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慌了,他只是送个玉佩,并没想让凌沉感动成这样啊!手忙脚乱地想给他擦泪,却被凌沉整个人拥到怀里。
凌沉抱得很紧,紧到宁正感觉自己的骨头疼,紧到他要喘不过气了。
凌沉越抱越紧,宁正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不自觉地挣扎了一下,凌沉一下子,赶忙松开查看宁正的情况,发现只是脸有点红,才放下心来。
凌沉摸摸他下巴,不再跟以前一样都是骨头,摸着有点r-uo了,笑了笑:“对不起,我只是很感动,没吓着你吧?”
宁正摇头,眨巴着大眼睛,还有点愧疚自己弄哭了凌沉:“没有,都是我不善言辞...”
凌沉只是微笑着摇头,没有说话,珍之重之地玉佩挂在自己腰间,心想,你这还不善言辞就一刀一刀的往我心里捅,这要是善言辞,我的命都给你。
第二十九章 看烟花啦~~
两人更衣躺在床上的时候,凌沉才觉得不对劲,而且是越想越不对劲,戳戳宁正的脸:“你刚刚给我行得礼...不对吧?”
谁知宁正一听,从他怀里滚出去,就背过身去了,肩膀还一耸一耸的,明显在偷笑。
“你个小骗子,”凌沉戳戳他肋骨,宁正笑个不停,凌沉继续:“胆大了啊,快起来重新给我行礼。”
宁正笑得像只偷了油的小耗子,实在受不了,转过身抱住凌沉不断戳他的胳膊:“我是男孩子啊,总不能行女子的礼啊,当然要行夫君的礼啦。”
宁正眼睛被困意和笑意熏得有点发红,原本水润的嘴唇也有些干燥:“我好困啊,先让我睡觉好不好?”生怕凌沉不答应似的晃晃他的胳膊,小猫一样窝到凌沉臂弯里,哼唧唧地撒娇。
凌沉知他跟着自己忙了一天也累了,摸摸他头发,把人往怀里揽了揽,宁正立马乖乖地窝好,会周公去了。
凌沉思绪翻飞,怎么都睡不着。凌沉上一世对于男女之情一直淡漠,实在是生活所迫无暇顾及,宁正满身是血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个少年原来那么深情。
宁正生来有父亲宠爱,品性善良,可惜父亲早逝,无依无靠。
父亲早逝让他认清了人情冷暖,这并没让他变得铁石心肠,反而是更加感恩,别人对他的一点好都记在心里。跟自己住了这么长时间了,原来照顾他的下人他还是经常给赏赐。
宁正一心想靠自己走仕途,除了想帮自己之外,肯定也是受到父亲的影响。
凌沉侧身,看看熟睡的宁正,宁正是真的累了,小脸睡得发红,打着小小的呼。凌沉摸摸他的小鼻子,失笑,反正现在人就在自己身边,往后日子长着呢...
阖眼睡了。
张贵妃这个年过得很是闹心,对着皇上,心里越来越厌恶,又必须笑脸相迎。她抬眸轻瞟了一眼身边熟睡的男人,把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感受他的心跳,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
过不了过久,自己就要解脱了...
年关既过,凌沉一行守到正月十五,就可以起身回城,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有时凌沉就会带着宁正去附近的村庄走走,有时两人就在房中下下棋看看书,倒也是休闲自在。
凌霄每日都有消息传来,尽管凌沉已经交代过让他自己做主就好。可今日收到的信件和往日都不一样,是凌霄亲自送来的。
“哥,我们真的不参与吗?这可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凌霄着急,张家既然有反叛之心,为何不抓住机会灭掉凌熙一派,剿灭叛军自己也算是功劳一件,一箭双雕的事情,凌沉让他却要置之事外。
凌沉抬头看他一眼,凌霄年龄还小,嘴唇微动:“你觉得我们的好父皇,会完全不知情吗?”
见凌霄不解,凌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慢道:“他爱权利超过所有,他会不知道有谁威胁自己的地位?张家的事情恐怕不止我们知道,他怕是也收到消息了。”
凌霄恍然大悟:“所以他现在就是等,等与张家有关的人全都出来,等张家真的动手一举剿灭。我们ch-a一手进去,表面上看是为君清理叛贼,在他眼里其实我们跟张家一样,觊觎大位!”
凌沉微微一笑,放下茶杯,看向凌霄的鞋尖儿,有外面带来的泥点,眼神暗了暗,嘱咐道:“回去之后,鞋子刷干净,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事情搞清楚,凌霄明显轻松了很多,随意地往旁边一坐,问道:“宁正呢?好久没见他了,他在这习惯吗?”
凌沉失笑,神色放松了很多,那傻小子,不知听谁说皇陵北边的湖边有荠菜,很多村民都会去摘来包水饺,非得去采一些,恰逢凌霄来自己走不开,只能让江成宽带上侍卫陪他去。
“过几天我就回去,这几天你看好张家,别让他们额外再出事端。”
“别赶我走啊,我还想着看看宁正呢,他细皮嫩r-uo的,可别瘦了。”凌霄嬉皮笑脸,死活要等宁正回来。
凌沉皱眉,刚要出声赶他,就听外面一阵s-ao动,下一刻宁正就敲门进来了。看见屋内有两个人的时候宁正还有些没反映过来,定睛一看是凌霄,眼睛一亮,就上来打招呼。
俩人年纪相仿,又多日未见,自是有很多话要说。凌沉抬头瞥了凌霄一眼,凌霄偷偷眨眨眼,继续和宁正聊新年宫里的趣事。
凌沉塞了个手炉在宁正手里,在外面呆了半天,虽然用不着他亲自去采,可手还是冻得冰凉。宁正包着手炉,凌沉包着他的手,