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闻言皆是哗然。这些客人见到双方冲突,原本思忖要逃,后听得和尚闹事,掌柜的又曾犯cǎi_huā,似乎触动了什么好奇的神经,竟然停下不走了。
“我、我与内人是情投意合,虽然相识曲折,但、但我们二人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这样的事,又怎能与那些无耻行径相提并论!”
掌柜的言辞激愤道,听他所言,那假和尚说的并非空穴来风,然而他口中提及“内人”,显然cǎi_huā之罪也并不确凿。
“哼,两情相悦?你本来干的就是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翻墙入室遇到个貌美如花的小姐,顺手将花也采了,有什么奇怪?你且说说,谁能为你证明?”
“原来是沙平楚。”苏晋之这时已放下碗筷,细听那二人争论。
“沙平楚是谁?”魏溪问。
“一个……大盗。”
此人从前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气,一身轻功来去飘忽,尤为出众。据传,沙平楚曾在一次行窃时与被窃的齐家小姐一见钟情,二人暗中来往,私定终身,却因身份悬殊不容于世,终于一齐私奔出走。
齐家老爷不信女儿会跟着个盗贼跑了,一口咬定是沙平楚强行掳人,这才逼得他不得不改头换面,退隐山林。
这沙平楚以往行事都是以黑巾蒙面,且多半在夜深人静之后,所以江湖上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真面目。面店开张已有年余,却没有人知道这掌柜的是江湖中人,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内人已在三月之前难产去世……”沙平楚说起亡妻,神色也是一片怆然。
他们私奔后才做了一年夫妻,齐小姐便因产子而亡,实在是相聚时短,重提旧事,难免让人黯然神伤。
“呵呵,”那假和尚毫无同情心地冷笑了两声,“那就是无人证明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喜新厌旧,玩腻了那齐家小姐就杀人灭口。沙平楚,我劝你不要再狡辩,乖乖跟我回去见齐老爷,不然你这拐带良家妇女的淫贼,贫僧就是替天行道在这里就地杀了,也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这假和尚口口声声替天行道,说话做事却如此蛮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强盗,要欺凌弱小呢。
“你们……你们究竟是何方人士,为何要如此跟我过不去?”沙平楚哑声道,“我过去虽然行窃,但凡窃盗所得,全数用于救济贫苦百姓。自问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侠义之士,至少也不算大奸大恶之徒。几位究竟为何会紧追到此,又为何要苦苦相逼?”
“还是那句话,你自己说自己劫富济贫,又有谁人可与你证明?也罢,如今这齐小姐死得不明不白,就是拿你回去也是白搭,不如乖乖奉上人头来,好让贫僧交了这趟差使!”
说罢,那假和尚竟是凶光毕露,全然无视周遭人的侧目,五指成抓,便向沙平楚胸前抓去。
沙平楚虽已隐退,身上功夫却没落下,一个错步侧身,便将那手擒拿躲去,回手抬臂一格,将对方攻势堪堪挡住。
然而对方人众,挡下一个,仍有三个。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现下四手翻倍,共有八手了。
“欺人太甚!”
魏溪早已坐不住。若说先前他还看不出个是非曲直,这下见了双方行动,就是眼瞎也看得出孰是孰非。
只是他动作之前,仍想到师兄在身边,手明明已按到了剑柄,也要再瞧一瞧师兄的神情。
只见苏晋之神情淡然,端起了杯子:“自己小心。”
话音未落,少年人便如利剑一般窜出。堂中人谁也没有看清,但见一条灰影一闪,其中一名假和尚的禅杖就“噗”地断成了两截。
“什么人!”假和尚怒斥一声,到这时他还根本未看清攻击他的人来自什么方位,用的是什么家伙。
魏溪没有废话,身形刚落,又再度蹿起。他跃到沙平楚正面的恶僧面前,剑在人前,人随剑至,一招直刺而出,既快且准,当下就将那人的手掌斩出两道血花。
此时那假和尚的同伴才看清魏溪来势,剩下两人一拥而上,一人端起乌金钵,一人挥动朴刀,就朝魏溪的剑锋上砸去。
然而这两件家伙递出,便似豆腐送上刀刃,一碰到那乌金剑锋便应声而裂。魏溪的剑尖如历无物,直抵其中一人喉前。
那被制住的假和尚正是当先发难之人,也是这四人中的头领,望见自家处境,一下傻了。
兵器坠地之声铮然入耳,而他手掌上鲜血淋漓。
这神秘的少年,神秘的玄剑,就如同天降神魔一般,叫他震惊得发不出声来。
魏溪剑尖抵着那人喉咙,满眼厉色:“我问你,刚才你说差使,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来此闹事?难道,真是那齐老爷命你来杀人?”
若真是父亲命人寻找被拐的女儿,那无论死活,也定要活捉祸首回去盘问,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命人将贼子杀死在当地?
假和尚汗出如浆,兀自咒骂:“好你个沙贼,竟然请了帮手偷偷埋伏。敢与我们做对,来日必定不得好死!”
他身上袈裟被魏溪斩下一块,此时露出个圆形刺青,看上去像圆圈之中镇一座宝塔,图样诡异,不知有何意义。
只听沙平楚颤声道:“逍遥楼?你们是逍遥楼的人?”
“逍遥……楼?”魏溪头回听见这名字。
那厢一声轻响,苏晋之的筷子却是跌在了地上。
“师兄?”
“……无事。”他弯腰,将筷子拾起,动作缓慢,似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