉呆呆的开口。
“你喜欢?”低哑的嗓音在陆焉的耳边炸开。
“嗯……”陆焉小鹿一般的眼睛,满是单纯。
金色眸子的主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好可爱。”
低沉的笑声在陆焉的耳边回荡,听的陆焉的耳根都泛了红,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还在男人的怀里,挣扎着落地,环顾了一番四周,问:“这是哪里?”
“你不问我是谁?”男人摸着下巴笑看着陆焉。
陆焉脸突然红了一片,喏喏的开口:“你,你是谁?”
“叶横。”男子弯腰在陆焉的耳边道,“我叫叶横,一定要记住。”
陆焉听着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点头。
陆焉记住了,叶横,这个名字,他记在了心上,刻在了血里。
但最终得到的是满身的伤痕和再也流不出泪的眼睛。
陆焉别过脸,轻声道:“我叫,陆焉。”
”那我叫你焉儿可好?“叶横转过陆焉的脸,金色的眸子里满是清亮。
陆焉不忍心拒绝,便点点头:“随你。”
叶横听后,欣然一笑:“焉儿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被人踩。”
陆焉呆呆的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眼前的人救了自己,唯唯诺诺的开口:“谢谢你啊,他们不是故意的。”
叶横听到陆焉的回答后,被气笑,自己差点被人踩了,现在还要帮着踩自己的人说话,你是个小呆子吗?
陆焉不明就里的看着笑的莫名其妙的叶横,只好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叶横越看越忍不住想欺负他,道:“敢不敢和我去喝个酒?”
陆焉自是禁不起叶横的挑衅,涨红了小脸,握拳道:“不就是喝酒,有什么不敢!”
大灰狼看着小呆羊上钩的样子,嘴角不禁勾起。
白露后酒巷卖一碗月夜婵娟,水乡的桂花入口嘴缠绵。
天际泛白,透过窗柩落在陆焉的身子上,轻轻的转身,薄被轻轻滑落,露出白嫩的香肩,一旁的叶横支着脑袋看得下身一紧,忍不住俯身在陆焉的香肩上留下一吻,吮吸一番后留下一朵红梅,带着水色,绽放在陆焉的肩头。
陆焉感到肩膀上传来的刺痛,不舒服的缩了缩肩膀,叶横轻轻的替陆焉掖了掖被角,翻身下床,轻手轻脚的洗漱了一番后,坐到床边看了眼熟睡的陆焉,便转身出了门,离开前对影卫道:“看好了。”
良久,床上的陆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天花板发呆,被脑袋里传来的剧痛唤醒,支着身子坐起来,环顾了一眼四周,看着自己□□的身子,以及肩膀上的吻痕,脑袋陷入死机状态——昨晚,他做了什么?
陆焉一脸慌张的拍了拍脑袋,着急的想记起来昨天都做了些什么,可越着急脑袋就越疼,越疼就越想不起什么,急的陆焉不住的拍打脑袋,泪水也泛上了眼眶。
当叶横手里提着满香喽的小笼推开门的时候,陆焉正在抱着脑袋一抽一抽的哭泣,吓得叶横放下小笼包就跑到陆焉跟前,一把将陆焉抱进怀里,触及他光裸的后背,一愣,扯过一边的薄被将陆焉裹好,伸手在陆焉的后背轻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别哭,别哭……”你哭了,我心疼。
在叶横的轻哄中,陆焉哽咽着从他怀里抬起头,一字一顿的问:“我,我们,昨晚,发,发生了,什么?”说完就闭上眼睛不敢看叶横。
叶横看他鸵鸟一般的反应,不禁莞尔一笑,挑眉道:“当然是做了该做的事。”
陆焉听后刷的睁开眼睛,抓着叶横的衣襟,慌乱的问:“你,你再说一遍。”
叶横淡淡的说:“咳咳,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再说一遍?焉儿自己买油感觉吗?”叶横故意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心里则是笑开了花,他的小呆羊怎么那么可爱。
陆焉听闻便轻轻撑起身子想站起来,却在半途因为腰疼而狠狠的摔回了床里,屁股上传来的剧痛提醒着他昨晚的事,陆焉的脸在刷的白了一阵后又爬上了红晕,陆焉咬着牙,掀开被子把自己都埋进去,背对着叶横,再也不说一句话,任叶横怎么喊他都不理。
叶横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蚕蛹,笑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