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一起?”
男人傻了,他没听错吧,这漂亮小子不仅烈,还是个玩得起的主啊,他得意坏了。
“美人,别急,我们有一整夜呢……”
“你先,还是一起?”路鸥然醉笑着又问了一遍。
“我……”男人呼之欲出的话还徘徊在嗓子眼,第三节肋骨就传来尖锐的巨痛,还没等第一下疼痛感蔓延出急剧的反应,路鸥然的下一拳已然击打在他的颧骨上。
“我去……”一直在另一头看热闹的魏哲这下坐不住了,本来想着路鸥然这小兔崽子敢在这儿撒花让他记点教训也好,长了一张惹事生非的脸还不安分,活该遭罪。
不过,魏哲撸起袖子,上去二话不说就往意图偷袭路鸥然的人身上一阵组合拳,这小子要是出点什么事儿,自个儿可没法向程扬禹交代。
魏哲展开拳脚一顿暴揍解决掉两个,一回头发现路鸥然已经被掐住脖子压在吧台上,盛怒中的男人眼红地操起一个放在不远处酒瓶往他头上抡,冲过去都来不及了。
钝物击中头部的声音很闷,好像玻璃碎在厚重的包袱里,声光中黑色的液体渗出来,浊浊地滴落在吧台上,像熟得离树的杨梅炸开在地上。
男人怔怔转身,空荡荡的手依旧维持着高举瓶子的样子,那本应砸碎他愤怒来源的酒瓶怎么消失后又出现在他身后的人手中,他漏了风的脑壳算是想不明白了。
高大的身影从阴暗中来,平静冷峻的容貌异常出色,却绝对不会让人想要流连,哪怕对上那双深邃眼眸中的一片漆黑,就仿佛置身无底的深渊,不寒而栗的恐怖。
男人几乎同时丧失了语言能力,邪傲的气息正扼住他的咽喉,他,动不了了。
撒旦般的英俊男子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中,是一截残断的瓶子,瓶身早已在猛烈地直击中化成渣碎,尖利的边缘闪着血光,他优雅地抬手,塞进满头是血的人怀里,好像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一样自然。
“玩够了没?”
华丽的磁性嗓音,俨然是对醉得七倒八歪的人。
路鸥然觉得这个人影眼熟,又是哪个对他毛手毛脚的人,酒精和血气一热,他咧嘴:“早……呢……”
带着体重挥出的手被挡在黑色皮质手套前,无视醉猫怔怔抬头的迷茫,程扬禹温柔地搭上他的肩膀:“这样……够不够!”
猛然袭出的直拳狠击在腹部,灼痛像十万伏的电流迅速窜遍全身,路鸥然抱住程扬禹的手臂,蜷缩在他肩上大口呕吐起来。
胃里又痛又辣,神智倒是清醒了。
“程……扬禹……”
“认得我了?还不算太混。”程扬禹抱起他,往门口走。
魏哲看着才穿一天的i撕开了口,愤愤地往地上撂倒的两个人身上又补了几脚,追了出去。
“嗨……等等我啊……我说,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见色忘义的哈!”
看着程扬禹把醉猫拎进车里,魏哲大大方方靠车门上,难得有揶揄程扬禹的机会,他可不想放过,“这小子是你什么人呐,你兄弟我为了他光荣负伤你连问都不问,他也就吃了你一拳,我可是替他挡了不少,你倒是抽空也关心关心我呗!”
“你也需要来上一拳?”程扬禹安顿好路鸥然,坐进驾驶座。
“别,你那拳头,我可不想领教。”魏哲罢罢手,在他阖上车门前挡住他,“知道你赶过来用了多久吗?”
“多久?”
“你告诉过我,这只是你的一个游戏。现在,他还算个游戏不?”
魏哲说这话时,眼睛紧盯路鸥然。
“他是什么,我自己会判断。”
程扬禹拉上车门,引擎声隆隆,出膛的银弹射入暗夜。
“程扬禹,别太认真了。”魏哲站在清冷的街头,提醒的话有些多余,但还是顺出了口
。
会不会,说得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信任
推开浴室的门,程扬禹拖着路鸥然,一把扔到床上。
回来的路上路鸥然又吐了两次,一次是在他那辆银色的-77上,一次是在他造价不菲的浴缸里,对着有洁癖的他,喷了个全身。
而洗干擦净后的路鸥然竟然不知死活地在他床上打着滚,揪着枕头扭在自己怀里,整个人大条条地占了大半面积,舒服地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程扬禹黑面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过去,你的位置在那边!”程扬禹推推他,路鸥然不乐意地往边上挪了挪。
两个枕头连同被子都被这小子霸去了,程扬禹合着睡衣躺下,脑袋里是后视镜中魏哲凝神看他的模样。
这么多年,除了魏哲这个奇葩,他没有任何朋友,若说魏哲对他没有影响力是不公的,就像对着魏哲他也不会说谎一样,这是作为朋友的默契。
路鸥然?不可否认是个很好的游戏。但是谁规定游戏就不需要认真呢?
猎手被猎物所吸引是必然的,没有价值的猎物,猎捕也就丧失了意义。
路鸥然这样特别的人,埋在他身上的谜就像几英里外都可以闻得到的香,不是他,也会是别的什么人,寻香味找到他,迷上他,然后对着他的脑袋来上一枪,毁了他。
他有可能会毁在别人手上,让程扬禹很不悦,甚至有些烦躁。
低头看向身边睡熟的人,安静俊美的模样,毫无戒备。手指受了召唤,一路沿着侧脸,滑过隽秀的鼻廓,鸦羽般浓密的睫毛,探到唇上,以拇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